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田县衙。
作为京兆府管辖之下关中大县,能担任蓝田县令之人自不是泛泛之辈。
前些时日蓝田县令新官上任,乃是当朝驸马爷,梁国公之子,房遗爱!
这等身份可了不得啊!
梁国公何须人也?
执掌中书省,乃是当朝陛下红人,权相房玄龄。
房遗爱作为梁国公次子,迎娶了陛下爱女高阳公主,可想而知其地位不一般。
来蓝田担任县令,只是需要做出政绩罢了,只要做的好很快就升官入朝。
这不一接到有人报案,房遗爱立刻派遣衙卫,前往缉捕捉拿犯人,雷厉风行办案。
“在蓝田县还有村庄敢招惹陈家村人?”
“听说是赵家村,将陈家村里正之子打断了双腿,下半身彻底废了!”
“是那该死的陈伯牛?打得好啊!”
“嘘……别瞎说!这毕竟是触犯唐律,赵家村招惹麻烦了。”
不少百姓围在衙门口,议论纷纷。
陈伯牛在蓝田县内,乃是臭名昭著之人,仗着陈家村势大横行霸道,欺压良民。
如此恶棍,被打的半身不遂是大快人心之事!
只是唐律严明,恐怕打人者也要遭受惩罚,百姓只能祈祷房遗爱轻惩。
“大顺哥不会出事吧?陈家村说要打断大顺哥的腿,或者十倍赔偿关进大牢,这……”
“都是他说的罢了,县令知晓真相肯定不会这断案!”
“可万一陈家村死不承认,那该如何是好?”
赵家村民都跟了过来,纷纷开口很是焦急。
今早,墨晨带着汉子们去试验修好的龙骨水车,刚高兴没多久衙门就来人了。
赵大顺挺身而出,顶罪被衙门带走了。
如今开堂公审,万一县令真定罪赵大顺,恐怕坐牢是少不了了。
“不行,绝不能让大顺哥一人承受!”
墨晨脸色难看。
昨日众人没有细说,他到现在才搞清楚什么事情。
好个陈家村,搞这些小伎俩!
“我倒要看看,陈家村要如何颠倒黑白!”
“胡闹!小晨你疯了,这可是衙门啊,不是赵家村!”
赵铁赶紧拉着墨晨,瞪眼道:
“大顺子已经上去顶罪,你再上去岂不白白浪费大顺子心意?”
此事,说到底乃是墨晨拉起巨石撞废了陈伯牛。
赵大顺为了给他顶罪被抓走,可墨晨哪能过意得去,想了下道:
“铁子叔放心,我自有十足把握,此番是为了给大顺哥开罪,不然事情可麻烦了。”
“开罪,要怎么开啊?”
“巨石乃是陈家村人挂在水车,他损坏吾等村庄财产,自食恶果,与吾等有甚关系?”
“可,可陈家村死不承认啊,那该如何是好?”
“放心,我自有办法。”
说着,墨晨大步便走了上去,赵铁焦急万分也是追了过来。
“小晨,你别激动啊!”
升堂!
里边传来升堂之声,旋即衙卫们便是敲着杖棍,一个俊秀青年身着官府上堂。
“将人都给本官押上来!”
“踏踏踏……”
赵大顺被押上,陈伯牛也是抬了上来,旁边还有个老者老泪纵横跪下道:
“县令爷,还请县令爷给小民平冤,给小民惩治恶人!”
“放屁!都是尔等带着人来俺村里撒野,是你们咎由自取!”
赵大顺怒斥反驳,看着房遗爱慌乱道:
“陈家村带着几十号人来俺村里滋事生非,还请县令爷明鉴!”
“哦?”
房遗爱挑眉,看向赵大顺道:
“所以,你就将这陈家村人打的半身不遂?”
“有人去你村里滋事生非,自该来禀告县衙为你主持公道!”
“你私下将人打的半身不遂,违法斗殴,将唐律置于何处啊!”
“这……”
赵大顺脸孔涨红,不知如何回答,远处百姓都是怔住,闻言不知所措。
这话,说得倒也没有毛病!
“县令爷英明,县令爷实在英明啊!”
陈里正激动的难以言述,陈伯牛更是一把鼻涕一把泪道:
“县令爷,俺昨日带人乃是为了帮赵家村,根本不是寻衅滋事!”
“谁知这些人贪得无厌,一言不合出手,用百斤巨石打废了俺!”
“还请县令爷严惩此人捍卫唐律,为草民平冤!”
“不,县令爷这人胡说……”
“嘭!”
赵大顺还想说甚,就被房遗爱拍案打断,看着前者喝道:
“刁民,如今人都被你打得躺在这儿,你难道还想狡辩?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县令爷英明,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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