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雪数日,道路上无甚行人,村头酒肆里也冷清的很。
娄敏中三个先居中拣一副红油桌凳坐了。
店家这里已然准备妥当,早早上前来殷勤伺候。
先端来四盘菜蔬,又将热气腾腾的兔肉居中放了,再把三只大盏子摆开,打一桶酒,放在桌子上。
娄敏中客气一句:“此间简陋,无甚招待,还望兄长休要笑话!”
卞祥慌忙道:“秀才折煞小人,多番相扰,实在愧受!”
司行方不悦道:“休恁地说!端的没了气氛!”
言罢,连连催促小二哥筛酒,切肉。
酒至数杯,三人说些闲话,较量些武艺,聊的正投机。
娄敏中忽然轻咳一声,左右四顾无人,压低声音道:“兄长可曾听得摩尼教么?”
卞祥心底咯噔一下,面上不变颜色道“秀才说得可是那睦州一带盛行的明教?”
娄敏中面上一喜,点头道:
“原来兄长知道我圣教!实不相瞒,我两个俱是明教中人,前番几次遮掩,实在是担心吓到兄长。
我那教中,多是如兄长一般,擎天拿地的好汉。不知道兄长可愿入我明教?”
卞祥沉默不语。
之前这二人邀他到江南游离,他便有过几分猜测,不想竟真是明教中人。
卞祥心存大志,亦曾读的些经史。
自古这些教派,多是打着宗教之名,实怀不臣之心。
这明教唐代时便曾起义称帝,还是个女子做得皇帝。听说至今还留有甚么“天子基”与“万年楼”的物什。
这明教在江南一带很是盛行,教内人众多偏执狂热,真正的好汉都不愿去沾惹。
最关键的是,自古以来,未曾听过有哪次宗教起义,能够荣登大宝的。
他连绿林都不愿去,又怎会入这邪教。
席面一时有些冷场。
娄敏中见此,哈哈一笑,慌忙岔开了话题。
这卞祥武艺了得,见识不凡,不能引入圣教,实在是可惜。
殊不知,他这边面上无事,另一边已然惹恼了一条好汉,
司行方武艺不凡,最是气傲。
在江南时,除了教主方腊,从未服气过旁人。
这唤做卞祥的村汉三番四次拒绝,娄敏中受的,他却受不得!
当即便把碟儿,盏儿的扫下油桌,双眉剔起,两眼圆睁,拍案而起大喝道:
“你这厮好没礼数,我们几次三番招揽与你,为何只做推脱,莫不是瞧不起我明教?”
娄敏中慌忙去扯他,嘴里劝道:“兄长勿怪,这厮定是吃的醉了!”
卞祥笑笑,也不便言语。
岂料,那司行方不肯罢休,继续骂道:
“量你这厮不过个村中粗汉,能有甚本事?只顾在我等面前拿捏,怕是为了多诱些酒食钱米吧?”
娄敏中急道:“快些闭了你的鸟嘴,怎敢如此无礼?”
司行方焦躁起来不管不顾,一把甩开娄敏中,跳到一旁骂道:
“来来来!是好汉的可敢与我出外较量较量?”
那娄敏中管他不住,只得苦笑着看向卞祥,无奈道:
“叫兄长笑话了。这厮脾气上来,除了教主,哪个都管他不住!若是方便,只管出手打他一顿,好叫这厮长个记性!”
卞祥看他一眼,心中恍然。
无怪这司行方忽然这般焦躁,分明是要撺掇的叫自己出手啊。
这是文劝不行,要改作武斗了么?
他心中冷笑,怡然不惧,起身大踏步朝外走去。
话分两头。
再说卢俊义一行,县衙结案后,便离了南河村。
数十人的马队,浩浩荡荡,于路踏着一地的碎琼乱玉,直奔东明县牛角村而来。
周良与李固两个吊在队伍后边,面上愁云惨淡。
不时隐晦的对视一眼,都能从彼此目光间看到惶恐不安之色。
冯海死了……
死的过于突然,过于巧合。
县衙两日便草草结案,归于贼人劫财,分赃不均致死。
周良与李固两个哪里会信?
这事明明白白与那卢俊义脱不了干系,只是苦无证据。
未曾想到,一向和善的主家,一出手就这般狠辣,直要人性命。
想想各自平日里那些勾当,两人心底都打个寒战,额头间隐隐见汗。
一路无话,众人仗着马快,不到正午,已然到得牛角村口。
只见满地如银,数十株老树分杈,三五处小窗掩映。
疏荆篱落,浑如腻粉轻铺;黄土绕墙,却似铅华布就。
此行到牛角村,主要为拜访卞祥,并未提前通知庄上,是以不见一人相迎。
一行人纵马走不几步,远远望见一个酒店,被雪漫漫地压着。
酒店前边雪地上,有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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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4:feil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