厕所隔间，陈立手里提着桃木剑戳着马桶。
“奶奶的，老子让你说，你拓麻跟我在这儿浪费什么时间？”
口中恶狠狠的骂着。
而此刻，马桶里一道鬼影缩着脑袋一脸的沮丧。
“道爷诶！真不是我不想说，是实在不敢啊！”
“有什么不敢的？那头老狐狸给你们下了什么迷魂汤？一个个跟怂包似的！还是不是鬼了？”陈立骂道。
从江逸尘房间出来，他已经抓了十来个鬼怪问话了。
只是每一个都跟这玩意儿一样，缩着脑袋根本不敢回答问题。
现在鬼都这么难混了？
这么怂了？
“道爷爷，不是迷魂汤，是跟您说了的话，还不如被您一剑劈了来的痛快。”
“您就别为难小的了，我就是想找个地方好好呆着，免得被你们道士给杀了，宁婆婆她提供了个地方而已…”
陈立眉毛一挑。
“宁婆婆？”
那魂魄自知说漏了嘴，连忙捂住自己的口鼻。
门外进人，陈立回头张望。
这鬼怪却是趁机按了抽水键，飘在马桶上头的符咒下坠，鬼魂也顺着马桶的管道飘走了。
“奶奶个熊…”
陈立无奈，也只能走出隔间。
“小太爷好！”
进来新陈代谢的员工见状立刻给他行了个礼。
陈立没搭理他，出门继续找鬼。
只是这些玩意儿之间，只怕早已将他的行径传开，此刻没有一个敢露头的。
至于什么宁婆婆…
难道是那头老狐狸的姓氏吗？
听上去年岁很大是没错了。
能到九尾天狐的境界，这老狐狸之前就说过自己三万五千岁。
这个年岁在妖修里头可以说小了，只是这个年代再找是找不出第二个。
轩辕界的力量特征和地球不同，要是扯什么洪荒、高武，轩辕界更是不能，修行者若是不成就道仙级别，寿命是短的可怕。
天师门青鱼道人不过350岁，就已经差不多到极限了。
种族之间的差距，大的有些离谱。
非要说的话，陈立在此生活了这么多年，最直观的感受就是…
破碎。
这个世界…很多东西都不合理，不连贯，很破碎。
“如果这老东西真活了三万多岁，恐怕经历了不知多少段文明了…”
就算是如今的道统，也很难有她的资料。
“走一步，看一步吧。”
陈立也难免是叹了口气。
电话响起，是铁梨花打过来的。
晚上舞会就要开始，陈立需要量体裁衣充充门面。
裁缝手很快，不多时候便已经做好了新衣，换上这一身笔挺的西装礼服，放荡的野道人倒也有了几分贵家子弟的味道。
坐在车上的陈立望着车外闪烁的霓虹发呆。
江逸尘和铁梨花还在聊天。
他们两人像是有说不完的话一样。
酒会，很快就到了。
在凌飞城最大的酒庄举行，此刻现场是灯火通明，照应人面是各色模样，人人脸上都带着笑，人人心中都藏着魔。
车停稳，陈立跟着铁梨花下来。
走过门口铺设的红毯时，陈立脑海中响起声音来。
【呜哇…】
睡醒了？
【噫，你怎么知道我在睡觉？】
你拓麻都睡一天了我能不知道吗？
【嗨呀，反正你也不杀妖怪，我醒了也没事做嘛！】
这小屁孩子怎么比老子还佛系？
陈立哪里知道，因为他击杀的那只小鬼，少女多出了两万灵气的私房钱可以支配。
此刻的她，根本不着急。
“你有空也想想怎么对付江逸尘那个老狐狸精行吗？”
【杀不了杀不了！我又不是神仙…】
嘿！
你这破系统，不干活还挺有理？
算了，老子不管了！
一堆废物，爱干嘛干嘛吧！
“立立，快过来，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
铁梨花对他招了招手。
面前，站着一个大腹便便的男人，对于铁梨花的介绍也仅仅只是出于礼貌性的夸了陈立几句。
这些人可都是妖魔。
统称人精。
对于初出茅庐的陈立，根本不放在眼里。
陈氏财团，似乎是摆在他们面前的一块儿肥肉，时时刻刻都有人想着如何瓜分。
生意人。
这确实是常态。
要怪，似乎只能怪陈氏财团的手伸的太多了。
过了一会儿，铁梨花就去应付那些敬酒的商人们了，陈立端着盘子抓了几块儿蛋糕，视线在场中巡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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