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子虚心里咯噔一下,听声音是衙门的?
欸…官府的钱最难收!
但张子虚今天说不干,明天就得被拉去参军,胳膊终究拧不过大腿啊。
门口站着两个吏目,从官服来看,应该是礼部殡尸司的人。
其中一个浓眉豹眼,面相凶煞的魁梧大汉还是常客。
“史官爷。”
张子虚行手礼,保持着一脸憨憨相。
“怎么这么久才开门?”
“欸…近日多雨,关节刺痛,便早早就寝了。”
“哦,这个,你处理下,完了通知殡尸司。”
史官指了指旁边的推车。
张子虚扒头瞅了眼,一具斩首的尸体横在冷塌上,应该是昨日问斩后送来的“业务”。
史官转身从车后提了桶黑狗血,二话不说,泼进院子里,腥臭冲天。
“这人死的时候,弄坏我的弟兄,黑狗血辟邪,驱阴避煞。”
张子虚看着呲啦滚烫的轻烟,满脸复杂。
接着,又送来一具尸体,应该是他口中的衙门兄弟。
张子虚瞅了眼,顿时面色凝重。
尸体衣服破烂不堪,沾满血迹,浑身都是指甲抓出来的血道子,惨不忍睹。
见张子虚这般表情,史官叹了口气,
“欸…我从刑部查了案宗,一个发丘摸金的,销赃明器时被抓,按大庆律问斩。”
盗墓的?
张子虚忽然明白黑狗血用意,原来是这孙子身上可能缠了什么东西!
妈的…这群狗官!明知道不干净还往老子店里推!
“行了,就这样吧,我走了。”史官说罢转身。
张子虚急忙唤了声,“史大人!”
“嗯?”
“内个…这个月已经帮衙门缝了三十八具尸首,您看着费用是不是……史官别多想,我只是家里实在揭不开锅了!”
史官看了几秒,从腰间摸出五钱铜板:“体谅一下,下个月去衙门,一并领了。这算我私人的,不用还。”
说完头也不回离开。
张子虚看着扬起的尘土,狠狠啐了口唾沫!
“呸!”
“妈的,欺负老子是吧!别以为我不知道,给老子的钱你们都拿去吃花酒了!
等着吧,老子现在不和你们计较,总有一天,老子会在另一个地方,和你们慢慢算这笔账!”
张子虚打抱不平了好一会,平复心绪。
要不被人踩,你就得有资本!
他现在的资本,就是这个缝尸地府系统!
张子虚掀开盗墓贼白布,尸体是一具成年男尸,身首分离,脖子上碗口大的切口干净利落。
刑场就在菜市口,每年秋后问斩的死囚砍了一批又一批,跟噶韭菜一样。
砍完了头,家属含泪认领尸体,有条件的就送到缝尸铺。
张子虚要干的,就是把它缝好。
穿针引线,人皮缝合,接合处打上粉,梳理毛发眉宇,入俭化妆,穿上寿衣。
这个朝代战事频繁,一些小国为弥补军饷不足,设立发丘中郎将,摸金校尉等职,专司盗墓取财,贴补军饷。
今朝这种“非法考古团”早已废除,盗墓摸金按照律法是要杀头的。
在官人眼里,干白活的命都不值钱。
习惯了,缝尸人的命,不算命。
“阴阳算盘叮当响,天地玄黄好价钱。”
张子虚唤了一声,懒洋洋的走进了屋。
两具尸体就这么摆放在院子里。
日阳夜阴,只有三更阴气旺盛的时候才能缝尸,这是师父教的规矩。
阴门行当,按规矩来不一定能活命,但不按规矩来,往往必死无疑。
毕竟这阴行的规矩都是人命堆出来的。
张子虚很少遇见同行,整个长安城仅此一家,但据他所知,还没听说哪个缝尸人能安稳退休。
他们不是失踪暴毙,就是染病疯魔,结局都很阴间。
这一点让张子虚耿耿于怀,加上师父突然离世,愈发心有余悸。
但现在不同了。
他要用系统改变这一切。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夜半更深,打更人敲着竹梆,惊扰了谁家的土狗,犬吠不止。
张子虚打了个哈气,点燃三炷香,平稳插在供台上,才动手开始穿针引线,准备缝尸。
这缝尸前烧三炷香,也是有讲究的。
如果中途熄灭,或者三长两短,应立即停手。
说明尸体有问题,再缝下去,必定要出事!
张子虚爱命,每次缝尸都会细心观察禅香。
他先推进那个被斩首的盗贼。
这个尸体比较简单,把头颅和脖颈切口缝上就行。
当然,遇到刺杀,中箭之类的,就需要点细功夫活,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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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4:feil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