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镇西决定了,要砸钱整合京城情报网。这个头目,就让霍刚去干,自己也信任。
霍刚匆匆赶到后,霍镇西给了他十个身手不错的随从,告诉他,拿下京城这些帮派。
帮里头目愿意配合的拿钱喂饱,不配合的让步军统领衙门派人,把头目砍了,换个愿意配合的。
这就是做官的好处,黑白都是咱说了算。霍镇西算是对大清朝的官有了更深认识。
如今摊子一步步铺开,每月银子山一样的流进来,又海一样的花出去。
几大产业加起来每月进账超过50万两,人员支出有七八万,官面关系户又是五万两。
专家诚不我欺啊,打仗打的就是银子。造反也是一样,事事离不开银子。
只要价钱合适,管它旗人官人,都会选择性失忆,忘了自己是大清朝的官。
霍镇西看着各种账本支出,对造反信心又多了一成。
正出神,桌边多了一杯绿茶,居然是水烟送过来的。安置到后院厢房,霍镇西几乎忘了水烟的存在。
“水烟姑娘,在我府里住的还习惯?有什么缺的尽管和管家要。”
霍镇西虽说心不在她身上,但是好歹一日夫妻百日恩,不至于亏待了她。
“老爷,都挺好的,霍姑娘对我很周到。”水烟嫣然一笑,百花失色。
“哦哦,好好。你先出去吧,老爷还有点公事。”霍镇西心不在焉的把她打发了出去。
万恶的封建社会啊,这后院怎么打理。头疼头疼,不想了。
……
东兴楼雅间,霍镇西见到了刚进京的江苏学政,鲁仁均。
一番寒暄后,聊天进入了正题。霍镇西很直白的送上两万两银票,表示自己这个举人已经荒废很久,水平可以忽略不计。
这让鲁仁均这个大儒有点无语,就算是舞弊也要讲点面子吧,你这样太有辱斯文了。
不过看在后台八爷的面子上,忙是一定要帮的。鲁仁均沉思片刻,让霍镇西派一个心腹跟着他,以马夫身份。
这样若有消息,随时打发了来报信。霍镇西心想,大儒做事还是有手段的,谁说古代八股文做多了人就傻的。
时间很快就到了十月,恩科开考前几日。鲁仁均已经不出现在公众面前了,据说是封闭在贡院内。
宫里传来消息,恩科的主考官和几个副考官进宫后,已经拿到了康熙亲拟的几道试题。
在数十名侍卫的严密保护加监视下,考官们都住进了贡院最里面。一日三餐都是外面送进去。
这让霍镇西有点心虚,这么严密,舞弊好像有点难啊。只能多派人手,在贡院附近等待。
两日后,那位派到鲁仁均身边做马夫的随从偷偷回来了。带回了几张纸,上面都是密密麻麻的楷体小字。
今年恩科的进士有希望了,霍镇西大喜,随后把随从招进来,细细查问过程。
原来这鲁仁均也是个厉害角色,把写好的文章塞进靴子里,找了个借口马夫偷懒,抬脚怒踹,几下折腾,竟然踢出去一只靴子。
满地打滚的马夫也顺理成章的把自己的一只同款靴子送上,让鲁主考穿好后离去。
自己则穿上了那只飞出来的靴子……
原来如此,霍镇西赏了随从,独自一人在书房准备恩科考试。
抄写,诵读几遍后,将所有纸张烧干净,不留隐患。
数日后,恩科如期举行,霍镇西轻松入场,把记熟了的内容默写下,就等着发榜看成绩了。
看着那些大喜大悲的书生,霍镇西有点惭愧,不舞弊不行啊,八股文自己根本不通,为了天下,只能厚脸皮一回。
发榜日,早就等待的佣人看到老爷名字,立刻打马飞奔回府。
“恭喜老爷贺喜老爷,恩科二甲第十一名!”
霍镇西老脸微红,“老爷我手到擒来,一个进士而已,去账房领赏去。”
如今的霍镇西在京城也算得上一号人物,很快门口就来了很多贺喜送礼的。
从皇子到底层小吏,都是平时有些往来的,唯独里面有一个意外之客,内阁大学士李光地的贺礼,虽说就二十两,但是很耐人寻味。
李光地是大学士,当朝一品,平时和霍镇西也无来往。对于这个老臣,霍镇西看不透,也不敢拉拢。
直觉告诉自己,这是个心机深沉的老官僚,康熙的死忠。
客气的收下贺仪,表达了一大通感激,又送上一份回礼,这才算结束了。
迎来送往大半天,终于把这事应付过去了。霍镇西对宽衣的瑶瑶说脸都笑僵了,腿也站麻了。
惹得美人一笑,说老爷是生在福中不知福,多少书生一辈子渴望的进士功名,自家老爷居然嫌弃考上了太累。
霍镇西笑着说,“人生三大乐趣,丫头你知道吗?”
霍瑶摇头表示不知。
“金榜题名时,他乡遇故知,还有洞房花烛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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