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飞骑也没带,程处弼和杜荷上马就奔尉迟敬德府上。
到了门口,见到守门的家丁,两人连马都没下。
“把这个给尉迟敬德,叫他立刻把尉迟宝琳送到左街使官廨。”
杜荷把几张纸扔到地上,两人拨马就走。
“你说送就送啊,左街使是个什么东西?”
家丁嘟囔着,捡起纸,去见尉迟敬德。
“人呢?”
尉迟敬德问道。
来人竟然连面儿都不朝一下,也太狂了。
“只说叫把大公子送到左街使官廨,然后就走了。”
“哼,小小的左街使,还敢到我家里耍威风。幸亏他们跑得快,否则非狠狠揍他们一顿不可。”
尉迟敬德一看那几张纸,一下子瞪大了眼睛。
过了好一会儿,跌坐在榻上。
“去,把那个混账叫来。”
“已经走了。”
“我是说,把尉迟宝琳叫来。”
很快,尉迟宝琳来了。
“爹,听说程处弼他们来了,走了吗?没走的话,孩儿去打他们一顿。”
啪,尉迟宝琳脸上挨了一巴掌。
“混账东西,你自己看看吧。”
尉迟敬德把几张纸摔倒儿子脸上。
尉迟宝琳看了一会儿,突然叫了起来。
“爹,冤枉啊,孩儿从没写过这些书信,也没私通突厥人啊。”
“你跟我说有什么用处?都是你平日胡作非为,才惹来祸端。去吧,到左街使那里去,把话说明白。”
“爹,去了就挨打啊,我不去。”
“来人,把他捆起来。”
几个家丁犹豫一下,还是把尉迟宝琳梱了起来。
“爹……。”
“挨打都是轻的。爹是救你一命。去吧,见到高云,好好说话。走,爹送你去。”
“爹,我不去。”
啪,尉迟敬德踹了儿子一脚。
“混账东西,死到临头了,还不明白,走。”
朱雀门前的人们,都看见了稀罕的一幕。
尉迟敬德和儿子尉迟宝琳骑着马过来。
尉迟宝琳身上捆着绳子。
人们立刻想起了这几天长安城流传的说法。
左街使高云曾经说过,要尉迟敬德自己亲自把儿子送到左街使官廨,接受调查。
原来人们都以为这不过是高云吹牛而已,没想到,这才几天时间,这个说法就变成了现实。
天啊,高云究竟用了什么办法?连尉迟敬德都向他低头?
看见人们都看着自己父子两人,尉迟敬德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这一下子,自己的脸都丢尽了。
但是,为了儿子活命,又不得不硬着头皮来。
自己功劳大,难免遭人嫉妒。儿子又确实不争气,干了不少坏事,难免有人趁机落井下石。
现在在高云手上,儿子还有活命的机会。若是交到刑部、御史台、大理寺,遇上那些看自己不顺眼的人办案,儿子通敌的罪名就跑不了,结果就是个死。
进了皇城,一路上遇到不少官员,尉迟敬德低着头,假装看不见,只想着尽快走完这段路。
终于到了左街使官廨,几十个皇城里的官员,已经在门口等着看热闹。
尉迟敬德不认识高云,只认识程处弼和杜荷,硬着头皮走到两人跟前。
“两位贤侄,请问哪位是左街使?”
说话特别客气,叫那些认识他听了,直以为听错了。
“左街使不在,有事跟我们说就行。”
程处弼笑呵呵说道。
“犬子尉迟宝琳前几日在大街上纵马,今日我把他送来,接受调查。”
“已经连续发出传票,又张贴公告,为何今日才送来,难道尉迟宝琳想抗法不成?”
杜荷大声说道,就是为了让众人都能听见。
尉迟敬德恨不得一拳打死这两个小子,但终于忍住了。
“犬子这几日不在家,今日才回来,这就送来了。”
“好吧,既然你送来,我们就暂且收下。尉迟宝琳目无法纪,在大街上公然纵马,杖笞二十。殴打飞骑,妨碍公务,杖笞二十。来人啊,把尉迟宝琳拿下,杖笞四十。”
这面早就等着这一刻,程处弼话音刚落,几个飞骑就把尉迟宝琳从马上拽了下来,掀翻在地。
另外四个飞骑,抡起大板就开打。
“爹啊,救命啊!”
尉迟宝琳大呼小叫起来。
当着他的面儿就开打,又有这么多人看着,尉迟敬德哪里还有脸面待下去,扭头就走。
“鄂国公慢走,不送啦。”
杜荷在后面喊到。
两个小混蛋,咱们走着瞧。哪一日落到我的手里,叫你们生不如死。
杜荷从一个飞骑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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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4:feil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