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你们这群废物,愣着干什么!给老子废了他!”
刘志宁的声音已经尖锐,尤其是自己手臂被折断后,那宁诚就像扔垃圾一样,随手给他扔到了一边。
这让高门大户底蕴深厚的刘志宁彻底癫狂了。
一个赘婿,入赘的渣滓,居然猖獗至此!
老子的堂姐是渭州知州的夫人!掌控一州生死的封疆大吏!
宁诚的话就这样被打断了。
他微微皱了皱眉头,拿起胡桌上的铜制镊子,猛然回首。
电光火石,速度极快。
宁诚抓住刘志宁那断手,扬起那铜制的镊子,噗嗤—
铜制镊子,刺穿了刘志宁的手掌,深深的钉入厅堂大理石地板内。
鲜血缓缓从刘志宁手掌流出,映红大理石地板。
谢小婉和小丫鬟舞蝶已经吓懵了。
她们什么时候见过这样的狠人。
片刻后,刘志宁如杀猪般哀嚎起来,尖锐的呼喊声,令人头皮发麻,万分刺耳。
刘志宁身后那几个突厥奴仆瞳孔陡然紧缩。
长时间游走在丝绸之路,让他们练就一双明亮的招子,哪些人可以得罪,哪些人不能碰,看一眼就知晓。
比如宁诚这种狠人,就是属于不能碰的一种。
这种人如毒蛇,丝毫废话没有,招惹上,就是泼天的麻烦,说不得一条命就会招待在这里。
几个突厥人深深望着那龟裂的大理石地板,心头猛震。
刺穿骨骼,破碎地板。
这得要什么样的寸劲才能做到。
站在宁诚身后的小丫鬟舞蝶,圆鼓鼓的小脸,渐渐生红,眸中神色炙热。
小丫头暗暗握着粉拳,激动的双颊绯红,“姑爷太厉害了!”
倒是谢小婉,盯着宁诚的背影,不知在想些什么。
宁诚呼了一口气,依旧很儒雅的对刘志宁道:“现在,我可以说话了吗?”
“啊……操……给我拔出来,你们几个废材,给我把镊子拔出来。”
那群奴仆很有眼力见,卖力拔出插在刘志宁手上的镊子,对宁诚道:“得罪了。”
然后一行人蜂拥离去。
临走前,刘志宁恶毒的盯着宁诚,又盯着谢小婉,喝道:“我姐夫是渭州知州!”
宁诚若无其事的点头,然后慢慢拿起镊子。
刘志宁吓尿了,连爬带跑的火速逃离谢府。
“算是报答你十天的招待之恩了。”宁诚的声音很低,若不仔细听,根本听不清楚。
可谢小婉现在精神十分集中,宁诚这低语,自然被她听的透彻。
谢小婉芳心一窒。
这话什么意思?
他要走了么?
直到这个时候,谢小婉才注意到宁诚手中还握着一份文书。
前厅庭院又一次恢复短暂寂静。
片刻后,门外围观的家丁和奴婢爆发出炙热的掌声。
谢府待他们不薄,谢家有难,他们没能力出头,可谁能想到新科姑爷居然会这么蛮横。
“姑爷好厉害呢。”
“谢府有救了。”
“姑爷威武!”
谢小婉打发了围观的奴婢家丁,冷眼对管事道:“将这群护院全部赶出谢家,其亲属三代,永世不得录用!”
谢家财力雄厚,给的这群壮丁的报酬都是别家的几倍。
陡然失去这份工作,这群护院立刻便炸开。
“凭什么!”
一人带头,数人呼应。
宁诚就这么冷眼看着,半响后才说了一句话,“谢小姐说的话,懂?”
这群护院顿时老实了,闷声不吭,火速离去。
围观人群都离开后,厅堂内只剩主仆三人。
小丫鬟眸光熠熠生辉的盯着宁诚,谢小婉依旧若有所思。
宁诚将手中《退婚书》递给谢小婉,歉意的道:“承蒙谢小姐收留十日,若是谢小姐闲暇,这份退婚书便签了。”
“不行!”谢小婉语速很快,虽然早知道宁诚要说这事,可这话还是如此迅速的脱口而出。
话说出来,她自己都感觉脸颊发烫。
“我……我的意思是……是……”
宁诚好奇的盯着她。
谢小婉脸颊越来越烫,她能感觉到,现在双颊红的可以滴血。
“还没回门!对,我还没回门!没去看过舅姑!不能就这么草草结束!”
宁诚很好奇,不回门,就说明婚姻的程序还没走完,如此退婚岂不更加简洁?
可谢小婉情急之下,能想到的借口只有这个,现在回想起来,她恨不得抽自己一嘴巴子。
这是哪门子破借口啊!
丢死人了。
可随即就听到宁诚道:“哦,那就回门之后才退婚。”
“额……”谢小婉感激的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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