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浩然有些不耐烦的摆摆手:“滚吧滚吧!趁我还没改变主意,赶紧滚!”
王桧如蒙大赦,拔腿就跑。
这速度,怕是古往今来轻功第二的楚留香都拍马不及,只有常年居于榜首的曹操才能与之有一战之力。
看着王桧远去的背影,瓷器脸儿微微皱眉,问道:“真留着他?”
陈浩然并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转而说道:“我现在只想找个酒店乐呵乐呵,好好睡一觉,你要是实在看不下去,枪就在你旁边,你一枪插了他,反正你的手艺活我认为不在我之下。”
陈浩然一脸坏笑。
完全不懂陈浩然话中含义的瓷器脸儿权当是在夸她,但她的手可没闲着,一个丟掷。
空中划过一道亮银色的细线,紧接着一根银枪当当正正插在了王桧面前。
此时他冷汗直流,无比庆幸自己跑的慢了,要是再跑快点,这根大枪就可以直接贯穿了他。
想想都吓人。
不是说放过我吗?怎么又丢跟枪过来?是我跑的太难看了,我不跑了,我走,行吧!
心中疑惑万万千的王桧不敢往后看,只能继续前行,但与刚才不同的是,他没有跑,而是慢慢走,生怕自己那个动作不对就会惹来第二根第三根长枪。
卑微至极。
还在远处的瓷器脸儿手搭在额头上,做了个眺望远方的动作,啧啧道:“打偏了?!”
……
入城
给瓷器脸儿找了个大夫简单治疗一下,原来自己做的那副粗陋的固定工具已经不能用了。
换上新装备的瓷器脸儿一脸笑意,向陈浩然炫耀着自己手里的拐棍,好似在说,你看,以后我能自己走了,不需要你再拉着我。
哪知陈浩然围着她转了一圈,捏着下巴嘀咕道:“好是好,就是我用不到。”
你是在说我是个瘸子喽?
瓷器脸儿气的一棍子抡过来。
陈浩然赶紧躲闪,光是拐棍带起的呼呼风声,陈浩然就知道是下死手。
“玩不起是不是?!”
已经躲得远远的陈浩然故意学着瓷器脸儿一瘸一拐,极度作死。
“砰!”
一只拐棍狠狠插进青石地板。
陈浩然一溜烟儿赶紧溜,不忘辩解:“不是怕你啊!肚子饿了,淦饭去,先走一步啊!”
瓷器脸儿站在原地,掐着腰,胸口剧烈起伏。
显然给气的够呛!
而在一处阴暗角落,有一双眼睛正偷偷盯着这一切。
……
居庸城的夜晚很美,夜色也极为动人。
陈浩然学着杜冲爬到房顶上,抬头见满天星辰,低头喝一口烧酒,今夜的月亮又大又圆,晚风和煦恰似春风,远处城里几家勾栏酒楼还点着灯,点点亮光啊!
不知道,家里那边现在是什么景象,可能霓虹灯照亮了黑夜,醉酒的汉子支在大树旁吐弯了腰?可能阖家欢乐,小两口躺在床上欢声笑语?又或是老农伴着电视机里面的嘈杂声搓着苞米,图个有事做,能不那么落寞。
可这些又关我什么事呢。
陈浩然低头喝酒,心中没来由的惆怅。
瓷器脸儿也爬上了楼顶,看见陈浩然果然在这,问道:“大晚上的不睡觉,跑上来喝闷酒?怎么?有心事?”
陈浩然拿着酒壶,让出个空位给瓷器脸儿,说道:“想家了。”
“戚!”
瓷器脸儿一脸嫌弃,杀人如同砍瓜切菜一般的人,你说他会想家?
瓷器脸儿打死也不信。
突然,远处有火光不断逼近,犹如一条长蛇,沉闷却无比整齐的脚步声震颤地面,还有甲胄磕碰的声响越来越近。
是来找我们的?
最近也没犯事儿啊!
难道在这逛怡红院也犯法?!
陈浩然和曲云姝相视一眼,二人眼里具是充满疑惑。
与陈浩然的自我检讨不同的是,曲云姝直接质疑:场面这么大,这货不会是把城主给宰了吧!
直到看到那个换了一副行头的王桧,二人才恍然大悟。
“就说杀了他以绝后患吧!现在倒好,惹火烧身,我看你怎么办。”
曲云姝脸色不悦,但是手还是握紧了她的“新装备”,显然,埋怨归埋怨,如果形势变得更糟的话,她还是不会吝啬出手的。
陈浩然紧盯着被簇拥在层层包围中的王桧,左手有规律地敲打起刀鞘,一言不发。
如果现在是陈洛倾坐在陈浩然对面的话,她一定会无比的惊讶,因为她从来没有见过陈浩然如此的沉着冷静,换而言之,她从来没见过陈浩然这样的愤怒。
他完全就是那种,越愤怒就会越冷静的人。
此刻他面沉如水,怒火中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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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4:feil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