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弓箭手。”
城楼上,常达亲自督战,五千弓箭手分成五队,前面的射完后面的立马补上,形成波次的箭雨,争取将杀伤力发挥到最大。
“刷刷刷”
待到察木尔部落的骑兵冲到城下百丈之内,万箭齐发,密密麻麻的箭雨从天而降,冲在最前面的骑兵瞬间变成刺猬,一个个滚下马背。
第一个千人队射完立马退下,第二个千人队上前,都不需要瞄准,往天上射就完了。
冲锋还在继续,在报废了两个千人队之后,草原铁骑终于冲到了武遂城下。
所有士卒将盾牌举过头顶,掩护运送云梯的士兵,几十架云梯搭上城墙,举着盾的草原人不要命的顺着云梯往城楼上爬。
“弓箭手对准他们的后续部队,绝不能让冲车靠近。”
常达坐镇城楼指挥调度。
“倒金汁。”
立刻就有士兵将提前烧的滚开的金汁抬上来,整整七十二口大铜锅,从城垛往下倒,滚烫的粪水好似暴雨一样淋下去。
先是恶臭扑面而来,周围的士兵早有准备将口鼻蒙住。
云梯上和聚集在城墙底下的草原人瞬间被滚烫的金汁淹没,凄厉的惨叫声回荡。
上千的草原士卒在地上打滚。
“上雷石。”
一颗颗巨大的石头从城楼上抛下,一时之间,不知道有多少人被砸成肉泥。
冲到城下的几千人眨眼之间就死了大半,横尸遍野,血流成河。
城楼上的弓箭手将目标对准了那些正在靠近的大型攻城器械,两轮箭雨下来,死的干干净净,只剩下十来座冲车孤零零的在那里放着。
城外百丈之内活下来的草原兵卒不停后退,然而头上密密麻麻的铁箭转眼之间就将他们钉在地上。
“不许后退。”
在后方督战的朵木尔单于大怒。
“你再带五千人给我冲,一定要将冲车送到城墙边上。”
被朵木尔指着的将军驾着战马,手提一柄长刀,五千铁骑再度发起冲锋。
“弓箭手,压制他们。”
朵木尔大吼。
草原人上马能射箭,下马能提刀,两人弓箭手齐射,眨眼之间,密密麻麻的箭雨将武遂城墙淹没。
“嗤嗤嗤”
一个个边军步卒来不及躲闪就被几十根铁箭射成刺猬。
“进箭楼。”
常达大吼。
“别让冲车靠近。”
城墙上,每隔一丈远就有一座箭楼,有砖石铸就,配有射孔,弓箭手全部进入箭楼压制草原人的冲锋。
步卒则是躲在城垛后面,不敢冒头。
密密麻麻的草原骑兵踏着同伴的尸体,头顶大盾,冲到城墙下。
“继续放箭,一定要压制他们。”
朵木尔大声说道。
密密麻麻的箭雨没有停歇,宣泄在武遂城上,哪怕躲在城垛后面,也有许多士卒被流矢射死。
“冲”
“冲”
几十架云梯上爬满了人。
城楼下,上百个士兵挑着一根水缸大小的树干朝着城门撞去,树干头削成尖状,包上铁皮。
“一二三。”
“撞。”
“一二三。”
“撞”
每一次撞击都会让城门晃动,在城门背后,则是挑选出来的几十个大力士,一个贴一个,死死的抵住城门。
“给老子抵住了。”
负责看守城门的百人队长大吼。
“轰”
草原人连着撞了七八下,抵在最前面的人直接被震死倒下,后面的人立马补上去。
“将军,这些草原蛮子的弓箭太多了。”
副将举着一面大盾冲过来。
“立刻把缺口给我补上。”
常达大吼。
源源不断的士卒冲上城头。
“举盾。”
一面面大盾将城墙通道遮住。
“金汁还有没有。”
副将问道。
“将军,准备好的已经用完了,正在烧。”
“那就把滚木雷石搬上来,给老子砸死这帮蛮子。”
副将目光凶狠。
上百根滚木咆哮,将云梯上的士卒砸下去。
“把所有云梯推开。”
推云梯不能从正面推,要往侧面推,五六个士兵合用一根两丈长的铁叉子抵在云梯上,往一侧用力,几下就把云梯推翻。
一具接着一举的云梯被推倒,硕大的雷石足有千斤重,从高高的城楼上落下,砸在撞车上,大盾能够挡住弓箭,却挡不住雷石,几十个士兵被砸成肉泥,撞车碎裂,巨大的木头从中间断开。
“大王,冲不上去。”
之前冲锋的将军带着剩下的残兵败将撤下来,浑身是血,普通一声跪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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