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陈小白一直在安慰小喜儿,但小喜儿似乎终于找到了宣泄悲伤情绪的出口。
这一哭就停不下来了。
这一幕可把车夫给看傻了。
这些日子相处下来,多少也知道些陈小白家里出了事,家人俱被抓了去。
可怎么眼下这仆人哭得是稀里哗啦,而少爷却跟没事人一样?
不应该反过来吗?
又或者主仆二人一起抱头痛哭也行啊。
真是奇了!
好不容易陈小白将小喜儿安慰下来,或许是哭久了有些累,小喜儿靠着陈小白睡了过去。
陈小白看着这个从一开始就陪着自己的丫鬟,心里也颇为感触。
相比起小喜儿对陈府的有情有义,自己似乎有点没心没肺了。
天快黑时,马车已经进了常州府。三人找了家客栈住了一宿。
第二天刚出南门,陈小白发现一旁的小河边上,有一块偌大的石碑,而且下面还由龟趺驮着。
不由好奇的朝小喜儿问道:“小喜儿,那是什么石碑啊?”
小喜儿往那边瞧了一眼,回道:“那是颂扬孝真和尚的石碑。”
“孝真和尚?怎么回事,来给我讲讲。”陈小白一副准备听书的架势。
对于这个似乎什么都不知道的少爷,小喜儿现在也算是全盘接受了。
“孝真和尚十几岁就跟着他师父大德和尚游历了西域诸国和天竺,听说甚至到过更西边的欧罗巴州。等他再回到大明时,都五十多岁了。”
“厉害呀!有点大唐玄奘法师的意思了。不过我更觉他更厉害一些,毕竟这时候就去过欧洲了!”
小喜儿继续说道:“孝真和尚回来后并未在寺庙挂单,而是继续游历各地,十多年时间走遍了南北东西。有人说他不像和尚,倒像是商贩,他若是四处买卖,怕是早发财了。”
陈小白却说道:“你这么一说,我倒觉得他像徐霞客,他出版过什么地理方面的书籍吗?”
小喜儿想了想,回道:“好像没有。”
“那这石碑就是为了颂扬他游历四方?”
小喜儿摇了摇头,回道:“不是。这石碑是颂扬他召来鲛人,阻挡清兵过江,保住了应天府。”
“啥!?召来鲛人?那些鲛人是这个和尚召来的?”陈小白一下愣住了。
“那就不知道了,反正说是当年清兵在北岸登船已经准备渡江,孝真和尚则在南岸的江边念起经来”。
“然后起了一阵风,又起了一阵浪。等到清兵的船出发时,鲛人也跟着出现了。将那些清兵的船都给凿沉了,落水淹死了好些人。”
“清兵不敢渡江,又打不进河南跟湖广,所以大明才保住了半壁江山。后来弘光皇帝就封了孝真和尚做国师。”
陈小白听得倒吸了口凉气,如果说这鲛人是人为召唤出来的,那可就有点意思了。
“那他现在住在皇宫里吗?”
“早没啦,听说他就当了一年左右的国师,就又去云游天下了,后来也没人知道他的行踪了。”
陈小白不经感叹,这真是人不在江湖,但江湖仍有他的传说啊。
“对了小喜儿,除了这鲛人,还有其它什么……怪物吗?”
“倒是少有听说,至少应天府一带是没有。以前在福州府的时候,也未听说哪里有怪物。”
这时车夫也插话说道:“陈相公,这鲛人出现,都是崇祯十七年的事了,以前均未见过。至于到了弘光年间,我倒是听说有从江西来的人说是山中有精怪,似猿猴,喜食人。也不知真假。”
陈小白听完一时也弄不清这些所谓的精怪,到底是人召唤出来的,还是就这么凭空出现的。
不过这事儿他以后是肯定要慢慢弄清楚的。
马车很快出了常州府,继续往东南的无锡县行去。
路上陈小白琢磨起这些天听到的关于现在大明朝的事来。
清廷现在是福临做皇帝,但是他年纪尚小,朝中一切事务尽归多尔衮管。
李自成虽然只占据了陕西跟河南以及一半的湖广省,但已即皇帝位,国号大顺。
而张献忠坐拥云、贵、川三省,也在蜀中登极称帝,国号大西。
至于大明朝,在清兵南下的企图破灭后,由弘光皇帝组成的南明朝廷也安定了下来。
所以现在的局势就是四帝并存,互不相扰。
四方势力之中,虽然看上去大明的地盘要多一些,但实则大明面临的问题也是最多的。
除了党争这类老生常谈的问题外,最重要的一个问题就是武将把持朝政。
因为弘光皇帝受到武将的推举,所以这些拥有定策之功的武将也都进入了决策层。
从而干涉朝政,渐揽大权。致使朝政崩坏,纲纪废弛。
加之史可法等名臣在清兵攻打北岸时皆已战死殉国,朝中再无制衡之力。
导致此时大明的实际权力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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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4:feil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