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娘子可是她?”殿中,白廉看着跪在下方的云岩金雕,伸手一指身旁神情纠结的计红儿,问道。
白廉只是擒了大雕,并未要他性命,最重要的是,他现在还不宜与那人生怨……
“正是。”云岩金雕看眼计红儿,桀骜道。
“既然你是来寻她,便带她离开吧。”白廉淡淡的说着,缓缓闭上双眼。
“不行!”话声未落,计红儿就脸色苍白的喊了出来。饶是云岩金雕再笨,也看出了蹊跷,望着计红儿,面带怒意,“怎的不行,你亲口应下婚事,难道还想变卦不成?”说着,他的眼中冒有凶光。
“东岳小儿,我问你,你与她可有媒妁之约。”事已至此,云岩金雕见计红儿看向自己那厌恶的神色,朝白廉问道。
啪!
他刚说完后,一旁的张良顿时扬起手中拂尘,仿佛鞭子一般抽在他的身上,印出一道血痕来。
“不得放肆。”张良冷冷道。
“何此一说?”白廉睁开了眼睛,这云岩金雕倒有些血气,被擒下后,还不曾开口求饶。
听白廉问着,云岩金雕将计蒙对他所说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白廉摇了摇头,“子虚乌有。”话后,看向计红儿的眼神也冷了下来,没想此女竟是想拿他当挡驾牌。
“那好,即是如此,你便放了我,让我带这贱人离开。”云岩金雕恶狠狠的瞅着计红儿,却不再一口一个娘子叫着。
计红儿吓的花容失色,拼命的摇着头,现在的她哪里还有那般矜持的模样,跪在地上,对着白廉叩首道,“计红儿不愿嫁于此人,望帝君垂怜。”言毕,楚楚可怜的望着白廉。眼下,只有白廉能救她一命了……
“你走吧。”白廉闭起眼帘,对计红儿的恳求无动于衷。
闻师傅吩咐,张良走上前去,将束缚在云岩金雕身上的绳索解了开来。
“此事是我鲁莽了,但来日必补过错。”云岩金雕对着白廉微微躬身后,随即向计红儿走去,目光凶狠。
计红儿则花容失色,眼中虽是恐慌,但已恢复一丝镇定,望着白廉的眼神,满是怨恨……
“哼!你个贱人,还不随我离开。”云岩金雕粗鲁的抓起计红儿,好不怜惜,拽着她生硬的向殿外走去。
白廉虽是双目闭合,但也清晰的感受到了计红儿心中的怨气,在那一瞬间,白廉甚至有将其斩杀的念头,但最终没有动手。落到云岩金雕的手上,想必她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这就是自食其果……
“静莲妖圣…”就在白廉收起杀意时,他的脑海中突然想起一个声音,言语中弥漫着一股难以化去的怨戾…
待他睁眼开去,金雕二人已消失在了远方的天际。
“师傅。”即便是张良,也清晰的察觉到计红儿流露出的那种刻骨铭心的恨意,此人若是不死,将来怕是个麻烦…
白廉凝望着天空,沉默不语。
一个月后,妖族传来噩耗,计蒙父子被人杀死,尸身被抛荒野,却唯独不见计红儿的遗骸……
白廉听后,知道是云岩金雕存心报复了。
不过,对于计红儿,白廉并不在意,仅是一个不成气候的小妖罢了,翻不起多大的浪。
……
春去秋来,四季轮转。
不知不觉又是三年晃过,眼下正值初春,白廉站在殿外,看着一群群王官仙女,在细心的浇灌着新开辟出的几片药田,脸上流露出满意的神色。
现在他手上的灵根妙草有限,栽种的土地不过半亩,但随着收集的灵根越多,药田也会越种越大。
天材地宝不仅可以辅助修炼,也可用来炼些丹药,总是外出寻觅,还不如自己栽种,反正泰山灵气浓郁,水土宜人,十分适合灵根生长,待要等灵根成熟,就不知道是哪年哪月了……
“师傅,这是天邪山红眉道人送来的灵根,共七百三十八棵。”张良托着一个玉盒走了过来,里面装的都是自四海采集到的灵根,得知白廉要培育灵根,不少妖族中人都纷纷登门拜访,送予灵根,意思不言而喻。
三年的时间,原本妖族中不少声讨他的言语,也渐渐沉寂,明眼人都看出来了,白廉在妖族中的地位算是坐实了,无人能够撼动……
“嗯,交给药田的王官儿吧。”白廉点点头,对于各路妖王的巴结之意,毫不上心,不过一群跳梁小丑,入不得他眼界。
“帝君,刚刚山下来人,让我将此物交给你。”忽然,守山童子自山下飞来,对白廉禀报道,并将一根白色翎羽递来。
白廉和张良二人同时变色,这羽毛他们再熟悉不过,正是舜日妖身上的鸡毛。眼下,洁白的羽毛上染着一抹触目惊心的鲜红……
“将那人带来见我。”白廉沉声道。
“是。”
半晌,一名模样有些懦弱的少年,随童子跪拜在了白廉身前。
白廉眼睛微眯,发现这人体内仅有一线法力,道行十分微弱,显然入道不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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