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言细语梦千秋,歌也不休,舞也不休。
暖熏一醉解千愁,请君上楼,迎君上楼。”
迎君楼,成都城中名传千里的大青楼。
顾渊立于门前,摇头晃脑将这门联又读一通,啧啧连声,颇觉自己文采飞扬,不由心中暗暗得意。
若是换了旁人,楼中老鸨早已携着姑娘前来揽客,但这顾渊,却是此处老板,那老鸨早在一旁微微弯腰鞠躬,行过了礼。
顾渊身侧另有一人,乃是随他多年的贴身护卫。
顾渊交代几句,让他自去寻欢,而后独自步入楼中,穿过大厅的红火热闹,来到自己专房坐下。
过不多时,门外一个声音道:“老爷,魏忠来见。”
“进来。”顾渊放下手中茶碗。
魏忠推门而入,先鞠了一躬,抬头嘿嘿笑道:“恭喜老爷,双喜临门呀!”
顾渊“哦”了一声,道:“有什么好事,说来听听。”
魏忠道:“据二狗信中所说,这一批货中有两位极品。”
顾渊闻言一笑:“二狗常说‘上品’,‘佳品’,这‘极品’二字可是极少提到。”
魏忠道:“正是。这一提就是两位,那可不是双喜临门么?传信在此,老爷您过目。”说着从袖中摸出书信,递给顾渊。
顾渊默默看信,脸上喜色渐露。
魏忠见他脸色,在一旁道:“一位二十出头的姑娘,一位十岁男童,六日之后,便到成都。”
顾渊将信在烛火上点着,瞧着火光,道:“回个信,让他一路上好生照料,到成都时,便是少根头发,我也要拿他是问。”
魏忠点头应是。
顾渊站起,走过几步,将烧着的信丢入一个空盆,问:“还有何事?”
魏忠道:“武陵的接头人李硕,三日前不幸病故,需要安排新的人手了。”
顾渊转过身,道:“李硕?这人我倒记得清楚,精干得很啊,怎么忽然就病死了?”
魏忠道:“咱们的人早已细细查验,乃是突发心病,这种病,事前也无甚征兆,忽地这么一发,便这么去了。”
顾渊缓缓点头,道:“武陵与长沙一线,可是个大据点,待二狗这趟回来,休息几日,便派他去武陵吧。跑了这许多年,也该歇一歇腿了。”
魏忠回了声“是”,道:“跑腿的事,不如就交由三狗?”
顾渊道:“自然是他,三狗也该出去多见见世面了,下个月那趟便由他去。也得辛苦你陪跑一趟,不然我怎么放心得下。”
魏忠道:“老爷放心,小人自会安排妥当。”
顾渊问:“还有其他事么?”
魏忠道:“没其他事了,小人先行告退。”
顾渊点头挥手:“去吧,顺道将老鸨叫来”。
魏忠行礼出门。过不一会儿,老鸨便至。
老鸨行礼道:“老爷好呀,距上次来可过去大半月啦,慧慧可整天念叨着您呢。”
顾渊摆摆手道:“行了行了,对外人那套在我这就不必了。慧慧今晚可有接客么?”
老鸨道:“老板您过来也没提前只会声,慧慧最近接连几日,都陪着一位叫做什么生花客的公子哥呐。”
顾渊摇摇头:“那便算了,你随便叫两位姑娘过来便成。”
老鸨道:“哟,两位姑娘!老板身子日渐精壮了呀,奴家这便去叫。”
顾渊眉头一皱道:“乱嚼什么舌根,近日身体劳累,叫两个擅长捶背揉腿的。”
老鸨会错了意,甚觉尴尬,嘿嘿一笑,应了声是,便自去了。
一夜无话。
第二日一早,顾渊迷迷糊糊醒来,昨夜陪他的柳儿与莺儿早已备好洗漱物事,伺候顾渊起床更衣。
柳儿一面为顾渊擦脸一面说道:“老爷,魏大哥在外面等着求见。”
顾渊奇道:“这么一大早?”接着朗声叫道:“魏忠进来。”
魏忠闻言而入,行了个礼,说道:“老爷,有紧急消息。”说完左右瞧了瞧柳儿莺儿。
顾渊嘴一撇,道:“你们俩先下去吧。”
两个姑娘瞧他神色严肃,不敢多嘴,脸盆等物事也不敢去收,便行礼告退。
魏忠瞧两人出门,道:“老爷,武都接头人赵然,四日前病逝家中。”
顾渊双眼一瞪,道:“四日前?”
魏忠道:“正是,与那李硕乃是同一天。”
顾渊道:“武陵在东边数百里,武都在北边数百里,偏生这两人在同一天病逝?”
魏忠道:“咱们的人也已查验过,死因与李硕几乎一模一样。内伤外伤皆是没有,亦无中毒迹象,因此推断也是死于心病。”
顾渊问:“你自个儿也这般认为?”
魏忠一怔,不知如何作答,半晌方道:“小人认为,太……太巧了些。”
顾渊道:“只怕是不小心得罪了哪方势力。你立马派人去两地调查,李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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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4:feil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