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公子,你,你快走吧。你也听到了,他叔叔可是郡守手下的主簿。你先走,剩下的事情我来处理。”
甄姜面色慌张,素手推着赵风的胸膛,眼神慌乱的像是一只受惊的小兔。
甄姜对赵风的印象,还停留在几个月前,赵风花了近万两黄金,在她甄家的商会购买了许多良田、粮食。
并以他两代书香门第的户籍、加上500两黄金,买了一个不可世袭、并无实权、随时可收回的关内侯爵位。
除此之外,她便什么都不了解。
“他怎么可以这么冲动,怎么变成这个样子……”
看着赵风仍然矗立不动的站在原地,脸庞上和煦的浅笑,感受着他那紧握自己纤手的手掌温度,甄姜又气又羞,半嗔半怒。
“贱人,你今天要是敢把他放走,我就绝对不会放过你甄家!听说你爹早死了啊,难怪你如此不知廉耻,外面居然还有野男人?”
看到霞飞双颊,眼波流转的甄姜,躺在地上的张贵,气的身子都发抖,在地上毫无形象的破口大骂。
甄姜听到如此恶毒的话语,甄姜原本绯红的脸颊瞬间惨白,素手紧紧的攥着,紧咬着嘴唇才强忍住眼泪没有流下来。
赵风的脸瞬间阴沉的可怕:“张郃,继续抽他这张破嘴!先留点手,别抽死他,等他叔来了再抽死他在!”
“诺,主公!”
张郃宛如恶霸一样,老鹰捉小鸡般的拎起,身材臃肿的张贵,不过他杀猪般的嚎叫,坚定地执行赵风的任务。
“何人胆敢在此放肆?大庭广众之下如此行凶作恶,眼中还有王法吗?”
城中的官兵捕快们闻讯赶来,一个为首的将领看到张郃手中的张贵,眼中瞬间冰寒,抽起刀子就准备往赵风等人身上砍。
张贵肿得像猪头的脸上闪过喜色。
赵风则神情淡漠,也不看对方什么模样,直接从袖中抛出一件黄澄澄的物件,随手丢了过去。
那名将领下意识的本能想躲开,但看到这物品上大气磅礴的龙形花纹,他脸色大变,连忙双手接过,同时双膝直接“啪嗒”跪在地上。
双手捧着圣旨,这位将领瞬间脑子懵了:“大,大人,您……”
“反应不错嘛,居然能接住我丢过来的圣旨,不错。”
赵风语气仍然平缓,神情自若的站在甄姜身边,一副翩翩少年郎的模样,嘴里说的话却让这位将领浑身发抖:
“这是陛下给我的密旨,你若不小心打开了它,便是泄露密旨内容,是死罪。”
“你若拿不稳,便是藐视天威,也是死罪。”
“你若不小心弄脏了它,便是对陛下的大不敬,夷三族。”
“你看着办吧。”
啪嗒……所有捕快官军们额头上都滴滴嗒嗒的落下数十道豆大的汗珠,
双腿发软,却又不敢有半点动作。
赵风看到他们的表现后,淡淡的点了点头。随即胸中吐出一口清气并喝道:“田平县县令何在?”
“下官在,下官在……”田平县县令上气不接下气地从城内小跑过来,恭敬地对赵风拱了拱手,语气敬畏:
“下关成平之见过大人,不知大人是……”
“大汉关内侯,正四品扬威中郎将,尊师卢子干之徒,赵风赵子言。”
赵风负手而背,眼神平静的看着他说道。
!!!
赵风每说出一层身份,县令成平之的腰便更加佝偻一分。
开玩笑,这三个身份加在一起,除非是京城洛阳里的皇亲国戚,否则任何人都比不上。
别说是在这小小的田平县,就是冀州州牧见到他赵风,也得平等以礼相待。
“听说有人要缉拿我行凶归案。成大人,可有此事?”赵风明知故问道。
成平之额头上豆大的汗珠簌簌而下,却不得不舔着脸道歉道:
“误会误会,都是误会!赵将军肯定是在执行陛下的密旨,所作所为都符合大汉律法,怎么可能有这种事情发生?”
一旁的小老弟赵云:“……”大哥为红颜冲冠一怒,居然也能被说成是执行公务?
他被这县令睁眼说瞎话的本事,心悦诚服了。
赵风不咸不淡的点着头,指着张贵问道:“那么此人在妨碍本将军执行陛下密旨,按律当斩,成县令可有疑问?”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成平之慌忙摇头。
开玩笑,这么大的名头抬出来,你就算要灭他满门都没话说啊!这时候谁敢反对,是嫌家里的人命多了吗?
“赵将军,赵将军,小人错了!小人知道错了!求赵将军开恩,饶命啊!”
“赵将军如果饶过小的,小的愿献出全部家当献给将军!另外小的叔父,也会多加照顾他们甄家的!”张贵磕头如捣蒜,鼻涕横飞的哀求着赵风。
听到最后张贵的那句话,赵风有些犹豫了。县官不如现管,这是自古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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