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阴沉沉的,仿佛马上就要降临一场倾盆大雨。万物都在沉睡之中,和这天空的边缘连成一片,都是阴沉的。
忽然,一个少年的声音从山林之中传出,打破了这寂静。栖于树梢的飞鸟四散飞开,逃离了这个危机四伏的地方。雨滴落下,不过多时,便形成了一张巨大的雨帘,将万物罩于其中。
少年喘着气奔跑着,看起来已经跑了很久了,仿佛随时都会倒下。她赤裸而伤痕累累的脚踏过了一个又一个泥泞的水坑,身上破烂的衣服被雨水打湿,袖口下手臂上交错着数十道伤痕,看起来分外骇人。
确实是跑了很久了,可少年回头看了一眼,又忙不迭加快了速度。喘气声越来越大,意识越来越模糊,他的脚一扭,重重地朝山坡下滚去。
不知过了多久,一滴露水落到少年的脸上,将他从沉睡中唤醒。他坐了起来,警觉地环顾了四周,松了口气,从怀里拿出了一瓶药,露出了温柔的笑容。
这少年才十三四岁的样子,却出落得相当标致,虽满身泥泞,穿着破烂,但也能看出是个帅气胚子——还是个不可多得的帅气胚子。
“终于跑出来了,”少年低声地自言自语道,他缓缓站了起来,“嘶,好疼。”他看了看大腿,上面有一个特别大的伤口,应该是滚下山坡时被石头划伤的。他走向了河边,先是处理了伤口,再三两下把自己身上的泥都清理了干净。
他看了看水中的自己,用力打散了水中的倒影,转身离开——他永远忘不了自己这副相貌带给他们的祸患。
少年天生异瞳,很特别,却偏偏一蓝一红,红眸被人们认为是不祥。少年忘不了,几千个日日夜夜被人们指责,被殴打,被亲生父亲嫌弃差点被杀,还是母亲为他挡下了那一剑,姐姐为了保他被下人毒打,落下病根,成了痴傻之人,还被他连累,和他一起被赶出了家。
不,不,什么家,那不过是一间地狱!
跑进了一间小茅屋,少年脸上的愁色一扫而空,笑着喊道:“姐,我回来了。”
无人应答。
少年走出房门,看向隔壁的一位老人:“王爷爷,您看见我姐姐了吗?”自从被赶出来以后,这个小村子的人还是经常帮衬他们姐弟俩的,给少年的印象远比那些城里人面兽心的畜生要好。
王爷爷看向了少年,揉了揉眼睛,问道:“是小然吗?我眼病又犯了......”
少年点了点头:“是我,任然。”
王爷爷扶了扶墙,蹒跚地走了过来:“你姐姐呀,小惜昨天出去了。怎么,还没回来啊?”
任然一下子慌了,语调高了起来:“我姐她去哪儿了?!”
“不知道啊。你先等等,等你张叔他们回来了一起去找......哎,小然,你跑哪儿去啊?”
任然一边跑一边回答道:“我去找我姐姐,她不行的!”
“小然!”王爷爷大叫了一声,看着任然远去的背影,他长叹了一声,“你才不过十四岁啊。任家的人......唉.....”
任家的门派南明宗坐落于南明城中。
“那个.....吴管家,我弟弟任然回来过,对吧?”一身着朴素衣裙的美丽少女眨着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问道。即使是在地牢里,那双眼睛也是那么美丽,熠熠生辉。
“三少爷?不,任然。是啊,那小子确实来过,呵,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南明宗,任家的地盘!敢来偷药?哈哈,现在只怕是命都没了吧?啧啧,活该!”吴管家站在牢房外,居高临下地看着瘫坐在地上的任惜,“不过二小姐,这几年来,你倒是出落得愈加动人了。”
任惜忽略了后一句,大叫道:“然儿!然儿他怎么了?你们把他怎么了?”
吴管家不说话,只是打开了牢门,一步步朝任惜走去。任惜不住后退,颤抖着缩进了墙角,双手护住了身体:“你......别过来......然儿......然儿,然儿你在哪儿......”声音低低的,卑微如蚁。
吴管家伸出了手,一块石头向他飞来,痛得他收回了手。扭头一看,是任然跑了进来。任然跑向任惜:“姐,姐,我来了,别怕。”任惜扭头看向任然:“然儿?然儿你没事吧?然儿你有哪里疼吗?姐姐帮然儿吹呼呼就不疼了......”
“你不到处跑我就不疼了。”任然打趣道。
任惜的头立刻低了下去。
吴管家将腰间的剑拔了出来,指向两人,可任然知道,这不过是虚张声势。吴管家根本就不会武功,也不会任何法术,只是因为在任家有人撑腰才坐上了管家之位。
任然力气极大,没两下就把剑从吴管家手里夺了过来,拿在手中。
吴管家靠在墙上,被任然那几拳打得伤得不轻。任然将手中的剑扔了开,左手拉起了任惜,大步朝牢外走去。来到一处稍低的墙,自己先爬了出来,才伸出手来拉任惜。
出来后,任惜道:“然儿,对不起......我不该乱跑让你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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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4:feil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