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建成沉吟道：
“如果林远是父皇的人，那么此事就可以理解是父皇的暗示。”
“也预示着父皇对张亮的态度。”
“也就是说，张亮此事虽然和杨文干那件事性质相同，不过或许父皇会严办。”
魏征皱眉道：
“虽然有这个可能，不过我们还是不能太乐观。”
“毕竟这是陛下想让我们知道的，陛下的心思，就算是真的，但谁又能保证不会有变化。”
就在这时，有人进来到魏征面前小声说了几句话。
魏征站起身来说道：
“陛下将封相公一个人留在两仪殿，现在已经出来了，我去问问他，就知道陛下的意思了。”
王珪嘿然道：
“你问，他就能告诉你？”
魏征笑眯眯的说道：
“老夫自有办法。”
李建成和王珪哈哈大笑。
“玄成一向妙计多端，我们就在此处等你的消息。”
...
封德彝缓步走出玄武门，随从将他扶上马车。
戴着宽檐大帽子的车夫抖动缰绳，两匹雪白的骏马便沿着北门御街跑了起来。
封德彝将自己这一天的对应回忆了一遍，觉得没有纰漏，这才放下一直悬着的心。
太子、秦王争储，他身为皇帝身边总领中书省，行事说话一点都不能有差错。
裴寂支持太子，萧瑀属意秦王，他这个中立的中书令说的话才能受到李渊的重视。
即便是位列三公之一，不管是皇帝，还是太子，或者是秦王。
他一个都惹不起。
只得在三方之中，左右逢源。
如同走钢丝一般。
一个不慎，便将粉身碎骨。
就在这时，一个刻意压低的声音在他的耳边响起：
“封阁老好一副仙风道骨，想必与陛下金殿独对，陛下和阁老都受益匪浅吧。”
封德彝瞬间出了一身冷汗，他愕然抬头，才发现这个车夫比往常雄壮了许多。
仔细一看，才哑然失笑道：
“德彝何德何能，竟然让堂堂天策府骠骑将军，屈尊来给老夫驾车。”
大帽子下的侯君集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
“封相客气了。”
“您是陛下面前的大红人，君集一个小小的护卫骠骑，给封相赶个车，有何不体面？”
封德彝微笑道：
“君集尽管道明来意，封某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丞相痛快！”侯君集赞叹。
“封某想知道，适才殿中，丞相和陛下都说了什么？”
封德彝叹息：
“秦王此次却是有些鲁莽了。”
“杨文干的事情才过去，太子殿下的前车之鉴还在，秦王就弄了个张亮的事。”
“适才在金殿上，两位老相国虽然一件不同，但都是希望陛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封某不负秦王所托，半年前答应秦王的那件事，终于办成了。”
侯君集皱着眉，带着怀疑的语气问道：
“阁老今日真的去进谏了？”
封德彝点头道：
“适才封某建议陛下封秦王于洛阳，此言若虚，让封某兵解而死，用不入轮回。”
侯君集大喜：
“封相果然是大丈夫一言九鼎，秦王以后必有厚报！”
封德彝确实缓缓摇头，道：
“虽然老夫的话打动了陛下，但是陛下最后还是没有下定决心。”
“为今之计，是想想办法封住张亮的嘴。”
“否则，万一张亮说出什么不合适的话来，那时就算陛下想回护秦王，恐怕也有心无力。”
“请君集务必将此话转达秦王！”
侯君集点头道：
“封相放心，君集此刻就回禀秦王。”
“大恩不言谢，以图后报，封相保重！”
说完便将马车停在路边，跳下车离开。
封德彝看着侯君集远去的背影，说道：
“回府吧。”
那车内的随从便充当车夫。
马车继续缓缓向前移动。
...
秦王府。
李世民坐在主位上，听着密探的汇报。
“殿下，根据东宫那边传来的消息。”
“那尹德妃和张婕妤多次深夜进出东宫，在场的也有齐王。”
李世民身子往后一靠，脸上带着恶心无声冷笑。
竟然是大哥和元吉。
呵呵，儿子和父亲的嫔妃私通，可真是好大的出息！
沉默了半晌，李世民终于下定决心，开口道：
“此时暂时保密，不用再查下去了。”
那人半跪在地上说道：
“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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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4：feil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