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老远的，聂老爷子就看到自家孙女正和那个叫秦轩的小兔崽子不知道在干啥。
一个人光着肩膀，另一个则整个人都快亲上去了。
爷见打！
“咳。”聂老爷子轻轻的咳嗽了一下。
“咳咳！”聂老爷子重重的咳嗽了一下。
“咳咳咳咳……啊咳咳咳。”聂老爷子咳得有点猛，呛到了。
于是秦轩和聂雨思终于发现了站在不远处的聂老爷子。
“爷爷……”
大庭广众下，被爷爷发现自己和一个裸着上身的男人呆在一起，聂雨思突然有些脸红：“我在……我在给他涂伤口。”
“嗯。”聂老爷子很高冷。
“二奶奶好些了吗？”聂雨思又问道。
“不太乐观。”聂老爷子叹了一口气：“你去看看你二奶奶吧，她一向疼你。”
“嗯。”聂雨思应道，然后就想去抓秦轩的手。
“把你这小男朋友先留下吧……”聂老爷子笑道：“先分开一小会，爷爷有点事要和他商量。”
“啊……哦。”聂雨思看了秦轩一眼，见他点了点头后，才乖巧的离开了。
聂老爷子便这么站着看着聂雨思慢慢走远，直到她通过长长的走廊，然后转过拐角，不见了身影。
老爷子这才转过头来，笑着看向秦轩：“和老头子我聊聊？”
秦轩坐在铁质的坐椅上，想了想，点了点头。
于是聂老爷子也转过身，靠着秦轩坐下了。
就好像当时开会时的那样。
“你和我孙女……已经确认关系了？”老爷子把目光看向虚空处，似乎漫不经心的问道。
“没有。”秦轩摇了摇头：“大概算是……朋友吧。”
“朋友……”老爷子咀嚼了一下这两个字的含义，想了想，却突然笑了起来：“换别人这么说，我可能觉得会在他耍流氓，但不知道为啥，你小子这么说，我反而挺安心的。”
秦轩笑了笑，没有说话。
“老头子我……和你谈谈心吧，怎么样？愿不愿意听我这个老头子唠叨一下？”聂老爷子又说道。
“emmm……”秦轩突然一拍手：“坏了！”
“怎么了？”老爷子有些紧张。
“我晚点名忘去了。”秦轩也是一副很紧张的样子。
“晚点名……”老爷子气笑了，一巴掌拍在秦轩的大腿上：“好好在这听老头子我唠叨唠叨，晚点名我去帮你请假。”
秦轩笑了笑，将双手放在脑后轻轻的枕着：“行啊，那您老说吧。”
老爷子也笑了起来，一时间气氛似乎都轻松了不少。
这个苍老的老人于是也学着秦轩的样子，双手后拢枕在脑后，眼中满是追忆之色。
“我那个弟弟呀，小我四岁，按道理应该是我这个做哥哥的保护他，但不知道为啥，却一直都是他在保护我。”
“小的时候国家年景不好，其实我们也容易挨饿，那时候我饿的不行了，就去院里后厨偷吃的，什么馒头啊，干粮饼啊，见到了就往嘴里塞。”
“一开始是没被发现的，我也机灵，跑的又快，往往是吃一口就换一个地方，打的是游击战，他们也不容易发现。”
“但后来有一次不留神，把人家弄红白事的馒头给吃了，人家后厨一看，对不上数，少了个儿，这事儿就暴露了。”
“然后大家就查，看是谁家的小子偷吃了。”
“那段时间这种事情其实很严重的，叫道德作风问题，会影响之后的前途。”
“然后他们就查，一家一户的查，谁什么时候去哪了？干了什么事？有谁看见了？”
“那个时候我年纪也不大，第一次碰到这种事情自然是慌的不行，躲在屋子里面，急得都想哭了。”
“然后就被我弟弟看见了，他就问我……”
“哥，你怎么了？”
“当时我也不知道是鬼迷心窍还是怎么的，脑子一热就把所有的事情都说出来了，然后我就哄他说……”
“我说：小弟，你去帮哥把这事给认了吧……你放心，其实这事儿不大的……”
“当时这小子就看了我一眼，眼神很古怪，那时候我其实并不懂这眼神的含义，实际上直到好多年以后，我也还是没有懂。”
“但最后……他去了，认了所有的事。”
“所以我一步步走到今天的位置，而他却永远就只能是个大学教授，研究的还是个名字都记不清的小门类。”
“一步错，步步错……”
聂老爷子看着秦轩：“所以我其实一直都是欠了我二弟的……”
秦轩也看着老爷子：“路是自己走的，没什么亏欠不亏欠的的。”
“不。”老爷子摇了摇头：“就是我欠了他的。”
说完，他站起身来，然后走到秦轩的面前。
这个站在整个国家权力最顶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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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4：feil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