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真正安定了,末将自然会护送太后、皇后和公主回宫!”
说到后来,王越的语气已不容置疑。
“王爱卿……”
何太后端着皇太后的架子,斟酌着还想说些什么。
王越立马虎目一瞪,不耐烦地冲她冷喝道:
“如今形势危急!太后若不想死,今后一切须听从我的安排!”
王越气势吓人,目光冷厉,何太后被刺得一阵心慌,立马闭嘴,面露尴尬。
“哼!”
王越冷哼一声,上去用力一脚,就砰一声踢开了院门。
“何人如此大胆!找死啊!”
很快,屋内就传来一阵忙乱的脚步声,夹杂着抄家伙的哗然和怒骂声。
哟!
人还真不少!
王越也有些意外了。
“进去!”
王越牵马就进了院子,何太后和唐姬赶紧跟上。
院子很大,占地十多亩,处处亭台楼阁,花鸟虫鱼,还弥漫着浓郁的酒气和脂粉气息。
“我倒要看看,是谁敢擅闯老子的山庄!”
一个衣冠不整的锦衣青年,带着满脸怒气和酒气,步伐蹒跚地冲了出来,手里还挥舞一柄宝剑。
“你谁啊!滚出去!”
青年勉力睁着醉眼,用剑指着王越怒喝。
又有八个同样醉得不轻的纨绔少年,从屋内冲了出来。
见来人牵着宝马,黑布蒙脸,穿着宫内宿卫的皮甲,身形高壮,显然不好惹。
身后跟着两个凤冠华服的绝色女子,一看就身份不凡。
众人大惊,赶紧拉住了青年。
“大哥!先别动手!”
“就是皇帝老子来了!我史阿也不怕他!”
青年还在挣扎抖狠。
“……”
王越缓缓取下蒙脸的黑布,露出威严面容。
“啊!大哥!他!……”
“大哥!你师父来了!”
“大哥!快跪下!”
……
众少年瞪着眼睛,个个魂飞魄散地大叫,纷纷跪伏在地上。
“师父?”
史阿目露惊骇地看着王越,手里的剑,铿锵一声掉在地上,酒意瞬间醒了大半,冷汗都下来了。
扑通一声,史阿跪伏在地上,瑟瑟发抖。
“哼!”
王越正想发作,又听见一阵莺莺燕燕。
屋内跑出七八个侍女打扮的美貌女子,个个醉态可掬,衣衫不整,正聚在一起看热闹。
还有四五个正在屋内探头探脑。
而且听动静,屋内还有不少女子!
看来这群人躲在这里,聚众酗酒,玩得很尽兴啊!
王越大步过去,抓着史阿的手臂一甩。
“扑通!”
史阿手舞足蹈地砸进旁边的荷塘里。
“你们自己下去醒醒酒!”
“喏!”
八个纨绔少年不敢抗命,爬起来就纷纷跳进荷塘里。
中秋已过,正值小冰河时期,湖面结着薄冰,一个个在水里冻得龇牙咧嘴,也不敢上来。
“一个也不准走!”
王越堵上大门,就叫了几个较为清醒的侍女过来。
“你们去帮她们找些衣服来换上!”
“喏!”
侍女们开始忙碌。
何太后等人,都穿着宫里的盛装,个个凤冠华服,一身金银珠玉。
旁人一眼就能认出,她们是皇太后、皇妃和公主。
万一走漏风声,大军杀来,就是剑圣也挡不住!
王越反手托住背上的万年公主刘妍,解开红菱。
公主殿下忍不住嗯哼了一声。
何太后和唐姬才想起,原来还有一个人。
万年公主生在深宫中,母亲悲惨早死,向来少言低调。
此前还有父皇和祖母董太后宠爱她。
如今这两人陆续死去,时间似乎再无一个关心她的人,连弟弟刘协都搬走了。
公主殿下是深受打击,每日都彷徨垂泪。
此次被王越从宫中强行背了出来。
这么毫无保留地趴在陌生男子宽厚结实的背上,而且绑得不能动弹。
加上外头还兵荒马乱,又是大火,又是厮杀。
她一开始是手足无措,紧张无比。
还好躲在他背后,缩进裹在身上的床单中,一路都没人关注她。
如此亲近,声息相闻,羞涩之余,又感到从没有过的安全和温暖。
“连父皇都没有这么背过我……”
公主殿下一路都心绪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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