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不凡打量着眼前的柳白衣,这个女人气质庄重,神情冰冷,从外表上看和二长老展红袖颇为相似。
但如果仔细打量的话,她的目光却是极其灵动,而且透着一抹难以觉察的奸诈。
大长老李妙珍长袖善舞,这一切都是摆在表面上的,随便什么人都能看得出来。
但眼前这女人则是截然不同,明明是个颇具心机的人,偏偏隐藏的很好。
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这些人已经来到了眼前。
柳白衣露出一抹歉然的笑意,然后深深地施了一礼。
“寒剑仙宗不知叶公子到来,有失远迎,还请恕罪!”
叶不凡打量着眼前的女人,心中不由暗暗佩服,能够坐在宗主的位置上果然个个都是老狐狸。
她不可能不认识自己,更不可能不知道自己的目的,这次比武招亲肯定也是出自她的手笔。
可就是这种情况下,人家能够摆出极为恭敬的姿态能屈能伸,可见其城府有多可怕。
心里这样想着,他微微摇了摇头:“没关系,不知者不怪。”
“谢叶公子宽宏大量,请随我到里面一叙,让我寒剑仙宗尽尽地主之谊。”
柳白衣说着就要将叶不凡让进山门,而这时旁边传了一声怒吼。
“不行,我不同意!”wWW.xszWω㈧.йêt
大家一起扭头看去,说话的正是狼狈不堪的花如海,此刻他双眼血红犹如一头发疯的猛兽一般,似乎已经失去了理智。
正常来说,这种情况下柳白衣应该直接让人驱赶,但她没有这样做,反倒是嘴角勾勒起一抹冷笑。
“这位是花间派的花公子吧,不知你有何话说?”
“假的,他的玄天令一定是假的!”
花如海指着叶不凡,疯狂的咆哮着。
柳白衣饶有兴致的问道:“花公子此话怎讲?”
花如海叫道:“玄天门作为三大圣门之一地位何其崇高,又怎么可能会轻易将玄天令送人?
这么多年以来,昆仑大陆如此多的九星宗门,包括宗主在内,又有哪个人得过此种令牌?
他就是一个没有背景没有根基的落魄散修,有什么资格成为玄天门的客卿长老。
另外还有,如果他有这种令牌在身为什么最开始不拿出来,偏偏要等到后来,明摆着就是做贼心虚。
我敢保证他这块令牌是假的,拿出来就是骗人的!”
他看起来神态疯狂,可这一番话说的却是极有条理。
这也是他刚刚思考的结果,从内心当中认定了叶不凡这块令牌就是假的。
他早早便回到了花间派,而出来参加比武招亲之时花似霰还没有返回宗门。
也正因如此,对于圣龙帝国这边后来发生的事情完全一无所知。
甚至都不知道大长老花似锦的惨死,也不知道掌门花似霰的遭遇。
在他看来,叶不凡无论如何也没有资格得到圣门的青睐。
“说的好像有些道理!”
柳白衣频频点头,而后神情严肃的看向叶不凡。
“叶公子,你有何话说?”
叶不凡一下子就看出来了,这女人是想借题发挥。
他神情淡然的说道:“我的令牌是真是假,难道你寒剑仙宗看不出来吗?”
这时展红袖走了过来,她是个性格耿直的人并没有那么多心机。
“门主,我之前查验过了,那快玄天令确实是真的没有任何虚假。”
柳白衣微微皱了皱眉,暗道自己这个师妹实在是没有半点心机,这个时候不是应该说自己也无法确认吗?
南宫鹤为人奸诈,一眼便看出了问题的所在,当即站了出来。
“柳门主,就算令牌是真的那又如何?玄天门怎么可能将真正的令牌给这样一个毛头小子,我猜就是他偷来的!”
听到这番话,柳白衣的眉头立即舒展了许多,她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她又看向了旁边的花飞鸿和风无影:“二位觉得呢?”
事情已经很明显了,她这是要给自己找一个合理发作的借口。
这两个人又怎能看不出来,花飞鸿叫道:“南宫兄说的有道理,试想我们堂堂昆仑大陆又有几个人能够拿到圣门的玄天令,这种东西怎么可能会出现在他的手上!”
“没错,他何德何能能够成为圣门的客卿长老,简直就是胡闹!”
风无影叫道,“要我说他这块令牌就是偷来的,没有任何悬念。”
两个人说完之后,柳白衣的神情瞬间沉了下来,之前的恭敬和笑容消失的一干二净。
“叶不凡,你好大的胆子,竟然连圣门的令牌都敢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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