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春郡王,你现在应该在王府中被圈禁吧?”
双方相遇后,薛怀义骑在马背上,居高临下,冷笑开口:“你擅自违抗圣命,这是死罪!”
“马上滚回王府中,同时给圣皇帝写一封请罪折子,交给贫僧递上去。”
通道两边城墙上的御林军屏息看着。
李宪缓缓抬头,眼神冰冷道:“你算什么东西,也有资格命令本王?”
“给本王让开!有多远滚多远!”
哈哈……
薛怀义不怒反笑,他觉得李贤就是找死!
“寿春郡王,你难道不清楚自己现在的处境?”
“我是什么东西?你应该去问圣皇帝!”
“你现在给贫僧磕三个响头认错,贫僧就不追究你年少无知犯下的错误。”
他本来还没有借口过分为难李宪。
没想到,李宪竟然主动给他把柄!
李宪面色平静看着薛怀义,“想要本王磕头?可以!你先下马,本王磕给你看,你敢吗?”
“你一个秃驴,受得起本王的叩首吗?”
哼!
薛怀义被激怒了,冷哼一声,冷笑着就要翻身下马。
锵!
就在此时,拔剑声忽然传出。
薛怀义闻声看来。
明晃晃的利剑直刺而来,他正在下马,根本无法躲闪。
薛怀义看着李宪唇角露出的冰冷得逞笑容,清晰感觉到李宪欲置他于死地的决心。
俊朗的面孔,惊恐狰狞,“你敢……”
噗嗤!
啊!
惨叫声响起。
李宪一剑透心凉刺穿薛怀义的胸口。
哗啦!
保护薛怀义的十数名随从惊恐横举长枪,围住李宪。
李宪踩着薛怀义坠落地面就断气的尸体,挥剑。
一股鲜血喷溅脸上。
薛怀义光溜溜的脑袋滚出几尺。
他弯腰,用手捏住这颗脑袋,满面污血站直身子。
甬道上下寂无声息。
就连薛怀义的扈从都只敢围着李宪,不敢动手。
甬道墙上的御林军更是错愕看着李宪。
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了。
李宪猛地举起薛怀义狰狞的脑袋,大喊道:“就算这江山暂时姓武,本王身上也流着圣皇帝的血脉!”
“一个外姓狗东西,何敢在骑在本王头上作威作福!”
“不敢杀本王,就给本王滚!”
话罢,李宪一手握剑,一手举着滴血头颅,大步踏出。
薛怀义的扈从纷纷惊恐后退。
无人敢挡满面血污的李宪。
……
大明宫。
“报!报……”
武则天正在宫内批阅奏折,门下侍郎们静静坐在一边,协助皇帝。
忽然的惊恐急促声,打破了殿内寂静。
皇城校尉慌张冲入,匍匐跪倒,声音慌张道:“寿春郡王入宫,卑职等阻拦不住!”
殿内所有人抬头。
门下侍郎们面色变了变,看向高居龙庭的圣皇帝武则天。
武则天微微皱眉。
“报!报!”
武则天刚要说话时,又有御林军慌张冲进来。
“寿春郡王在玄武门甬道,杀薛国师,卑职等阻拦不及,寿春郡王正往宫内来。”
武则天面露怒容。
秘书监张易之与胞弟相互对视,心中暗暗高兴,却忙请示道:“陛下,是否需要臣等去看看。”
“去把这个孽障带来!”武则天寒冷森森的声音响起。
“报!”
张易之兄弟刚走,又有御林军匆匆而入,双手捧着一道折子,“陛下,相王折子,揭发寿春郡王不尊圣意,逃出王府。”
“相王称教子无方,没有这样悖逆的儿子,请陛下抓住寿春郡王,严惩不待!”
礼部尚书,宰相武承嗣起身,接过折子亲自把折子送到武则天面前。
武则天看着折子中的切切言辞,在众人心惊胆战安静等待时,随手把折子扔在御案上:“他可真是个好父亲!”
门下侍郎们吓得面无血色,身体隐隐颤抖。
圣皇帝登基以来,杀人日甚一日。
而每一次牵扯到李氏皇族,必然要牵连无数人。
谁都害怕自己被牵连。
武承嗣则微微皱眉,急思转念,想弄清楚姑母这句话想要表达什么意思。
是不满李旦教子无方?
还是不满李旦作为父亲,这么快和儿子撇清关系?
若是前者,他当举杯畅饮!
眼下,武氏家族内部,都属意让他来继承姑母开创的武周江山。
为此,他们已经诬陷李旦的妃子刘氏、窦氏诅咒圣皇帝,刘氏二人消失在宫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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