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老板从一辆二手的越野车上走了下来,与他一起下来的还有一个三十岁左右,长相有些凶恶的人。
这人就是店老板的小舅子,以前是镇上的二流子,后来巴结上一个县防疫站的人,便进了镇防疫站,后来还成了镇防疫检疫站长,到处检查那些猪贩子有没有将病猪运走。
按说这是一个利国利民的工作,是为百姓的卫生食品着想,应该表扬才对。
可是他们的作法与道德和法制完全脱离了关系。明明发现了病猪,但只是给点钱便可以拉走,杀了之后放在冻库里冻成冷冻食品,再发散在那些火腿肠里,谁也发现不了。
但如果得罪了他们,没有病猪,也会把好猪当成病猪给扣了,必须要给了钱才能放行。
这些都是平时病猪少的时候做的,他们做的还不算太过份。猪贩们羊毛出在羊身上,什么安全也安不到他们身上,有钱大家赚,,反而成了蛇鼠一窝。
但这非洲猪瘟大面积漫延开来之后,他们发财的机会就更多了。到处敲诈勒索,让养猪户苦不堪言,连告都不知道往哪里告,告了之后他还会变本加利来打击报复。有时候,他还会说告他的人是为了报复他公正执法,来个恶人先告状。
店老板走了过来,首先就看到原来属于他自己的商店,门里门外都是人,非常的热闹,这是以前从来没有过的,无疑,他的店落到朱天富的手里之后,生意更加的火爆了。火爆就代表着能赚更多的钱啊。
于是他心里更加的恨了。
“兄弟,你看我的店被朱家占了之后,不知道让姐夫我少赚很多钱啊。这钱如果姐夫赚了,那拿出来大家抽烟喝酒你说多好?”
小舅子抽了一口烟,吐了一个涸圈,道:“姐夫,你先去下最后通谍,让朱家把店还回来,你三十万不退,让他再补偿二十万元,最后嘛,我们今天来的人,每人按人头一千元算工钱。他们如果老实,我们拿了钱就走。否则嘛,把他家猪全埋了,正好上面有发现病猪的指标下来,就把指标全落实在他这里啦。
病猪指标,就是防疫站让下面在一定时间内在管辖范围内找到一定数量的病猪,病猪不够么?就以好猪充数啦。
真把指标放在朱天富家,他的猪全埋了可能也不够数。
于是店老板阴笑着一个人走了过来。
以前的时候,他只要外出进货或者游玩回来,村民们见他都会讨好的打招呼,对他来说有人巴结当然是很有存在感的。
但是今天,却是没有人和他打招呼,反而是如临时大敌地望着他。
现在朱天富是全村人的希望,而这个人却是来对付朱天富的,自然没有一个人对他有好感。
而且这些人把土地转让给朱天富之后,口袋里有钱,从心里上也不再怕这个有点小钱的店老板,实在得罪了他,可以进城去买房。
店老板走到商店对面,发现这些仅仅两天不见的人居然一个个对他都有敌意,店老板还不知道村里发生了什么,之前的时候,因为朱天富的老爸到处借钱,他们都是站在一条线上的人,都是不把钱借给朱有财的那条线。
现在他们居然和朱有财站在一起敌对自己,到底发生了什么?
“朱有财,你过来。我给你说点事情,事情了结了就好说,了结不了,你家就完了。”店老板对人群中的朱有财喊道。
这时村长站出来说道:“店老板,你和朱有财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在这里说出来,让大家评评理,如果是朱家无理,他自然会把商店还你。”
店老板道:“村长,朱天富占了我的店,你们现在就站在店外,这还要我说吗?”
村长道:“这商店以前确实是你的店,但是我听说朱天富付了你三十万,而且这三十万你是承认了的。为什么现在又回来收回呢?”
“是呀当时我也在场。”
“还有我。”
那三个得罪了朱天富的冬伯,李叔,黄爷爷现在也站在了朱天天富这边。
店老板顿时就有些哑口无言。这情况有点出乎他的意料,他还以为村民们会站在他这边,逼朱天富将商店还给他呢。
”朱有财,你到底过不过来。如果私不了不成,我们就要办公事了。“店老板再一次威胁道。他知道对村民们说什么都没有用,他的目标是逼朱家就范。
朱有财冷冷地道:“我和你没有什么私事,商店已经归了我们朱家,没有什么好谈的。你还是快点办公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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