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伯,你吉凶又如何?”
九点大殿之上,帝辛对着西伯侯姬昌出声,嘴角满是冷冽笑意。
这句话,霎时之间便让姬昌浑身冷汗长流。
他连忙俯首道:“陛下,臣曾卜算一次,不敢开卦。”
帝辛嘴角泛笑:“有何不敢?今日朕于这殿上,许你开卦!”
姬昌俯首颤声道:“不瞒陛下,臣曾卜算天机,观国家气数黯然,不能善终。”
帝辛冷笑道:“那依你之见,其数应在何年?”
姬昌俯首颤声道:“不过四七年间,戊午岁中甲子而已。”
闻言,帝辛拍案怒道:“胡言乱语!”
“我成汤国运如何昌盛,你说气数黯然,便气数黯然了?”
“还四七年间,你怎么不说二三年间呢?”
“我名你现在重新再起一卦,重算天机!”
姬昌闻言,俯首而拜。
“臣领旨!”
说罢,他依地而坐,自四方划出方向,手提数枚铜贝,望空而掷。
哗啦啦!
铜贝应声落地,散于四方。
姬昌看着四方铜贝落地方向,面色顿时一变。
“怎么会?”
“原本天数居然起了变化!”
“成汤国运居然凭空再演百年?”
“可是明明上次我也是按的此法推演,为何会发生变化?”
姬昌忙将铜贝拾起,望空再抛。
铜贝再次应声落地,然后散落四方。
依旧是原来的位置。
姬昌眼见此景,双手发抖。
自己明明先前演过,成汤气运不过二八之数,自己入京也只有七年之灾,无性命之忧。
但此时的气运所变,分明就在提醒自己,自己先前所算,尽皆错误!
成汤气运不对!
自己入京只有七年之灾的事情也不对!
此行,自己许会有性命之忧!
帝辛看着面色变化的姬昌,笑道:“西伯侯所算如何?”
姬昌连忙俯首道:“回禀陛下,成汤国运,还有百年之上!”
帝辛满脸笑意,“那西伯侯再算算,西伯侯你自己吉凶如何?”
姬昌闻言,手心霎时布满汗水,不敢出卦。
帝辛笑道:“不然西伯侯先算算,朕的吉凶如何?”
姬昌闻言,连忙俯身低头,“陛下龙运缠身,臣不敢算!”
帝辛笑道:“你连朕的成汤命数都演过了,还有何不敢的?”
姬昌闻言,连忙俯身地下,高声道:“臣自知本事低微,不敢再于陛下身前卖弄,还望陛下饶了臣!”
帝辛眼睛轻轻眯起,“你的意思是伏羲八卦不准,还是你不准?”
姬昌自然不敢接话,俯身道:“是臣本事低微,臣不准!”
说到这里的他咬牙道:“是臣妖言惑众!”
看着姬昌模样,帝辛冷声道:“西伯侯,你当朝忤逆朕,又于殿上妖言惑众,朕若是不治你罪,未免叫天下人不服。”
姬昌俯首道:“臣愿领罪!”
朝中首相商容见状,忙出班道:“陛下,可否容臣一言?”
帝辛轻轻点头,“奏。”
商容连忙出声道:“陛下,西伯侯素日德行尚好,民间口碑甚好,方才朝堂之上,不过是一时心急口误。”
“望陛下赦其死罪!”
帝辛闻言,对着商容笑道:“商相将朕看做何人了?朕是那种动不动就夺人性命的人吗?”
商容闻言,躬身道:“陛下自然不是。”
但他的心里,始终还留着上次帝辛直接朝上叫斩费仲之事,此番言语,只是为了承帝辛之言。
帝辛笑道:“西伯侯,你此番朝堂之上于朕不敬,朕若是不责罚于你,难免叫世人笑话。”
“这样,朕派你前去羑里暂居月余,将就处理当地政务,沉淀心性,你看如何?”
姬昌闻言,跪地俯首。
“臣姬昌,拜谢陛下圣恩!”
帝辛看着其余两侯,对着他们道:“这下你们知道,朕为何唤你们入京了吗?”
不等南伯侯鄂崇禹回话,东伯侯姜桓楚上前道:“陛下是想警醒臣等,国法治国,当不剥民利己,更不要仁慈太过,为人臣子,当遵守朝中纲纪,不得逾越。”
“如此,天下之乱少矣。”
帝辛闻言,轻轻点头道:“说得好,但有一点,不是为人臣子,当遵守纲纪,是只要身处规矩之中,都要按规矩办事。”
“没有规矩,不成方圆,何谈治国?”
朝中众臣闻言,纷纷跪地俯首。
“陛下圣明!”
帝辛闻言,轻轻挥了挥手,示意大家退朝。
亚相比干似乎想起了什么,忙问道:“陛下,既然南伯侯因贿赂之事卸任,那与其勾结的尤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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