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府。
冯煦濡正在院子里陪宇文士及下棋。
斟酌许久,落下棋子后便捧着茶杯喝了一大口。
背靠藤椅,思考着棋局接下来的走势。
这段时间里,凉州对草原突厥各部用兵,从巡城营抽调了不少将士,城防尤为空虚。
冯煦濡白天忙着调度人马,巩固内城防务,晚间还要审批大量文书,整个人已经瘦了一圈。
今日趁着天气放晴,拿了两盒晾晒好的鹿茸片,特意前来探望宇文大都督。
可惜棋局才刚开始不久,便有侍卫快马来报。
“何事惊慌?”
宇文士及两根手指夹着棋子,缓声问道。
“韩将军府来人捎话,说是西凉府衙不良帅刘富安,押了韩都督,此时正在府衙大牢过审。”
侍卫将手里书信交予大都督手中。
“混账东西,谁给他们的胆子!”
冯煦濡听侍卫汇报完,心里咯噔一下,宇文相公对韩都督多有推崇,这点他是最清楚的。
刘富安那贼厮到底是哪根筋抽了,竟敢将韩都督关进府衙大牢?
再一琢磨便想明白了,韩都督走马上任才几日,便急着对突厥用兵。
整个西凉府,认识韩将军的人几根手指头就能数得过来。
刘富安手下那群不良人,连进都督府听令的资格都没有,又如何识得韩将军本人?
宇文士及看完书信,更是浓眉紧锁,将整个棋盘掀翻在地。
怒道:“今日骁骑营可有调令,为何赵子峪会在玉儿坊同韩都督发生冲突?”
“并无调令!”冯煦濡吓的脸都白了。
“既无调令,便是私入城门,他赵子峪有几颗脑袋够砍?”
“大都督息怒。”
宇文士及心急如焚,西凉府那群不良人是个什么德性?
那些贱籍刁民不管犯人因何入狱,首先便要伺候一通杀威棒。
今日西凉府真是捅了天大的娄子了!
“此事务必彻查到底,凡违律者,定要严惩不贷,冯中丞便自求多福吧…”
宇文士及语气冰冷,命人备好轿子,换上官服,直奔西凉府衙去了。
冯煦濡总感觉脖子上凉飕飕的,哪还敢坐轿子。
一路跟着宇文士及的轿子跑,人还没到西凉府,已经累的满头大汗。
宇文府的轿子沿着主街一路狂奔,官差拿着鞭子在前面开路。
几个抬轿子的壮汉也是累得够呛。
凉州府门前,刘富安早就得到消息,冯中丞和大都督正在赶来的路上。
他心里暗自惊讶,冯中丞今日休沐,按平时的习惯,该去找宇文相公下棋才对。
赶的这么急,连宇文相公也来了,莫不是边线又有战事,亦或有突厥军犯边?
待宇文士及一脸怒容,从轿子里下来。
刘富安便弓腰迎上去了,“大都督,可是有紧急军务?”
“韩将军人呢,现在何处?”
宇文士及微眯着眼角,甩着衣袖喝道。
韩将军?
刘富安听完后整个人如坠冰窟。
凉州除了那位黑骑统领,副都督韩余之以外,还能有哪位韩将军?
那赵子峪作死,却把自己也连累了!
刘富安后背直冒冷汗,脚步变得有些虚浮。
心一狠,决定先找几个替罪羊出来。
实在不行,就把罪责全推给赵子峪。
今日若不痛下杀手,恐无法向韩将军和大都督交代。
进了府衙,宇文士及浑身杀气,朝刘富安吼道:“愣着做甚,前面带路!”
冯煦濡颤颤巍巍的伸出手,对着刘富安,狠狠赏了一记大耳刮子下去,“瞎了你的狗眼!”
刘富安老老实实受了这一巴掌,问手下拿了钥匙,自去前面带路。
经过七拐八绕的甬道,走到最里面那间牢房。
两个手拎铁棍的不良人,一左一右站在牢房门口
“起开!”
刘富安冲手下怒喝。
三步并作两步走到门前,将钥匙对准铜锁,拧开。
宇文士及一个箭步冲进牢房里,急声问道:“韩将军无碍吧?”
“西凉府大牢年久失修,阴暗潮湿,是该筹措银两修缮一番了。”韩谨朝宇文士及拱手回礼。
当着这么多外人的面,戏该演还是要演的。
见韩谨毫发无伤,宇文士及也算松了口气。
“小人有眼无珠,罪该万死!”刘富安噗通一声跪下了。
另外几个不良人也是有样学样,跪着一个劲求饶。
“韩将军怎会被关在府衙大牢?”冯煦濡冷声询问。
“武侯铺接到奏报,说玉儿坊有人械斗,骁骑营赵子峪及两名士兵重伤,某并不知动手的是韩将军,故请韩将军到府衙配合审理此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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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4:feil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