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早朝升殿,帝辛高坐殿中,两班文武立于殿旁。
午门官禀告启驾:“四镇诸侯侯旨!”
帝辛点头道:“宣!”
随后,只见四侯听诏,自殿门而入。
百官眼见四侯进殿,一时之间不知帝辛心思,纷纷看向帝辛。
帝辛也不急,对着四侯悠悠笑道:“四位爱卿今日俱在殿内,可知朕为何召你们入宫?”
西伯侯姬昌沉吟了一下道:“陛下召我们入宫,想是因为四侯辖内苏护谋逆之事。”
帝辛轻轻点头,看向姬昌,“西伯果然才智过人,略作沉吟便能推算出个大概之事。”
姬昌闻言,轻轻低头,不作回答。
帝辛看向北伯侯崇侯虎,笑道:“苏护两次叛乱,又在你辖区以内,你如何看?”
崇侯虎闻言出班,沉吟道:“陛下,依臣愚钝之见,定是有人背后撺掇。”
帝辛闻言,目露精光,看向崇侯虎道:“那你认为是何人撺掇?”
崇侯虎道:“这个臣也不知,不过臣听说苏护与南伯侯私交甚好,私底下常有书信往来,也不知其中真假。”
南伯侯鄂崇禹听崇侯虎所言,大声呵斥道:“崇侯虎,你血口喷人!”
崇侯虎耸了耸肩道:“南伯侯何必当庭发怒,我也说了,我只是听说而已,至于事实真假,谁又知道?”
朝臣之中的尤浑也附言道:“就是,北伯侯只是推测之言,若无此事,南伯侯何必急火攻心?”
“再说了,这等言语,我也曾有耳闻,不也没做多说吗?”
听闻崇侯虎与尤浑所言,鄂崇禹面色一变,知晓两人定是私下串通,合伙坑自己。
届时帝辛若是信了其言语,就算查明自己与苏护素无来往,但也难免在君臣之间生出嫌隙,埋下祸患。
鄂崇禹怒道:“崇侯虎,尤浑,你们二人狼狈为奸,合伙坑我!”
崇侯虎耸肩道:“南伯侯莫非是失了智了?我乃一方诸侯,尤浑乃是内宫侍臣,我们八竿子难打到一起,何来合伙之说?”
“明明就是尤浑仗义执言,你急什么?”
鄂崇禹咬牙道:“你放屁,你督造摘星楼时,就已与尤浑费仲夤缘钻刺,暗中勾结抽成!”
朝堂之中众人闻言,纷纷面色一变。
就连帝辛,眼睛都不由轻轻眯了起来。
崇侯虎督造摘星楼抽成之事,宫中早有传言,但众人一没证据,而是崇侯虎身份尊贵,俱不敢言。
而今鄂崇禹于朝堂之上点出此事,无异于撕破面皮,双方再无回旋余地。
崇侯虎面早呈现猪肝之色,怒发冲冠。
一旁的姜桓楚连忙拉了拉鄂崇禹,示意其不要再言。
鄂崇禹也知晓自己一时失言,深吸一口气,不再出声。
倒是殿上帝辛,突然笑了起来。
“朕曾命崇侯督造摘星楼,此次更是派袁将军助其擒拿谋逆苏护,常听左右而言,对崇侯了解不比诸位差。”
“崇侯是何许人,朕是再清楚不过了。”
闻言,崇侯虎长长松了一口气,心中暗自庆幸自己对袁洪的示好。
在他心中,只要钱给够到位,人情自然顺水推舟。
似鄂崇禹这种一身正气两袖清风的做法,他很是嗤之以鼻。
在他心中,这种叫情商低。
但帝辛的下一句话,顿时使他从头凉到脚。
“对于崇侯而言,收敛财政,抽丁提成,贿赂官员,都不过是常事而已,没必要大惊小怪。”
闻言,崇侯面上霎时为之一变,冷汗顺着脊背流了下来。
他连忙对着帝辛跪了下来,大声道:“陛下,臣冤枉啊!”
“陛下所闻,皆是外面盛传的蜚语流言,臣不是陛下所想的那种人啊!”
此时的崇侯虎,心中满是后惧之色,望着帝辛不住叩首。
帝辛伸手制止了崇侯虎的行为,轻声道:“孰真孰假,朕自有判断。”
“袁洪出班!”
“说说你这一路,与崇侯所言所语!”
袁洪领旨,出班而奏。
“回禀陛下,崇侯一路以金银贿赂于臣,臣假意接受,存金银于库房,可证崇侯贿赂之实。”
崇侯虎闻言,彻底慌了。
袁洪怎么突然倒戈了?
不过,瞬间他便回过了神来,对着帝辛出声道:“陛下,臣贿赂袁将军,此事我认!”
“但陛下言臣抽丁提成,纯粹是子虚乌有之事,此事是绝对没有的!”
帝辛摇了摇头,看向袁洪,“袁将军,你接着说。”
袁洪继续道:“臣曾听闻崇侯有私库,回京之后,派人跟踪崇侯,在京中寻一处他安放当初督造摘星楼时敛财堆放之地,可证当初摘星楼抽成之实。”
闻言,崇侯虎满脸呆滞,回头望向袁洪。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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