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赵随拉开距离,指着王长林,提高声音控诉到:
“你妹妹被我纠缠被迫卖给我这混子的时候,你这义正言辞的哥哥在哪里?”
“你妹妹在家里饥一顿饱一顿,把全家的活都包揽过来,瘦的只剩一把骨头的时候,你这孝顺友爱家人的哥哥又在哪里?”
“还好我浪子回头,看到你妹妹的好,跟你妹妹恩恩爱爱,你倒是有脸来指责他了?”
“这肠粉和银果子的方子是我想出来的,你撺掇你的老娘,让她一大把年纪上我家门讨房子被我赵家村的人赶回去,此为不孝!”
“方子是我的,妻子是我的,不向着我,向着谁?难道要她把方子出卖给你们,然后被我休弃回家再让你们卖一次这样才是好?”
“你们强要我的方子,讨要方子不成,就来当街毁我妻子的声誉,此为不义!”赵随咬牙切齿地说道:
“青松书院出来的好学生,读了几年书,还是狗嘴吐不出象牙!当街满嘴喷粪,给书院蒙羞,此为不忠!”
“做你们的春秋大梦,我这就去你书院找你们院长和夫子,让他们评评理。”
“看看是不是读书人就可以随意窃取别人的劳动成果!”
“看你这不孝不忠不义之人有没有资格再去读这个书!”
一番话连珠带炮,说的是声情并茂,字字清晰。
王长林一时被噎得说不出话来,只会喘着粗气,指责赵随说到:“住嘴!住嘴!”
围观的人哪还有听不懂的,都纷纷指着王长林在议论。
“这个好像是青松学院的学生吧?看着学士服就是,想不到这读书人也这般龌蹉......”
“你们是没听到他刚刚说的话,口口声声要毁了他妹妹的名声,实在是太歹毒了!”
“哎呀,我家侄子也在青松书院啊,我回去要跟我哥说一下要他远离这种学生才行。”
旁边人的议论让王长林的脸一阵青一阵白,他虽然自小受王陆氏的影响,对王喜儿本来就从来都是没有好脾气。
但他终究是个读书人,脸皮薄得很。
他昨晚听到娘跟他哭诉说王喜儿胆子肥了,不给她进门,问她要方子她也不肯给,还联合赵家村的人打骂她们。
一大早出来镇上上学经过望月楼又看到他们摊位生意这么好,王长林眼红得不行。
想到昨晚的事情再想到以前在他面前一直小心讨好的妹妹居然都能来镇上做生意了。
他一怒之下自己说出了那些话。
其实他说完就有点后悔了。
作为一个读书人,说出这种话被夫子听到,那他给夫子的印象肯定是不好了,严重的他还会被说成德行有亏,要被退学。
王长林脸憋得通红,想反驳,偏偏自己无理在先,赵随说的又都是实话。
更何况他娘会去找王喜儿要方子,还真是他撺掇的。
王长林哼了一声,尽量把腰板挺直,大声说道:“本朝陛下以孝治国,你们不给娘进门,这是不孝!我要去县太爷那里告你们!”
“夫君......”王喜儿眼睛红红,担心地拉着赵随的手。
赵随安抚性地拍了拍她的手,冷眼看着王长林,“找县太爷?现在就去!让县太爷评评理!”
王长林就是说来吓吓赵随他们,让自己找回些面子。
这般败坏自己名声的事儿,他哪敢去找县太爷,他疯了不想去科举了才会去找县太爷。
“对啊,去找县太爷评理去!但是你一个被卖出去姑娘的哥哥的指责人家做女婿的不孝,说不太过去啊!”
围观的人都看不过去了,纷纷帮腔到。
“哼,无知村夫,我不与你们争论,反正你们就是不孝!”
王长林看事情闹得越来越大,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他留下一句话,转身就快步走了,一点都不敢回头。
他怕到时候闹到学院去,夫子知道缘由后直接让他连书都没得读了。
王长林的身后一片嘘声,他只能当做没听见,加快脚步消失在众人面前。
赵随笑着对周围的人拱手,清了清喉咙道:“多谢诸位替我做个见证了,小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赵家村人,名赵随。
从前小子是个小混子,但是自从娶了妻子后,一直修身养性。
现在在镇上支个小摊子维持生计,却想不到摊子还没开几天,这样就遭了眼红了,让大家见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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