春天是喜庆的，是美好的。
但这跟皇宫无关，也跟皇宫里的人无关。
就好像方远将春天拦在了长安外面，不让春天进入皇宫。
所以秦叔宝，李孝恭他们想让李渊，还有皇族的其他人走出去。
到别的地方去感受春天，欣赏春天的美好景色。
然而，李渊不愿意。
“朕不走！”
坐在榻上，李毅咬着牙道：“朕就要在这里，看着他们打败方远。”
衡山王好声好气道：“父皇，我们可以打败方远，但你在这里会给那些将军压力，让他们放不开手脚。”
“有什么放不开手脚，难道他们还会让方远打进来不成？”
李渊怒道：“告诉李孝恭，这一次是我们在进攻，不是方远在进攻我们。”
“我知道，但世事无绝对，谁也没办法保证什么，只怕万一………”
“狗屁万一，在朕这里，没有万一。”
“父皇.....”
“滚！”
“......”
深吸一口气，衡山王沉声道：“父皇，您真的想要李氏给长安陪葬吗？
现在方远的实力有多强，您比儿臣更清楚，二哥是绝对回不来了。
如果你再没有了您，那我们李氏就真的要完了，还请父皇三思。”
没想到衡山王会说出这样的话，李渊愣了一下，轻叹一声道：“没有朕，没有了二郎，不是还有你们吗？”
衡山王苦笑：“我们什么样子，您不知道吗？寻花问柳，耍点小计谋，小诡计还行，但带领李氏再次崛起，我们做不到啊。”
“你.....”
李渊沉默了，许久后，缓缓道：“河间王真的觉得没有希望了吗？”
衡山王道：“不，河间王有很大的把握，但二哥已经落入方远的手中，如果您的安全还不能保证，河间王也放不开手脚跟方远死战。”
深吸一口气，李渊咬牙道:“行吧，朕可以离开长安，但有一点，不到迫不得已，绝对不能放弃长安。”
“你放心，河间王不到迫不得已，绝对不会放弃长安的。”
说完，衡山王生怕李渊反悔，就连忙让人收拾东西，准备离开长安。
......
与此同时。
方家庄子。
李世民的破房子内。
李世民坐在椅子上，脸色苍白，双眼空洞，整个人没有一点的精神气。
旁边的杜如晦跟尉迟恭稍微好一些，但也好不到哪里去。
因为今天，有可能是他们生命的最后一天了。
突然，李世民道：“方远还不来吗？”
杜如晦摇头道：“不知道，可能会来，也可能不会来谁，谁知道呢。”
“应该回来吧！”
李世民喃喃道：“朕怎么说也是一代圣上，马上就要死了，方远会来见朕的。”
“是的，我回来见你。”
一个声音传进来，接着三人就看到方远走了进来。
这三人有段时间没有见过方远了，现在一见，有些恍惚。
方远还是他们第一次见到的时候那样。
而他们三人，已经不复从前的荣耀与光鲜。
见三人的样子，方远笑道：“怎么？不敢相信我会来，还是不想见到我？”
摇摇头，李世民答非所问：“朕是不是可以死了？”
指着杜如晦两人，方远道：“不要着急，你就不想看看他们两人会不会死吗？”
沉思片刻，李世民道：“敬德必死无疑，克明的话，应该可以不死。”
方远点头道：“确实是这样，主动攻击我的人，都必须死，尉迟恭也不能例外。”
其实，单凭后世记忆的话，方远对尉迟恭这个家伙多少有些好感。
但现在的他不能光凭着好感来做事。
对于尉迟恭来说，李世民不止是他圣上，还是他的救命恩人。
方远杀了他的救命恩人，那他就算不帮李世民报仇，也绝对不会为方远效力。
一个不会为自己效力，甚至有可能想着杀自己为李世民报酬的武将，方远只要不是傻子，都不会留着他。
所以说，尉迟恭必死无疑。
李世民明白这点，尉迟恭自己也明白这点。
得到方远肯定的恢复，李世民朝尉迟恭道：“敬德，到最后还是朕害了你。”
咧着嘴巴，尉迟恭笑道：“哪有什么害不害的，要不是你，俺早就死了，现在都白活了好多年了。”
见尉迟恭看的这么开，李世民也不再多说，转头朝方远道：“克明呢？”
没有回答李世民，方远朝杜如晦道：“杜先生，你自己什么想法？”
杜如晦摇摇头：“圣上跟敬德兄都死了，我一个人独活着也没有什么意思，还望郎君成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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