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信心中冷笑一声，愈发的看不起苏离了。
不过，他的脸上还是带着淡淡的笑意，看上去很有亲和力。
“敢问悟性师弟，佛门乃是净地。”
“既是地净，又何需再扫呢。”
“既是空门，又有何处门可关呢。”
不少人的脸上都露出了难看的神色。
很显然，这个问题若是问的他们，他们一时半会也回答不上来。
苏离却是微微一笑，直接说道：“师兄所言有误。”
“净地不长扫，就不成其为净地。”
“空门一关，关的不是外人，只是关了一些红尘在外头。”
苏离的回答，让不少大禅寺的僧人的脸上都露出了灿烂的笑意。
圆觉也是微微点头，看向苏离的目光之中满是赞赏。
永信稍微思索了一番，哈哈一笑。
“红尘万丈，你的净土，扫来扫去也扫不干净。”
“那又如何呢？”
“其实，净地空门，本来虚无。”
“你我心中无一物，那又何处惹尘埃呢。”
说完，哈哈笑了起来。
这一次，那金刚寺的几个老和尚的脸上也露出了笑容。
大禅寺的和尚则是露出了一副思索的表情。
苏离微微一笑，说道：“师兄，此言差矣。”
“如若师兄心中真的本无一物，那有何来心内心外之分。”
“天地既是我心，我心既是天地。”
“永信师兄，师弟也有一事不明，还请师兄请教。”
永信点点头，脸上露出了凝重的神色。
他发现，这个杂役弟子，比这大禅寺的三位精英弟子还要难对付的多。
“敢问师兄，何为佛？”苏离笑着问道。
永信一愣，随即眉头微皱。
什么是佛？
佛自然就是佛。
可若是这样回答的话，就像刚才悟声的回答一般，只会惹人发笑。
可若是不这么回答，那真正的答案又是什么呢。
不单单是永信，在场的都是佛门中人，自然也都在心中暗暗思量。
很快，便有人想出来了一个答案，却又被其他的答案推翻。
总之，这个问题很难回答。
良久，永信站起来，对着苏离很是庄重的施了一礼，说道：“惭愧惭愧，在下想不出答案，还请赐教。”
这，却是承认了他的佛法不如苏离。
而苏离只是一个杂役弟子，永信却是金刚寺的核心弟子。
这件事情若是传出去的话，不知道江湖上的人怎么贬低金刚寺呢。
金刚寺的几人脸色微变，却还是强忍着没有说话。
大禅寺的那些和尚，却是一个个面带笑容，就好像打了胜仗似的。
还是有不少人面有忧色，毕竟这个问题他们没有想出来答案，也不会认为苏离会知道答案。
“我就是佛。”
苏离一句平淡至极的话，却是把所有的声音都压了下去。
所有人看向苏离的目光之中，都充满了惊骇和不可思议。
“大胆，悟性，你可知罪。”
一位戒律院的长老怒目圆瞪，率先开口。
“好大的胆子，竟然敢说自己的佛，真是不要命了。”
“这个悟性别看平日里不说话，没想到一说话竟然这般的可怕。”
“这不是可怕，这是找死。”
...
苏离对着周围的声音视而不见听而不闻，他的脸上始终带着淡淡的笑意。
“佛曰：众生皆可成佛。”
“我即为众生之一，为何不可成佛。”
“我心中有佛，我就是佛。”
“我心中无魔，我就是佛。”
“佛是我们心中的善念，佛就在我心中。”
“只要心中善念长存，众生皆可为佛。”
“若是诸位不认为自己是佛，为何整日里参拜佛祖。”
“若是诸位认为自己是佛，为何要整日里参拜佛祖。”
“我等僧人整日里参禅拜佛，青灯相伴，难道为的不就是有朝一日能够成为佛吗？”
“贫僧整日里打扫庭院，心神安宁，无欲无求，很是满足。在我看来，我已经成佛了。”
说完这些，苏离对着四周行了一礼，也不管其他人的反应，挤开人群，离开了。
等到苏离离开了之后，人群之中顿时炸开了锅。
实在是苏离所说的话，太震撼了。
以往，根本就没有人敢往这方面去想，也不敢往这方面去想。
如今，这些话被苏离说出来，自然是惊世骇俗了。
不少僧人的脸上都露出了愤怒的表情，在他们看来，苏离说这些话，就是离经叛道，就是叛逆，甚至是堕入了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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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4：feil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