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啊!苍平!快来人啊!你妈要被这小蹄子给打死了啊!”不过片刻功夫,老婆子就被抓得哭爹喊娘,全然没有最开始时那幅高高在上的长辈作态。
阿耀差点没忍住笑出声。
长得好看的人连打起架来都赏心悦目。
本来在外面抽烟的男人快步冲了进来。
见阿耀还在洗头,为了拯救他老娘,扯下了洗头小妹脖子上的项链。
阿耀这才注意到那冒着黑气的玉牌。
“洗完了就出去吧。”他压着声音,显然已经怒极,却碍于阿耀还在这里,不得不耐着性子忍着没发作。
阿耀直觉感到那少女会有危险。
果不其然,男人的大手把玉牌狠狠一捏,少女就像被人捏住脖子,挣扎了半天,喉咙里发出“咯咯咯”的声音,再也说不出一句话。
明明已经难受至极,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还是倔强的不肯哭出来。
老婆子得以解脱,愤愤地啐了一口,对男人交代,“不用等苍建了,你去告诉姜美云,让她把公司房子车子都转到苍建名下,不然就让她女儿再也醒不过来。”说完又恶狠狠瞪了少女一眼,“她自己只生了这么个丫头片子,还敢怪我们苍建找别人生儿子,嫁到咱们家就得听苍建的,那公司房子都应该是苍建的!”
阿耀从他们的话里不难猜出事情的始末,尤其是对上少女的眸子,没来由的心里一软。
趁着洗头小妹把他扶起来,他右手快速在空气中化了到祛祟符。
十二岁那年他就已经可以虚空画符,如今已然可以运用得十分熟稔。
祛祟符打到玉牌上,男人浑然未觉,依旧用力握紧玉牌,以为还掐着少女的命脉。
不想少女解了困,扑上来就挠他的脸。
“还给我蹬鼻子上脸了是吧!他杨苍建给我妈下蛊让我妈下嫁给他,你们以为这事儿没人知道?在外面生了私生子就算了,还敢算计到本姑奶奶头上!我告诉你们!我姜笙宝就是死!也得拉着你们给我垫背!反正我都活不了了!还怕你们不成!”
可惜她没能抓花那男人的脸,直接穿过那男人的身体。
她干脆顺势又扯起了那老太婆的头发,直把她血缘上的奶奶扯得惊声尖叫。
阿耀正打算帮忙,已经被洗头小妹推了出来。
“坐下吧,想剪个什么样式的?”洗头小妹嗓音一如刚开始那样温柔,但却没了那股勾人的味道,正常了不少。
“短一些就行。”阿耀对着镜子随口说,目光透过镜子对上了那双可怜巴巴的眸子,像是大雨天缩在墙角避雨的小猫仔。
她被下了禁制,只能待在洗头间,根本走不出来。
阿耀被她的眼神吓了一跳,赶紧移开目光,看向老太婆的头。
在光线稍微好一些的镜子前他才看清,老太婆身上竟然还背着好几条人命,全是不足月的女婴,也不知道她到底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剪完头出来,阿耀口袋里还剩下三十五块,他向别人问了路,坐上去三环外中心医院的公交车。
他注意到叫姜笙宝的少女身上穿着的病号服来自华容中心医院,她的身体应该就在那儿。
姜笙宝还没彻底死亡,只是被人拘了魂魄,她这种状态叫生魂。
魂魄离体七天就再也回不去了,身体也会彻底死亡,他看了她的状态,只剩不到两天的时间。
中心医院里人山人海,看病的人排着长队,几经辗转,阿耀才找到了姜笙宝住着的单人病房。
病房外守着两名身强力壮的黑衣保镖,个个比他高半个头,看起来威风凛凛。
想到那双眼睛,他想了又想,还是壮着胆子上前说明了来意。
病房里正在对峙,气氛僵持不下。
身着富丽堂皇袈裟的和尚和一身崭新道袍的道长大眼瞪小眼。
姜美云在一旁急得团团转。
笙宝已经昏迷五天半,她快没有时间了。
一周前女儿在逛街途中突然昏迷不醒,送到医院来也查不出原因。
经过多方打听才找到了惠心大师和无求道长,却不想她这样却犯了两位的忌讳。
二人在病房里因为怎样找回笙宝的生魂差点大打出手。
她当初中的蛊是在京市请风先生解的,这次时间太紧,风先生去了港市联系不到,才只能先请了这两位。
“应该用招魂术!”无求道长手持桃木剑,几乎要跳起来,山羊胡一抖一抖,面色红得像醉了酒。
“姜小姐是被抓走的!怎么可能招得回来,应该用追踪术才对!”惠心大师稍平和一点,却也被气得不清。
两人皆年过半百,吵起架来谁也不肯相让。
这时候保镖进来了,在她耳边低语几句。
她大惊失色,连招呼都没顾得上打,快步出了病房门。
病房外等着一个十四五岁的小男孩儿,五官立体,像被经过造物主的手雕刻过,瞳色稍浅
阅读模式无法加载下一章,请退出
来源4:feil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