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
门口一个浓妆艳抹的中年妇女,挎着LV皮包,扭着水桶腰身,走了进来。
“小子,躲我呢?”
“花姐,哪敢,这不晚上了,准备下班”
孟浩脸上挤出一抹微笑,恭敬说道
花姐斜眼白着孟浩,走到铺子内的桌前,坐了下来,瞅着孟浩冷哼道:小孟啊,你可真不如你师父,今儿我要不来,你小子估计都不会主动找我,知道我今儿来干嘛吗?”
“这个,还真不知道”
孟浩倒了杯茶,递到花姐面前,一脸笑模样
“小子,别装糊涂,我这是第几次来了,你小子少跟我打马虎眼,这半年的房租什么时候给我”
花姐白乎乎的胖手,将那黑色精致的皮包,咣当一声,放在桌上,双手抖了抖,手腕处那对翠绿的镯子,瞬间摇摆起来。
孟浩看了一眼,咽了咽口水,这镯子他见过,斜对门老牛家铺子里的镇店之宝。
只是看到现如今戴在她的手上,心中一下就明白怎么回事。
琉璃厂铺子,从去年到现在没缴租金的只有老牛家和他。
自打师父过世,铺子里的生意便一落千丈,仅凭20出头的他和刘晓萌,自然很难将铺子里的生意搞起来。
租金这事,孟浩一直希望,对方能忘记
可惜,这花姐平日最主要的工作就是收租,琉璃厂将近一半的铺子都是她的。每天不是从这个铺子里进就是从那个铺子里出。
之前师父在的时候,生意好,租金也一直按时向她缴,可如今生意不景气,原先的老客,最近半年也很少来。
新客人看到店里只有年纪轻轻的孟浩和刘晓萌,一个个不放心,生意成交量几乎是断崖式的下滑。
现在别说房租,每个月的正常开销能挣下就不错了。
“花姐,您再宽限三个月,就三个月”
孟浩陪着笑脸,站在花姐身后,双手熟练地按摩着她的肩膀说道:您也知道我铺子的情况,师父刚走没多久,这租金我最近也一直在想办法筹,您行行好,再容我三个月,三个月后我铁定上门把租金送到您的手上。
“小子,你师父不在,你这手艺还没荒废啊”
花姐一脸享受,扭头朝着孟浩叹息道:你小子真是屈才了,有这手艺,倒不如开个按摩店,守这铺子干嘛呢?
孟浩不为所动,双手继续按捏着她的肩膀。
五分钟后,花姐摆了摆手,站起身道:好啦,不要按了,我都受不了了,这样吧,看在你让我舒服的份上,再宽限你三个月,三个月后你要是还交不上,那就别怪花姐我不讲情面了。
花姐说完,抓起桌上的皮包,挎在手上,双眼朝着两旁的货架子扫了一眼,临出门,又说道:这铺子现在打听的人可不少,你最好明天和你师娘他们商量一下
孟浩将她送到门口,嗯了一声,没再说话
屋外天色微亮,虽然已经晚上七点多钟了,但路上的行人依旧不少,左右两旁的铺子里客人是进进出出,唯独“唤宝斋”的门口,冷清无人。
目送花姐被正对门的铺子秃头老板叫了进去,孟浩冷冷地看了一眼,没有做声。
孟浩返身进到铺子,将桌子上的水仙盆,小心翼翼地捧进里屋。抓起桌子上的盒子,轻轻将它重新放了进去,然后打开保险柜,摆在青花大碗的旁边。
做完这一切,他低头一看,只见身上的短袖已经被汗水浸湿,脱掉短袖,坐在桌子前,孟浩自顾自地倒了一碗凉茶,咕咚咕咚灌进喉咙。
租金不是个小数目,一年就一百多万,孟浩放下茶碗,不禁发愁起来。
这可怎么办?
花姐这次来意很明确,租金交不起,铺子就要收回去。
是不是对面那个光头撺弄的,孟浩一时不能确定。
不过,肯定也脱不了干系,这铺子对门一直暗地里觊觎了多年,师父在的时候,还不敢造次,现在可不同当年。
如今生意冷清,想要继续维持都很困难。
眼下,一百多万,如何去凑
孟浩眼神下撇,一脸呆滞地望着斜对面墙角处的保险柜发起愣来
里面的青花大碗,值五六百万,那是师父临终留下的,
心中暗叹一声,再怎么,自己也不能卖掉。
倒是今天那件汝窑水仙盆可以,就是不知道,能不能一下出手,毕竟系统给出的价格可是1亿五千万,这价格让一般人还买不起。
左思右想半天,孟浩想起了马博轩,伸手从裤子口袋掏出那张名片,仔细端详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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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4:feil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