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府外,一个满脸是血,昏迷不醒的中年胖子,被吊挂在宅府前的门梁上。
而周围俱都是指指点点的人群,这些人不乏一些身份显赫的人。他们当然认出了那倒挂的是谁,却是没有一个人敢上前为王商求情。
“这是怎么回事?那王商不也是太子跟前的红人吗?他和这尹阿鼠不是穿一条裤子吗?”
“呵呵,谁知道呢?也许狗咬狗吧,我们只管看热闹便是。”
“那王商身为琅琊王氏的嫡脉,又是咱们长安的首富,如今受了如此大的屈辱,嘿嘿,看他今后如何有脸在这长安城待下去。”
“随着王商的商业帝国日益庞大,就连琅琊王氏都心生嫉妒,这次他们王家定会有不少人看他的笑话。”
“是啊,前天咱们这位首富的宝贝儿子,从马上摔下来,整个长安城的看官们,都是拍手叫好。议论了两天了。”
“哈哈,做人不能太‘王安’,已经成为咱们长安城家喻户晓的一个梗了。”
…………
一辆疾驰的马车,正行在长安街上。
里面坐着的是秦王府的左詹事杜如晦,此时他眉头紧皱,正思索着秦王府如何应对这场即将到来的危机。
北方边境,突厥颉利可汗陈兵数十万于边境,威胁着大唐安全,叫嚣着南下,攻入长安。
长安文武百官本以为皇帝会派遣秦王李世民为统帅,对抗颉利可汗的南下,可谁知圣上不知犯了浑,竟任命齐王李元吉为此次大军统帅。
秦王府的人,立即就意识到了危险的降临。
这几年,太子府、齐王府与秦王府的明争暗斗,不但已经放到了明面上来了,甚至已经到了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白热化程度。
如今,太子、齐王府已经掌握了大唐的数十万大军的军权,可谓是风头正劲。
再看秦王府,就连唯一的凭仗天策府,都岌岌可危。
在太子李建成、齐王李元吉的建议下,皇帝颁布了圣旨,天策府的将士,调离的调离,遣回原籍任职的遣回。
不说其他人,就连秦琼、尉迟敬德,程咬金,李绩都被一纸圣旨调到了齐王的麾下。
“不行,,当断不断,必遭其害。”杜如晦乃是一等一的谋士,寻思了一夜之后,心中已经有了决然。
而这次他就是要去秦王府,劝说秦王早下决断的。
当他从沉思中回过神之后,却听到车外喧闹无比,不由好奇问道:“车外何事如此喧哗?”
车外的仆人忙回道:“回老爷的话,听说……那尹贵妃的父亲,把咱们长安城的首富王商给打了,现在正吊在他府外的梁柱上。”
杜如晦一听,顿时皱了皱眉,神色中露出复杂之色:“王商?他和那尹阿鼠不是一伙的吗?”
“回老爷的话,他们似乎是为了那西域的十八个歌姬,才起了争执的。据说,咱们这位长安首富,是想把那十八个西域歌姬买给儿子,尹阿鼠不允,这才闹成眼前的样子。”仆人把听到的情况,一五一十讲述了出来。
杜如晦听完之后,本想离开,不过他终究还是于心不忍。
“停车,我去看看。”
其实,杜如晦之所以停车,是因为他与王商是有渊源的。
早年,他在琅琊求学,曾拜王商的堂兄为师,最终凭借自己的聪明才学,赢得了师傅的心,把宝贝女儿下嫁了给他。
也就是说,若论辈分的话,杜如晦还得喊王商一句“叔父”。
只是因为这些年,王商投靠的太子一系,而他是秦王府一系。所以,两家虽有姻亲关系,却也不相往来。
如今,那王商遭难,生死未卜,他杜如晦一向自诩为读书人,又是琅琊王家的门徒,又怎能狠下心,视而不见呢?
无论是发自于心,还是为了维护自己的清名,他杜如晦都得下车,施以援手。
围观的一些达官贵人中,有些是认识杜如晦的,当看到他来了之后,顿时露出意味深长的笑意:“哈哈,这下有好戏看了。”
“哎呀,这不是杜大人吗?快快救救您叔父吧,他似乎快不行了。”
“杜大人,您可小心一点,那尹阿鼠可是说了,就算天王老子来了,他也不会给面子的。”
杜如晦听着周围人的议论,不由皱了皱眉,而后向身后的仆从道:“把他救下来。”
“是,老爷。”
两个壮仆听了之后,立即上前就要给那吊着的王商解绑,可谁知那守在一旁的尹府奴仆,却是冷笑一声:“哪里来的蟊贼,竟敢管国丈府的闲事。”
那两个壮仆犹豫了一下,看向杜如晦:“老爷……要不,咱们去找天策府的那些将军,再来吧。”
杜如晦冷哼一声:“朗朗乾坤,天理昭昭,本官就不信这天子脚下,就没有王法了。救人。”
他这一声怒喝,大气凛然,只凭一身正气,就吓住了那些恶仆,竟没有一个人敢再上前阻拦。有一个精明的恶仆,立即窜进了府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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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4:feil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