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晚秋侧耳聆听了片刻,忍不住问道:“译哥,你吹的是什么歌,怪好听的!”
《whistle》的口哨前奏轻快悠扬,带着一股小清新的气息。
然而实际上,这算是一首小h歌。
前世的时候,当方译看到《whistle》的mv时,瞬间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
“想学吗?”
“嗯嗯!”
赵晚秋小鸡啄米般点着头。
没一会儿,口哨声变成了两个人。
沈浩羡慕的看着两人,他也想吹口哨,但无奈怎么学都学不会。
……
方译他们家的小区位于锚链厂,小区里的住户也基本都是在锚链厂上班的工人。
尽管去年的春晚,黄宏在小品中高声喊出“工人要替国家想,我不下岗谁下岗!”的口号,但实际上许多城镇中,工人依旧是主流群体。
尤其是锚链厂,在当时江镇市这个四线小城市,还是很出名的。
半个小时后,三人骑着自行车驶入小区。
回到小区,方译倒是没有感慨,因为现在小区什么样,十几年后的小区还是什么样。
很早就传出这片小区要拆迁的消息,但一直到方译重生,依旧没有任何动静。
与两个发小告别后,方译轻车熟路的走进自家单元楼里。
三楼302!
“我回来啦!”
刚拍两下门,大门就从里面一把拉开。
“回来就回来,我还得给你颁个奖啊?快洗澡去,一身臭汗!”庄淑芬皱了皱眉,有些嫌弃的瞥了眼自家儿子。
嗯,亲妈,没跑了!
老庄和老方当年的思想很潮,别人那会儿都想要个儿子,他两却想要个女儿。
尤其是庄淑芬,听说当时在产房里,一听护士说是个带把的,脸立马就垮了。
这让方译找谁说理去?
随手将书包扔在沙发上,方译端起桌上的茶壶就往嘴里灌凉茶。
见他拿着茶壶对嘴喝,庄淑芬气恼之下,一巴掌拍在他肩上,“要死啦,旁边就是杯子都不知道用!”
“好好好,下次一定!”
方译笑嘻嘻的敷衍了一句,拿起自己的换洗衣服走进浴室里。
舒舒服服冲了个凉水澡,方译一边擦拭着头发,一边来到客厅。
锚链厂小区的房子面积很小,实际使用面积只有六十来个平方,两室一厅一厨一卫。
沙发,茶几,饭桌这三样家具就已经将客厅面积牢牢占据。
刚准备在沙发上吹会电风扇,就见庄淑芬从厨房里拿出半片冰镇西瓜。
方译双眼一亮,赶忙接过西瓜,正准备找勺子尝一口,就见庄淑芬说:“回来再吃,把这半片西瓜送到晚秋家去!”
闻言,方译撇撇嘴,“妈,我和晚秋当时在医院是不是抱错了?她才是你亲女儿吧?”
“呵,真要是这样,我做梦都会笑醒。”
庄淑芬白了他一眼,摆摆手道:“赶紧去吧!”
啧!
方译抱着西瓜,就这么光膀子出了门。
赵晚秋是单亲家庭,刚出生没多久父亲就在丧生在一次工作意外中。
她的母亲王娟表现出了川渝女人的坚韧,也没有再嫁,而是选择一个人把她拉扯大。
很多时候,王娟因为加班根本没法照顾赵晚秋,就会拜托庄淑芬照顾。
毫不夸张的说,赵晚秋的童年有一半时间是在方译家渡过的。
庄淑芬本身就喜欢女儿,心里又同情她家的遭遇,加上赵晚秋长得娇小可爱,那待遇直接和亲儿子齐平。
赵晚秋家在对面单元楼的五楼,等方译来到她家门前时,浑身再次挂满了汗珠。
得,这澡白洗了!
敲开门,过了好一会儿,赵晚秋才把门打开。
她刚才似乎在洗澡,一头湿漉漉的短发有些凌乱,身上套着无袖t恤。她的皮肤本身就很好,白嫩细腻,此刻洗过澡更是显得水灵灵的。
方译鼻尖嗅着清新的香气,将西瓜递过去,“我妈让我拿给你吃的!”
“哦,谢谢庄姨了!”赵晚秋接过西瓜,道了声谢。
“那我先回去了!”
“等一下!”
赵晚秋说罢,踩着小拖鞋piapia的转身跑进屋里。
很快,她就拎着一个塑料袋又piapia的回到门口。
“这是我妈上次回老家带的香肠,麻辣口的,你带回去给庄姨尝尝。”
“走了!”
接过袋子,方译摆摆手转身离去。
“译哥!”
刚走两步,身后再次响起赵晚秋的声音。
方译停下脚步,转头问道:“还有什么事?”
“你准备考哪个大学?”赵晚秋漫不经心的问道。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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