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心道人呵呵笑了一声,说道:“这有何不敢?如此穷乡僻壤的山村,我还真没以为有人会懂道家符箓,想必那你和陆孟堂也是误打误撞,才发现了我的符。”
“大言不惭,我学道制符的时候恐怕你爹还在穿开裆裤!”张老六哼了一声说道。“说,你来下河村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我的目的当然和张兄一样,难道张兄不比我清楚吗?”一心反问道。
“笑话,我张家世代生活在下河村,我更是下河村土生土长的人,我能有什么目的?”张老六回道。
“张兄,咱明人不说暗话,别人不知道,你别以为我也什么都不知道。”
“你倒是说说看你知道些什么?”张老六不以为然。
一心抬头望天,说道:“时间真是太过久远,遥想当年,北宋年间,有个道士偷了一件师门宝物寻到下河村,发现了下河村下面隐藏的龙脉之秘,这人发现之后妄图占龙脉为己有,潜在山中谋划多年,只可惜终究免不得一死,从此这户人家在此落地生根,并留下一个预言。”
一心见张老六没说话,继续说道:“相传那个道士姓张,他们的子子孙孙世代繁衍在下河村,试图实现预言,找到龙脉,那个预言就是……”
“够了,你是从何知道这些隐秘的?”张老六打断一心的话,他眼神微凛,露出杀机。
一心说道:“我倒是没什么可隐瞒的,早在很久以前我就从我师傅的口中得知了下河村的事情,只是多年奔波在外,加上这下河村实在是不好找,直到今日方能得偿夙愿。”
“我看得偿夙愿倒是未必,但有来无回却是一定的。”张老六说道。
“呵呵,我倒是很想领教领教张兄的手段,看看这关东山中隐藏的能人异士是否真如当年我师傅吹嘘的那样神通广大,竟能将我师祖的命都留了下来。”一心说道。
“怪不得你师傅能知道下河村如此多的隐秘,当年住在土地庙的前清秀才,想必那人就是你师祖了。”张老六说道。
“不错,昨日去了趟师祖居住的土地庙里,从那里似乎看到了他当年在下河村万人敬仰时的身影,只可惜他不够狠,最后被一些无名之辈整死,我虽未见到他的面儿,也能想到他是个和我师傅道玄一样把正义挂在嘴边的人,当真是死有余辜哪。”一心说道。
“传言当年茅山最后一代掌门道玄是被人吊死在树上的,就连茅山衣钵都没来得及传,听你这口气,道玄不会是你杀的吧?”
“是我杀的又怎样,不是我杀的又怎样,像他那样冥顽不灵的人,终究成不了大事,倒不如早死早托生,省得浪费粮食。”
张老六听到一心如此说,不禁大笑起来,一心见张老六笑,自己也跟着笑起来,他指着张老六说道:“说到诛杀至亲,应该没人比得过你张老六了吧?”
一心的话音刚落,不远处一棵茂密的老槐树上,一根黑色的长矛咻的一声直射向一心的后背!
一心毫无察觉,眼看长矛就要扎穿他的身体,可突然间他脸色大变像是察觉到了什么似的,猛然侧身躲向旁边,长矛划过一心的肩膀,立刻在他的肩膀上留下一道血印。
叮的一声,长矛钉在张老六的面前,离他双脚只有一公分不到的距离,可张老六却躲也没躲,甚至眼睛都没眨一下。
长矛冲老槐树上射出的一瞬间,从槐树上就跳下一个高大的身影,待他跑近了才看清他的模样,竟然是王老汉。
李大海的腹部缠着绷带,昨天晚上肠子都被捅出来了,此刻竟然又活蹦乱跳地出来袭击一心。
一心看了一眼肩膀上的伤口,眼神愠怒,怒火中烧,他冷冷地说道:“我还纳闷昨天晚上这头畜生怎么会突然袭击我,原来是你养的,想必那时候躲在白石村后面树林里的人就是你吧?”
一心质问张老六,接着手握铁锨,猛地拍在王老汉脸上,疾驰而来的王老汉当即惨叫一声倒飞出去,铁锨头发出嗡嗡颤响!
王老汉倒地之后迅速爬起来,他的口鼻流血,目光狰狞,眼神死死地盯着一心,一心刚要上前,王老汉顺势钻进旁边的草丛中。
一心并未追击,见草丛一阵晃动,王老汉消失不见,紧接着身后一阵腥风扑来,王老汉张牙舞爪地跳到一心的背上,乱抓乱咬。
一心怒极,抓住王老汉甩了两下没甩下来,他手腕一翻,一道黄符在两指间燃烧,一心将黄符戳在王老汉的身上,王老汉身上当即嗤嗤冒烟,从一心身上摔在地上。
一心一脚将王老汉踢得老远,王老汉口鼻喷血,腹部绷带上也渗出鲜血,他的眼神畏惧,似乎是怕了一心,口中发出低沉的吼声,四脚朝地,随时进攻。
来源4:feil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