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城外,十里亭。
仙歌儿从马车下来,兜帽罩住了她那绝美的容颜。
“奴让摊主沏壶茶水送来。”
小奴儿今日完全是男子打扮,一身粗布衣衫,戴着幞头。
“当日国公府的两位公子,便是在这里与他话别。”
仙歌儿回想起韩谨离京那日,四更天便有马车在此排队。
文人士子出城相送,那是何等的盛况?
再看看眼下,官道上三三两两赶路的商人,对面茶铺里歇着几个官差。
除此之外,再无相熟之人话别。
心里不免有些悲戚,却又不得不装出一份看淡红尘的不羁洒脱。
小奴儿两岁时跟着家人逃荒到长安,耶娘相继病故,只靠乞讨为生。
幸得仙歌儿施以援手,这才活到现在。
见小娘子心情不好,便小声嘟囔道:“小娘子无需伤心,不是还有小奴陪着么,这长安也不见得能有多好,走便走了。”
“琥珀姐姐,你说是么?”
说着,小奴儿便朝马车旁站着的侍卫问道。
被唤做琥珀的女子,同样是身男子打扮,手里还握着把青铜剑。
“我只管杀人。”琥珀面无表情的回道。
小奴儿似也见怪不怪了,琥珀做为侍卫,不会杀人能说得过去吗?
正好茶铺伙计送了热茶过来,小奴儿让伙计放在凉亭的石桌上。
“昨夜裙带解,今朝蟢子飞…”
仙歌儿对擂茶毫无兴趣,只是望着那条通往凉州的官道,小声吟唱。
小奴儿给琥珀端了碗茶,非逼着她喝。
“你若不喝,便把茶钱给奴。”
琥珀皱眉,不想与她纠缠,从钱袋里摸出几文铜钱递去。
“不喝算了,奴正好口渴。”
小奴儿早猜到琥珀会如此,才敢管她要铜钱。
别看琥珀武艺高绝,杀人的时候连眼皮都不会眨一下,却经不起小奴儿这般软磨硬泡。
茶水就着糕点,吃多了肚子就胀,小奴儿童时饿怕了,吃东西总是狼吞虎咽。
仙歌儿说过她几次,单就这个毛般改不过来。
“别耽搁了,赶路要紧。”琥珀看时间也差不多了,出声提醒。
仙歌儿弯腰行礼,姿态优柔。
小奴儿打着饱嗝,同仙歌儿一起坐进马车。
琥珀见小奴儿并未给结账,又往茶盘上丢了几文铜钱。
一手握着宝剑,一手挥舞马鞭,旁人若是见了,只当她是赶车的马夫。
红枫寺,八角亭。
正是当日仙歌儿送别韩谨,弹唱曲子的地方。
太子李承乾看着仙歌儿几人的举动,正在饮酒。
“可有跟琥珀交代清楚?”
“琥珀办事从未失手,殿下大可以放心。”
东宫侍卫统领,张逻履,将一封密报递给太子。
“追月楼的市令文书,先差人办妥,别出什么岔子。”李承乾摇晃着酒杯,眼底神采奕奕,“要多少银子尽管送去,告诉她,要么事成,要么玉殒。”
“琥珀走了,越王府那边派谁接手?”张逻履小心闻道。
“就让荆离去吧。”
“喏。”
山风清凉,鸟声清幽。
李承乾忽然来了兴致,朝张逻履吩咐道:“送些歌伶上来。”
“殿下,此乃佛门净地,若是传出去…”
“此事若是传出去,今日值守的侍卫便要掉脑袋!”李承乾厉声呵斥。
“属下这便去办。”
张逻履当然知道,太子说的值守侍卫里,也包括自己。
李承乾平日在宫里,处处都要谨慎。
深知越王李泰素有夺嫡之心,又因自身腿疾不利于行,性格变得日益狂悖骄躁。
自被立为太子后,夜里常常被噩梦惊醒。
张逻履知太子殿下喜怒无常,不敢怠慢。
快马敢去漱玉楼,让徐娘子挑了几个最伶俐的歌伶。
坐着马车,以上香的名义将她们秘密送到八角亭处。
又担心此事被寺庙里的和尚撞见。
便一不做,二不休,以发现贼子踪迹为由,让手下侍卫围了山顶,不许任何人靠近。
歌伶们只当是某位大官兴起,想听曲子。
为了讨得更多赏钱,十八般技艺轮番展现。
琴瑟之声不绝于耳,几首曲子过后,李承乾已经有了几分醉意。
唤来一名歌伶,令其当众褪去衣衫。
歌伶不愿,吓得眼泪都出来了,其他姐妹也跟着求情。
“既是教坊女子,何必惺惺作态?”
“郎君莫要轻薄了我等,漱玉楼歌伶向来不做皮肉生意!”其中一名女子,倒是有些骨气。
“贼人!”
李承乾摔碎手中酒杯,名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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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4:feil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