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知师尊投来的目光，波动不定的道心渐渐恢复了平静。
冉虚对着紫苑一礼，随即将内心的惊疑和困惑都说了出来：“师尊见谅，弟子发现此城上空浊气弥漫，怨气难平，致心神大震，让师尊受扰，还请师尊责罚。”
不错，在冉虚眼中，此城上空无尽黑气弥漫，那是污浊之气，也是修行人最为惧怕之物。
然而，紫苑像是早已知晓，说出了一番令他深思的话来：“凡尘苦海，本应如此，若不战胜浊气，明之缘由，他日当是神伤，虚儿，这也正是为师要带你下山的原因。天宫百年收徒，在这一届中，你天资惊艳千古，未曾踏入仙门便自创一道，这是好事，但同样也是坏事。你身处高地，有些事情看不见却并不代表它不存在。”
“红尘是毒，然不明红尘，此后又要如何面对，为师不祈太高，至少也要让虚儿你往后遇见这番景色、这般手段，需道心稳固，穿梭红尘而不沾身。”
细细体会这番话，半响而后，冉虚弯下身躯，对着紫苑重重一礼道：“多谢师尊教诲，虚永记铭心。”
与此同时，就在冉虚对紫苑行礼之际，冉星终于姗姗归来。
所过之处，周围的妙龄少女纷纷投来瞩目眼神。
这不怪他，只因冉星那一副儒雅的气息太吸引人了，虽有掩埋之象，但还是没有几位少女能把持得住。
所以等回到两人身旁，暗地里，十数双美眸频频投来。
“此番到是玄妙。”紫苑看了一眼冉星。
感知师尊目光，冉星脸上尴尬闪过，他叉开话题道：“师尊，我已约好客栈，还请师尊和四弟坐榻。”
说完，慌忙在前面带路，也不敢回头。
见此，紫苑嘴脸露出笑容，转头看向陷入沉思的冉虚，一把牵着冰冷的手，缓缓跟着冉星走去。
等三人来到定好的客栈前。
周围人来人往，热闹非凡，客栈牌匾上写着《仙客来》三颗大字。
客栈前方，一位小厮见到冉星三人，眼睛一亮，急忙来到面前：“客官，我已经为您们准备好了三间上房，是停靠窗旁的雅座，风景甚好。”
闻此，冉星点了点头，当先向楼阶走去。
与之相反，冉虚苍白的脸色汗渍淋淋，哪怕面对天劫而不惧，这一刻随着周围吵闹声不断，全身遽感虚弱无力。
等来到三楼位置，一张精致的桌子上摆满了各类素菜。
随着紫苑当先入座，冉星这才缓缓下座。
目光不经意一瞥，脸颊一凝，却是他发现自家四弟脸色颇有些不好看。
“四弟，你这是？”
听见询问，冉虚额头汗渍滴落，感知凝视的美眸，他看向紫苑：“师尊，我听见了那些哀嚎，我也看见了那些生灵。”
原来在冉虚白瞳中，无数密密麻麻的黑气笼罩天空，将整座敖山城遮掩的密不透风。
它们衍化各色身影，有卖猪肉的粗糙大汉，有哭泣不断的深怨妇，还有娇小柔弱的无助孩童等等。
这一切简直不可想象。
为何，凡人看不见，为何，冉星也看不见，唯有自己能够发现？
紫苑美眸闪烁，伸出手，轻轻一点冉虚额头，一瞬间，漫天身影消亡，无数浊气像是幻觉般，再也看不见踪迹。
天籁之声传入冉虚耳畔：“虚儿，你双眼虽受大道创伤，但也有了一缕看穿万物玄妙的神通，究竟是福是祸，不可道，不可名。”
敖山城上空放晴，冉虚环顾四周，过往的行人来来往往，他们非但没有察觉，相反相互攀谈交流。
强行压下心底悸动，感知身旁紫苑和冉星各异目光，冉虚默然。
“三位客官，你们怎么不吃啊，要知道我们仙客来是敖山城第一饭店，论食材还是新鲜程度都是最新的。”
就在气氛略有些沉默时，那位带路的小厮来到一行人身旁，见桌上饭菜未动，他还以为是三人不满意，拍了拍胸口自夸道。
闻言，冉星看着师尊和沉默的四弟，从怀中取出一粒碎银，递在小厮面前：“我们不碍事，你就不要来打扰我们了。”
见到冉星手中碎银，小厮眼前一亮，急忙接过手心，连忙赔笑道：“客官你放心，小的绝对不会打扰你们，你们有任何吩咐一定要告诉小的。”
说完，小厮迅速向楼下走去，脚步轻快有力。
冉虚回过神，他瞥了眼那小厮，哪怕有黑布掩盖，也阻挡不了他的目光。
只见那小厮走下楼后，直奔后厨，将碎银递给其中一位大厨。
长的五大三粗的大厨露出满意，夸奖了他几句，而后将银两尽数贪污。
收回目光，冉虚转头看向师尊，声音虚弱的问道：“师尊，这就是众生百相？”
冉星眼眸疑惑，不知所以，紫苑却明白所指。
她点了点头，语气清冷道：“众生百相，每一个人都在为自己而活，他们身处在这个染缸里，既不能逃脱，那么只能顺从，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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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4：feil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