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邪教的野心却也不小,竟然狂妄的喊出了煌煌神教,一统大宁;神主临世,天下太平。”张达对此很是不屑一顾,淡淡的说道。
古成冷笑了一声,鄙夷道:“区区反贼,竟然口出如此反逆之言,实则该灭了九族!”
安王起身走了起来,很是龙行虎步,走了几步停下:“看来章峤的反心是随着练功的深入越来越强烈的,我军还是要及早的解决章峤,以便能早日回到安州去消灭那些潜伏余孽。”
“既然是这样,殿下为何不当着两位大人面前一起说呢?”刘越到底是年轻,许多事情全然不明白。
啧啧!要是能说我早就说了,用得了支开他们吗?
安王看了看刘越,又看了看其他人,神色肃然道:“诸位都是孤的股肱之臣,孤现在问问诸位,如今的大宁天子的威信如何?”
刘越不解其意,稍作思索道:“如今的天子被权臣左右,加上邪教造反,威信较太祖、太宗时差了很多。”
其余几人也是纷纷赞同,古成却是笑而不答,心中已然知晓安王的打算。
安王觉得有趣,这些人还依旧以为皇帝是那么的光芒万丈,现在该是自己点醒他们的时候了:“天子之威信不是差了很多,而是差得非常,其他的事情先不说,就说邪教造反这事,应城乃是战略要地狄英当时派人四处求救可是却只有少数爱国之人出兵援助。”
“兄长,那么他们为何不出兵呢?”法傲显然没理解。
“作壁上观,等待他们的时机,一切看情况再说,现在先保住自己的地盘要紧!”
众人皆是愕然,自是没有细想那一层。
古成见自己兄长开了头,也就接着往下说了:“原本朝堂之上仰视天下之主当是我兄长,可是朝中权奸作祟,帝位旁落他人,兄长有先帝遗旨在手,我等皆劝之出兵讨逆以正其位,但我兄仁慈不忍害民故罢之。”
张达有些事情自然不知晓,听之倍觉惊讶:“殿下之名举国皆之,先帝虽未立嗣,但论名论出非殿下莫属,永王嗣位名不正言不顺,讨之正可!”
法傲、刘越等安州将领也是附议,个个都提出要去帝都讨伐奸佞。
安王听着心中高兴,看来自己的部下们还是支持自己的,只是如今时机未到,还不能轻动:“诸公稍安,若孤举旗讨逆刘明等人必称我为反贼,届时战事一起不知将有多少百姓因此而死,孤心中实在不忍!”言罢更是两行清泪随之而出,真是仁慈之主!
张达等人羞愧不已,连连称自己思虑不周。
“适才之言说得远了些,诸位试请想想如果李定和法吴闻之后方有邪教贼人为乱,当会如何?”安王说完仔细的看着众将,期待他们的反应。
刘越起身抱拳道:“启禀殿下,自然是以此为借口率军回自己的地盘而去。”
安王笑着朝他摆了摆手,示意他坐下。
“子至说得不错,若三路联军二路退去,实力将大打折扣,邪教若知晓必然奋力来攻,那时我安州军势单力薄只怕难以抵挡,说不定新复之地亦要被邪教复夺而去……”
众将大惊,急问如何应对,一起望向古成。
古成早已经是思虑甚久,遂开口道:“且待破了庆丰的邪教,等狄英来了巨平接收了这几城的事务,我等再将事情告知李定和法吴,随后联军解散,我军自回安州。”
张达虽然觉得只得如此,不过却有些担忧:“军师,我联军擅自撤退,皇帝会不会怪罪啊?”
怪罪?我出兵还没得到皇帝的同意呢,只是凭着模棱两可的圣旨便举兵杀贼了……
“张将军不必担心,常言道法不责众,我联军三路皆退皇帝是不会责罚的,加上潜藏的反贼即将作乱,再者我军粮草将近退却也是不得已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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