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
平时打电话那次数不是很多吗?
但一年前的电话。
于阡老师心里就有数了。
那是07年6月。
那天下午三点,郭德刚刚到徽城机场,去徽城卫视录制综艺节目。
未曾想,一个神秘的电话打了进来,很简短说了一句话:“侯三爷今天身体有恙,速去搭救。”
侯三爷,就是郭德刚的师父,铁路文工团团长。
婚姻生变之后,一个人独居在玫瑰园别墅,晚景萧瑟。
那一次,郭德刚第一次感受到了心慌。
但节目必须得录。
没有想开玩笑的可能性,直接给搭档于阡打了电话,请他直接去了玫瑰园。
未曾想,就在六点多的时候,侯三爷犯了心脏病。
幸好于老师请了同仁堂的小吴大夫一同去,这才救转回来。
那一次之后。
侯三爷才算将一劫渡了过去,郭德刚请了私人医生好生照料。
于阡想着一年前的往事。
那个神秘的电话,挽回了侯三爷的性命。
“救大爷那一次啊?”
“可不是么?”
郭德刚眯起了眼睛,
“哥哥诶……有没有觉得那个声音,和今天下午的谢泽很像?”
“……”
“……”
“不是,你这话说的,我又没听到那个电话。”
“哦,也是。我是觉得有点像。”
“都过去一年了,而且就是打电话说了一句话而已。年轻人多了,你怎么知道就是谢泽呢?”
于阡有些不愿意相信这种事情。
哪怕他觉得有可能性。
但终究有些匪夷所思。
何况,今天是他们和谢泽第一次见面,这未免有些太巧合了。
郭德刚站起来,捶了捶自己的腰。
去自己书架最下面,取了一个锦盒出来。
打开锦盒,是三层红绒布包着的一张纸,递给了于阡。
于阡接过来。
字体有些飘逸灵动,一看就是练签名练出来的那种感觉。
“吾乃德雲轩观众一名,观看贵社节目时,发现张文海先生印堂发黑,喉有异动,顿觉不妙,建议您带张先生前去诊治,早救可活,万请重视。”
于阡拿着手中的纸条,手在抖着——
“这……这是给你的?”
“嗯,那阵带老头子一查,食道癌早期,这才让老头子存活至今。”
“观众里不乏能人啊!”
“我下午捡到了一个本子,是谢泽的笔记本,他卸云郎膀子之前踢翻了桌子,本子掉到了地上。那字体和这纸条太像了一些。”
“嚯——!”
“这纸条,我时常拿出来看看,想着这恩人。未曾想,今天见到这字迹,再一听这声音。我觉得找到了。”
“大恩。”
侯三爷,在郭德刚被排挤的时候,顶着压力给了他一个门户。
张文海,那是德雲轩最重要的老头儿,没有他的买卖道儿扶着郭德刚,就没有德雲轩这块金字招牌。
这字条救了张先生。
这电话救了侯三爷。
就这两条功德,足以被德雲轩养到死!
于老师不禁怀疑人生:
“所以,你问他知道不知道你的电话?”
“对!没问出什么来。可是我寻思了,谦哥。当年给纸条的时候,不知道我的联系方式……可打电话的时候,谢天舜和谢金已经到了咱们德雲轩,拿到我的电话是顺理成章的事情啊!我越想,越觉得谢泽这个孩子深不可测。”
“你这么一说,他下午的反应不对,是在刻意躲避。一个能将相声学成这样,几经沉淀的人,不会那么傲的……”
“我想跟他挑明了,这事太重要了,这是我的恩人。”
“他会跟你挑明了?如果谁要愿意拿这事换取荣华富贵,早就找上门来了。既然一直匿着身份,那就不想让别人知道,另外……他要真是会观人望气测算天机,又岂是德雲轩能够困得住的真龙?”
郭德刚陷入了沉默。
谢泽,谢家第四代,文字辈的先生,谢天舜的次子……
如果按照谢金的待遇,倒是简单。
偏偏这孩子让人捉摸不透啊……看他那意思,又怎么可能和我与兄弟相称?
“罢了罢了,回来去聊聊,看看他是怎么想的吧!”
于阡又点上了一支烟:
“看来,是够你头疼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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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4:feil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