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李世民的暗自盘算不同。
看着画卷上的内容，李渊渐渐发现。
真相和自己的猜测，有着越来越多的吻合之处。
很多不确定的，也在此得到答案。
空间之中，微微起风，白雾翻腾。
李渊站在那里久久不语。
若不是避无可避，他实在是不愿意面对自己的儿子彼此为敌。
李渊无数次梦到一家人其乐融融的场景。
只是现在他却不得不去面对这一切。
李渊的声音在风中响起：
“世民，你还有何话可说？”
李世民仰着头，淡淡笑着：
“父皇既然知道了，儿臣也无话可说。”
“前次当着上仙的面，儿臣已向父皇坦诚己心。”
“儿臣如此行事，想必父皇该有所料才是。”
他说的是自己对皇位的欲望。
李世民再次摊牌。
李渊叹了一口气，心中想到：
“如果自己当初直接立李世民为世子，现在是不是就会少了很多事。”
“可惜没有那么多如果。”
李渊一直觉得李世民不会是个好皇帝。
历年战乱，百姓苦隋已久，最需要的就是休养生息，而不是穷兵黩武。
对于马上治军的李世民，他是在是不放心。
李世民见李渊不说话，向着画卷方向说道：
“请问上仙，此次如何答题。”
李渊抬起头，看了李世民一眼。
李世民越过李渊直接发问的举动，可谓是目无礼法。
或许是秦王生性张狂，或许是因为李世民行事被李渊全然知晓。
李世民破罐子破摔，撕开伪装，展露心性。
李渊眼神微暗。
世民啊世民，朕还没死呢。
你这就这么急于登上那个位置吗？
两人原本就越来越多的隔阂，此刻又增加了一笔。
林远见李渊没有斥责李世民，便回答道：
“一切照旧，你们只管照上次的规则行事即可。”
李世民僭越了一次，也觉得自己的行为不妥。
此时不再说话，看向李渊。
李渊看着世界地图。
伸手点击长安。
空中弹出画卷，上面出现几行字。
【唐朝面对的最大敌人是谁？】
【甲：梁师都乙：突厥丙：吐谷浑丁：隋末义军残余力量】
李渊暂时放下心中的不快，看向李世民，道：
“二郎对此怎么看。”
李世民想了想道：
“梁师都虽占据西北，但其本身对于我大唐来说，不过是以宵小而已。”
“不过是因其背后站着突厥，所以才勉强得一暂时留存。”
“若非我大唐初建，民生苦隋已久，需恢复生产，梁师都之流，我等翻手可灭。”
“故而，儿臣以为第一项，可以排除。”
李渊点头，看向第二项，说道：
“突厥在我大唐北方，虽有隐患，但目前似乎没有大举进攻的意向。”
“如今大唐兵力虽强盛，但却无力远征突厥。”
“不过，以大唐的军力，突厥若主动前来...”
“世民，你怎么看？”
李世民总天下兵马，更是亲自平定大唐半壁江山。
在军事上的见识，不是李渊可以比拟。
所以李渊分析了一半，未免班门弄斧，干脆问起了李世民。
李世民却只说了八个字：
“儿臣若在，大唐无虞。”
话语中透露出无比的自信，也同时在透露着一个信息。
若秦王不在，则大唐危矣。
李渊喃喃道：
“难道我大唐除世民外，就没有可战之将么？”
李世民轻笑：
“倒也不是没有，药师若是领军，自然能抵挡一二。”
“然而药师如今年事已高，父皇还能指望几年？”
李渊思来想去，整个大唐，若是不算李世民。
竟然还真没有谁能与李靖比肩。
李渊问道：
“那这么说来，世民的答案便是突厥？”
李世民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看向后面两个答案。
丙选项的吐谷浑势力不小，但若是和突厥比起来。
显然是突厥的力量更为强盛，机动性也更强。
最关键的是，突厥离大唐太近。
至于那些所谓的隋末余孽。
当年十八路义军，李唐一枝独秀。
秦王能在他们全盛的时候灭他们一次，又何惧这些所谓余孽。
于是李世民点头道：
“儿臣的答案，正是突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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