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泽洗了手,擦了脸,往饭桌前一坐。
“今天不是登台么?我就去置办了一身,怎么说不能给老谢家丢份不是?”
“嗯,把花钱说得如此辉煌,也只是你了、”
老谢眼里含笑,瞥了他一眼。
谢金则是看着谢泽这料子,太喜欢不过了……
德雲轩做大褂都是自己花钱的,谢家倒是买得起,可都是从艰苦岁月过来的,谁舍得真给自己做一身好大褂啊……
刺绣真不是没人敢穿,主要是他想穿也穿不起啊!
自己那身金色的还攒了三个月呢。
谢泽则是幽幽说道:
“我啊……顺手给咱们爷仨都订了一身,我这身是赶工的,先出来了。爸和哥的那两件正在做着呢,回来他们直接给你们送后台去。”
谢金就开心了起来,心中一喜。
他不贪这大褂,就是喜欢弟弟这态度……
要穿就是爷仨一身,那走出去多气派啊!
老谢冷哼一声:
“你这别乱花钱,我又不缺这个。”
话说的冷冷淡淡,却带着欣慰呢。
老人都喜欢这么玩。
妈妈端着菜出来,随口问道:
“就没给我做一身啊?”
谢泽将菜接了过来,一看,是炖牛肉……
“您那个旗袍啊,我不太懂,回来带您选款式去吧,怕给您买错了。”
老妈这才舒服了一点。
饭都盛好了。
谢泽到了家,总算是舒服了许多。
老谢也不着急吃饭,慢条斯理问道:
“今天是输了,还是赢了啊?”
“赢了。规则是比三场,门柳,互为捧逗。这是三场。”
“嘿,还挺正式。”
“嗯,第一场门柳,咱从小学的,还没唱架子曲,他就回去了……是老郭和我一起唱的架子曲。”
“唔。那是……唱功上,你肯定行,从小看你柳活出众嘛。”
“第二场是相声,他选了一个学四省,我就顺便给他捧了。”
“啊,对,你从小听二赵相声,小时候又拜访过他们本人,那自然简单。不过他前几年,世忠给他捧过学四省的,他不错的。”
谢泽倒是没有把自己的完美论……和父亲说。
说了估计得挨打……哪有这么欺负人家二十二岁孩子的?
“第三场我一看,得了,你把学四省都拿出来了,我就说了一个卖五器。就完事了……然后他就输了。”
谢泽光说两场节目的节目单。
老谢就知道曹云郎一准输了。
毕竟卖五器,那是少马和老谢的代表作之一了。
“他走了?”
“我的确是说要让他走了……”
“戾气不要这么重,年轻人有点争端很正常,他又是那么个性格。二十岁就成名的相声演员,一定会飘的,没必要一定要按死他。”
“唔,那是您慈悲,我可不管那么多。”
谢泽往嘴里送了一口饭,嚼完了,这才说话:
“我是这么想的,他这个人这么重要的戾气,无非是觉得自己行了,就得靠社会摔打他一下,我把他逼出去,让他没有饭辙,尝尝世间冷暖,再等他师父带他回来说相声的话……能更好一些。”
“他可不会领你这情。”
“那就让他恨去。年轻人就得挨社会毒打,才知道什么是好的,否则,觉得自己行了,迟早起了反心,到时候,你们德雲轩失去一员大将,他在外面帮人数了几年钱,名声丧尽……反而是害了他啊……”
谢泽心中无尽的唏嘘感慨。
谢金放下筷子,嚼完东西,这才说话:
“我觉得小泽这才叫真的慈悲……我见过曹云郎的状态,他那种感觉,就不像能在德雲轩呆长久的样子。不是循循善诱,能够解决的。”
谢泽听着哥哥的话,苦笑道:
“但我没能成功的让他走,惠姐后来知道了,拦住了……毕竟台柱子,又是吃住的儿徒。替他把这个事挡下来了。这是她应该做的,但终究是少了一步。”
老谢吃了口菜,抿了一口二锅头:
“小惠是应该做的,她本就心善,现在又是师娘加管理者,不能随着性子,你也不要怪她。”
“就怕养虎为患。”
“人与人之间,本来就是磨刀石,你砍我一刀,我砍你一刀,最后都愈合了,成长了,相逢一笑泯了这一段的恩仇,或许这辈子都泯不了。终究是命数。”
老谢默默给谢泽讲着人生哲理。
谢泽漫不经心的说道:
“不过惠姐觉得对不起我,给了我一个特权来着。”
“哦?什么特权?”
“德雲轩演员谢天舜和谢金,每唱演出,份钱翻倍……永远都会有饭吃。哦,如果我偶尔演出的话,也是双倍的份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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