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地之上,郑伦被袁洪一气水火棍抵在胸膛,大气也不敢出。
远处,一名身着普通将士衣服的崇侯虎一把扯去自己衣服,对着苏护哈哈大笑。
“苏护,你最得意的郑伦都被我军拿下,此时不降,更待何时?”
不远处的苏护眼见此景,面色之上露出颓然之色,怔怔摇头。
“大势已去……”
“大势已去……”
崇侯虎上前道:“苏护,你此时投降,还可保你冀州军士无恙,若是迟了,大军下压,定叫你满营军士无一活路!”
苏护本性良善,听闻此言,再回首看着正在战场上被屠戮的冀州将士,一时之间心有不忍,高声呼道:“我苏护,愿降!”
“还请各位将军放我冀州将士一条生路!”
语毕,他缓缓松开手中大刀,担于马背,纵身下马,扯下身上战袍,作旗而挥。
周围军士眼见主将投降,再无斗志,纷纷放下武器,跪地而俯。
苏全忠也长叹一声,放下手中长戟,任崇应彪欺身上前。
袁洪押起郑伦,崇侯虎押起苏护,崇应彪押起苏全忠,径往恩州城内而去。
冀州之乱,就此告一段落。
无人看见,在恩州城池上方,一朵祥云之中,一道身影立于云端,眼中满是阴沉之色。
正是暗中跟在冀州军后方的太乙真人。
“此人是谁?为何会出现此地?”
“瞧他一身变化,倒是与玉鼎那徒弟杨戬颇有一番相似,难不成是玉鼎私底下收的徒弟?”
“可是玉鼎与我乃是师兄弟,同是阐教之人,此次封神之计,虽师尊口上不说,但我们都知晓,这是针对我们十二金仙的杀劫,玉鼎应该不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他越是思索,心中便越发烦躁。
“可是此时还未到成汤气运败尽之时,我若是出手,沾染太多因果,届时被送上了封神榜,可就落大事了。”
“还是先去禀告师尊,叫他老人家拿个主意。”
心中烦闷的他自云端离开,架起金光,径往昆仑而去。
……
昆仑山,玉虚宫中。
元始端坐蒲团之上,缓缓睁开双眼,眉头紧皱,周身的道韵似乎都有些不稳。
宫外,太乙真人驾云落至殿外,连忙朝着殿中而来。
他口中高声呼道:“师尊,不好了!”
元始看着太乙,皱眉道:“太乙,你堂堂一个金仙,这般慌慌张张,成何体统?”
太乙真人委屈道:“师尊,不是徒弟慌张,是苏护去朝歌途中,出现了变故。”
“原本苏护发兵朝歌,起码要破恩州关卡,让朝歌损失惨重。”
“岂知苏护兵临恩州城下,眼见就要大获全胜之时,崇侯虎带人回援,其中还杀出一将,将原本应上封神榜的郑伦给擒了。”
“苏护失去郑伦助力,军心尽失,大军全军被俘!”
元始轻轻点头道:“我已知晓。”
“崇侯虎援军太快,苏护来不及反应,再加郑伦被擒,苏护失利很正常。”
太乙道:“师尊,此次崇侯虎领旨援兵太快,其中变故,未在徒儿预计之中,徒儿本想出手,但此时成汤气运太盛,徒儿若是出手,恐沾因果。”
元始凝重点头道:“确是如此,而今成汤气运一日更比一日凝厚,你身为金仙,若是悖逆而行,确实会坏己道基,甚至有损性命。”
说到这里,元始沉吟了一下,然后道:“算了,我原本也没奢望苏护能真正攻入朝歌,不过是作试探之用。”
“此时看来,天机确实有变,朝歌变故,已然超乎了原本的发展轨迹。”
“此事就到此为止吧。”
“你且去陈塘关,管好灵珠子转世一事,其余事情,为师自会处理。”
太乙闻言,大松了一口气,领命出宫,径往陈塘关而去。
身后,元始眼睛轻轻眯起,若有所思。
“看来此事,其中另有变化。”
“不行,我得寻求破局之法。”
……
恩州城内,陆勇、崇侯虎正与袁洪坐于殿中,相互推盏。
陆勇率先开口道:“此次捉拿逆贼苏护,还全仰仗侯爷将军,若不是侯爷将军到来,恐怕陆勇早已做了那刀下亡魂。”
崇侯虎哈哈笑道:“不不不,此次捉拿逆贼苏护,我没出什么力,还全仰仗袁大将军。”
袁洪提杯笑道:“哪里哪里,若不是崇侯大军压境,单凭袁洪一己之力,哪里能让那苏护投降。”
耳听此话,崇侯虎便知袁洪乃是精于人情之人,笑道:“不不不,若非袁将军异术,纵使崇某在阵,也拿那厮没有办法,所以还是袁将军功劳。”
眼见两人相互退却,陆勇出来和道:“侯爷将军都是人中龙凤,替陛下办事,纵使功劳有大小,但爱国之心,亦是难分先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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