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东方新闻》将《货币战争》刊登出去后,虽然争议不断,但报纸的销量每日都在增长,购买者除了那些已经跌得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的股民,甚至还有一些不炒股的人,也在津津乐道里面的内容。
或许天下的普通人都一样,都喜欢看这种夸大有点虚假的故事吧?
特别是书中出现的各种有钱人剪羊毛的方法,让读者都深深地相信那些操控世界经济的大家族和组织是真实存在的,要知道,无论在哪个时代,阴谋论可都是很有市场的。
实际上,更深层更重要的原因,是那些几乎要倾家荡产的股民们,需要一个心理安慰。
看,不是我们太贪婪,也不是我们太疯狂,不是我们的错。
全是那些别有用心的国外大财团和投机者们,把我们当成韭菜来割,把我们当成绵羊来捋!
全是他们的阴谋!
于是乎,股民们的愤怒和不满找到了宣泄口,众多外资集团、银行、洋行等等都被骂得是狗血淋头。
实际上,这些也并非无的放矢,G岛股市被炒热到如此疯狂的地步,被推高到如此虚夸的程度,也少不了这些外资在背后的刻意推动炒作。所以,他们也只能默默忍受下来。
一时间,这些财团、投机者,成为了整个G岛当前最热门的话题。
而不少股民都对“陈浪”究竟是何许人也,更加好奇了。
无论是街头巷尾,还是电视报纸各种传媒,都在探讨这个陈浪到底是谁?!
而在大家探讨来探讨去,把财经界有名的人士翻了个遍,都没有找到一个叫做陈浪的人,从《东方新闻》那里也得不到半点消息。
原来,陈浪已经叮嘱众人将他的身份暂时保密,在他看来,现在的自己还不宜过早暴露在人前。
倒是有人将眼光放到了陈万贤身上,“华人会总裁陈万贤的儿子好像就叫做陈浪啊!难道是他?”
“不会吧,如果说是陈万贤还有可能,他儿子好像还不到十七岁!”
“倘若一个十七岁的年轻人能写出这种文章来,那简直是财经界的天才,简直不可想象!”
“太夸张了,不可能。”
……
“臭小子,这个货币战争也是你写的?”陈万贤拿起手中的《东方新闻》,念道,“操控世界金融和经济的十大家族,货币战争告诉你那些不为人知的秘密!哇,写的噱头很足嘛,这里面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你都是从哪儿听来的?不过你这篇文章嘛,当做茶余饭后的消遣看看还行,不能当真。”
以他的眼光,自然看得出这里面的内容真假参半,而且有些太过夸张。
陈浪正吃着果盘里削好的水果,抬头笑道:“都是我在M国听人谈论的一些小道消息而已,然后再进行艺术加工,三分假七分真的,写着随便玩玩,没想到读者反应还不错。”
“你呀,出了趟国,就学会这些无聊的玩意!”陈万贤一撇嘴,语气不屑。
不过,他话虽如此说,心里却早已把自家儿子当成股市的天才。
要知道,他可是自从他看了《货币战争》以后,虽然很多地方都有夸大的嫌疑,但里面各种手段和新颖词汇连他都没听过,心里也不禁感到很是得意。
不愧是自己陈万贤的儿子,果然是金融天才!
其实这倒不是说陈浪有多厉害,还是受限于时代的遏制,很多东西不是你想知道就能知道的,但互联网时代大部分过去大鳄财团剪羊毛的手段早已不是秘密。
“对了,倒是有不少熟人来旁敲侧击地和我打听,你是否就是作者陈浪。”
“那……老爸你没告诉他们吧?”
“没。”陈万贤从鼻孔里哼了一声,“不知道你要搞什么鬼,我自然不会乱讲,只说我也不清楚。”
“那就好。”陈浪点了点头,“现在还不是公开的时候,等时机成熟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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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陈浪让阿坤开车。
阿坤,“少爷,你去哪儿。”
“码头。”
陈浪准备去坐一趟天星小轮。
上次他和罗慧玲散步时就想坐一次试试,只是那天太晚,轮渡停了,今天他恰好没那么忙,就准备去坐一趟,看看维多利亚港沿岸的风情。
不过,这个时间,罗慧玲在上课,陈浪只能自己去坐了。
车开了约莫一刻钟后,已经到了人潮熙攘颇为热闹的中环街头,陈浪目光随意地看着窗外的景色。
忽然间,视线里出现了一道有点熟悉的小身影。
陈浪在记忆库里翻了一下,才有些不敢确定地问道。
“阿统,那边那个小孩……是不是龙成邦的女儿龙纪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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