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淮河支流众多,可以为大军的快速机动提供有利条件。”
“再者,这里远离农民军,不会打起来什么仗,最适合咱们平平安安的发展。”刘世选说。
他其实知道刘昌能想法子变出来粮食,只是他也不敢过问,反正有粮食对大家都好,否则的话他只能让刘昌去江南抢掠发展了。
刘昌听了之后,沉思一会儿,心中细细琢磨着刘世选说的话。
其实刘世选说的和刘昌的想法差不多,只不过自己一直在凤阳府一隅,有点坐井观天,竟没有了逐鹿天下的勇气,今天经刘世选这么一提醒,他才幡然醒悟。
“既然这样,那么就一个府派驻咱们两个营,我驻扎在凤阳,你和刘六、王大驻扎淮北,许三锅还待在淮南好了。”刘昌提议道。
其实他现在根本没有十个战兵营,不过他又没有说给什么部队,离自己关系远的自然要给辅兵了,他心里想的就是刘世选,也正好看看他的能力。
“大人言之有理,属下定当殚精竭虑,效犬马之劳。”刘世选说罢就告退了,这是他人生中第一次得到赏识,他十分兴奋,而且他还会得到两个营的兵权,所以他迫不及待的想回去好好庆祝一下。
“你先回去吧。”刘昌哪里看不出他的喜悦之情,自然同意让他回去高兴高兴了。
又次日,刚刚返回驻地的刘昌部兵马又踏上了征程,其中刘世选、刘六、王大分驻淮北,刘昌还待在凤阳府,而许三锅则去淮南西部。
因为扬州附近还有朝廷重兵驻扎,刘昌这么花里胡哨的搞的军队,过去让人看见了不好,而在地方上那些没有一点兵权的地方官则完全不需要理会,没有一丝阻力。
他们几人带着兵马、粮草,自然不是出去驻防或者训练了,而是给刘昌继续招兵买马,刘昌深知煎饼摊大了才会熟得快的道理,所以此行几乎把精米塞满了每一个人的背包口袋,只为招兵买马所用。
却说当日四路大军浩浩荡荡的离开凤阳府,刘昌又成了个孤家寡人,身边只有两个战兵营和五个辅兵营,那些妇孺营则不算在内,兵力看起来还是不少,其实已经没有什么战斗力了。
最起码,显得配不上刘昌的重要地位,刘昌是这么想的。
然而这点刘世选也考虑过了,刘昌身边只有这些兵马,确实显得部队太过分散了,不利于队伍人心的凝聚,甚至必然的可能会导致某些人自立一方。
要解决这问题只有一个办法,刘世选对刘昌说,那就是吞并杨指挥使的卫所兵丁。
杨指挥使身为凤阳卫最高长官,奴役了凤阳甚至周边县府的大部分卫所兵丁,把他们当做农奴、下人,随意的使唤他们。
不过这却并不是刘昌想要批判的,因为刘昌知道,当今天下,早就已经是这般局面了,甚至是万历年间这种情况就不胜枚举。
问题是刘昌是个长期玩即时战略游戏的宅男,他玩游戏最喜欢的不是征服对手,赢得最终的胜利,反而是疯狂建造、爆兵,营造出来一种太平盛世的美好景象,就像一副美好的画卷一样。
所以刘昌潜意识里从来不喜欢主动进攻,而是喜欢搞弹性防御战术,就是先防御后反击。
不过在刘世选进行了他人生中的第一次劝谏后,刘昌改变了他的主意。
“主公,咱们现在兵分五处,而主公坐镇凤阳府,凤阳一地招兵上万,已经吧这地方榨空了,再加上饥民四起,想要拿粮招兵已经不容易了。”刘世选说。
“我身边七个营,也足够了,再说,不还是有你们给我招兵买马吗?”刘昌反问道。
“这倒是可以,可是请主公好好想想,常言道,知人知面不知心,说句冒犯,该打的话,那王大、刘六虽然和主公共患难过,可是他们也有背叛的可能,而许三锅就更不要说了。”刘世选语重心长。
“好了,你不要说了。”刘昌打断他的讲话。
他的心中已经有了主意,这招或许有些凶险,甚至会招来骂名,但刘昌不会后悔,他觉得自己有种田空间作为后盾,就算与全世界为敌也不会有什么大的危险。
“世选啊,你也知道我刘家子孙虽多,可都不堪大用。”刘昌凑近到了刘世选的身旁,拍着他的肩膀说。
“你如今和我连了宗,那么我就认了你是我侄子,有些不适合外人干的活我都会交给你,你明白吗?”刘昌说。
“我知道,这都是叔叔爱护侄儿。”刘世选对着比自己小十几岁的刘世选殷切的说道。
“那就好真,你明天带两个营最后出发,先不要急着往淮北赶,一步一步,慢慢的往凤阳卫靠近就行了。”刘昌说。
“之后你择一处僻静之处,静静的等我大军赶到。”刘昌一一对其说道。
“大人英明,这一招真是妙啊,如此一来,他们必定会放松警惕,然后任我们宰割。”刘世选附和道。
“不过大人,这样是不是有些太过于生硬了,咱们是不是应该先派点人,暗中做些什么?”刘世选反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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