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泽施施然端着茶,到了小岳身边。
他还没有那么胖。
说起来,还真有那么一点清秀的意思。
“还挺勤恳,一直看你收拾卫生。”
小岳惊呆了。
除了师父师娘,他是真正的狗都嫌。
哪有人和他主动说话的。
“那个……我该喊您师爷?”
“嘿,你还挺上道啊。”
谢泽调侃着他,老实本分,苦命的孩子,这其实就是小岳。
小岳嗫喏道:
“可我不敢喊来着……我师父还没认师叔呢。”
“行吧,小岳啊……”
“嗯?”
“我有事找你帮个忙,一会我不是得上台么,按理说,上台不能戴表戴首饰。我这东西实在是太贵重了一些。”
“啊……值多少钱?”
“不好说,丢了赔条命都不够,这后台我也没什么熟人,我父亲我哥都没来,你帮我守着这东西。”
“嚯,尼这是弄啥嘞……”
吓得小岳家乡话都出来了。
谢泽也不管那么多,全后台里,倒是知道很多人的秉性。
但烧饼就算秉性好,那孩子太淘气了,就怕淘着淘着就摔了。
栾云坪和于老师毕竟是京城人,太懂了。
所以找小岳这个既不懂,又忠厚老实的还算好一些。
谢泽抬起左手。
那是一块金色的劳力士腕表,朱一旦同款。
抬起右手。
那是一串墨玉手链,价比黄金。
一表一链,郑重的交到了小岳的手里。
“这两样东西,如果你拿走了,直接走,你跑回老家,足够你买房买车买头牛了。”
“啊!”
“我是信任你的,告诉你这个价值,就是为了告诉这东西有多重要。要看好了。”
“中!这玩意,都能买牛了,这东西一定对你非常重要!”
赔条命,小岳就不懂。
能买牛,他就知道了。
这是骨子里的淳朴……
他在意的是谢泽的信任感。
谢泽将这东西交给他,倒也不怕小岳岳拿走,如果他真的走了,也不是拿不回来了。以后后悔的一定是他自己。
外面第一场节目,是高烽的快板。
等到了高烽结束。
谢泽已经擦了把脸,和曹云郎并肩出门而去。
……
场面依旧很火爆。
看起来只是简简单单的快板艺术,但能演好是很难的。
张晓斐一起鼓着掌。
只觉得在这节奏中,有很多东西被点燃了。
“好!!!”
小剧场没有人领着鼓掌,全靠观众自发的热情。
女主持人出现,报幕。
“接下来,请您欣赏相声《学四省》,表演者,曹云郎,谢泽。”
随即而来的,又是观众的掌声。
谢泽走在前面,捧哏行前。
曹云郎迈着八方步,脸上洋溢着自信的表情,这是他的主场。
二人后退一步,先是鞠躬。
“感谢各位来听我们的相声,先给您做个自我介绍,我呢,叫曹云郎,平时呢,就喜欢研究一些语言的艺术。”
直接入活。
学四省是一段学四个省的方言的相声。
所谓方言,按相声的行话,叫倒口。
逗哏要和捧哏给观众用倒口来表演见面之后的对话,其中夹杂了无数的包袱,而且要整捧哏。
首先从几个普通话方言的转换,开始入活。
后面则是两个人表演见面。
但这种学语言的段子,难点就在于……维持住普通话和方言转换的状态,不停得跳进跳出。
谢泽接着曹云郎的话:
“那我问问你,到了深武饶安这,管这个走这么说啊。”
这是在出题。
曹云郎必须得问一句:
“走啊?”
这是让观众知道出的是什么题目。
然后才能有这么一句:
“悠的着!”
谢泽还必须得重复一次:
“悠的着?”
这是为了让观众听明白新名词……
曹云郎再重复一遍,还要做出走的动作来:
“悠的着……”
谢泽才能大大方方的向观众介绍:
“这是走!”
看起来仅仅是几句台词的事,每句话的作用都不一样,目的其实是为了能让观众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个意思。
逗哏和捧哏的话一多。
你一句,我一句。
那考验得就是二人能否像齿轮一样严丝合缝。
所以这么一段相声是必须要对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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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4:feil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