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邢北岩还没睡够就被床头的闹钟闹醒了!
灰色的被子高高隆起,闹钟响了好一会,一双修长的手不友好的伸出来,大掌按住闹钟,继续呼呼与周公下棋!
时间一分一秒的转动,窗外的太阳冉冉升起,照得整个屋子暖暖的!
迷迷糊糊中,邢北岩烦躁的掀开被子,乱糟糟的头发耷拉买脑袋上,眼睛微微眯着,望着床头柜上铃声大作的手机,起床气嗖得从脚底板窜出来!
“你最好有要紧的事情!”邢北岩阴沉着脸,咬牙切齿的问。
阴森森的语气透过手机线路无缝放大,也不怕吓哭打电话的人。
而此刻,站在校门口打电话的裴雅琳显然被邢北岩的不耐烦惊到了,一脸的忐忑。
然而,终归是资产阶级大家培养出来的孩子,愣了片刻后,嘴唇微微上扬,一改往日的小心翼翼,裴雅琳语言轻快的调侃他。
“哟,邢大少爷人帅事儿多,我这不自作多情的提醒你一下,上课时间快到了吗?”她这是在嘲讽他贵人多忘事?
裴雅琳停顿了三秒,忽然嗤笑,继续说,“说实话,安阳背后少了一个跟屁虫,还.......真有点不太习惯。”
天知道裴雅琳说这话的时候用了多大的力气才压制住心中的嫉妒,她刚掐断电话,安阳就走过她的身边,没看一她一眼,自顾的朝校内走去。
望着安阳孤傲的背影,裴雅琳紧握的右手缓缓放松,脚步轻快的朝那道人影追去,不紧不慢,始终距离安阳五步之遥。
八点十分经过图书馆,身后的人没有想离开的意思。
安阳停下来,头也不回,开口对身后那人说:“如果没有记错的话,三年级大楼不走这边。”
言外之意,姐妹儿,你走错道了,不,应该说你要跟我到几时。
被拆穿的裴雅琳并不窘迫,反而大大方方的走上去站在她面前,嘴唇上扬语气温柔,行为举止大方,裴雅琳一改往日争锋相对,开口就跟安阳道歉。
“我来找你有三件事要说,第一,为听信旁言多次折辱你表示抱歉,对不起;第二,我家跟邢北岩是世交,从小对出现在他身边的女生莫名的会出现敌意,对不起;第三,我想跟你做朋友,当然了,不是因为邢北岩。”
裴雅琳言简意赅,语气没有中没有掩藏她对邢北岩的喜欢,也没有对安阳这个乡下女孩的轻视,反而很真诚的表示,单纯的喜欢安阳的个性。
安阳停下来的时候,就知道裴雅琳有话要说,让她意外的是,眼前这个天之娇女竟然会因为前两次的恶语相向跟她道歉?
“安阳?学妹?”
裴雅琳的两次呼唤,才使得安阳回神,她才意识到自己恍神了,一晃神的功夫,已经过去十分钟了。
“还有十分钟上课,我先走了。”安阳仿佛没有听到裴雅琳的肺腑之言,气定神闲的抬脚离开。
相比之下,邢北岩跟裴雅琳两人不淡定了,一个被遗忘在床上导致迟到,一个是无视肺腑差点气绝。
而罪魁祸首,此刻正洋洋洒洒的坐在教室里,右手支撑着下巴,眼睛瞟向窗外,脑子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最后,被语文老师罚抄十篇文言文。
安静的教室,阳光洋洋洒洒的照进来,安阳坐在窗户边,一缕阳光穿过树叶正好照在她的身上,女孩正襟危坐,正在奋笔疾书,纸上传来钢笔唰唰的声音。
门口来兴师问罪的邢北岩被这恬静的画面怔住了,他不忍打扰也不愿打扰这样一副养眼的画面,就这样站了半小时。
安阳写完最后一个字,扭了扭脖子,动了动手臂,酸胀感逐渐消失,她才整理书桌上的课本。
窗外差不多快黑了,再有一个小时就是晚自习时间,她得走了。
“你怎么在这儿?”安阳差点撞上站在门口的邢北岩,狐疑的问他。
邢北岩抿唇思考,放弃了兴师问罪这个说法,在这一秒他突然有感觉,倘若他真说了那个荒唐的借口,保不齐会被安阳无情的狂怼嘲讽。
“奶奶见你没回家让我来看看。”邢北岩含糊不清的回答她。
果然,有奶奶做后盾,安阳果然没有轰炸他。
两人一前一后出了校门,在门口碰到跑步的裴雅琳,她跟平时不太一样,一身粉色的运动服,扎着高高的马尾,脸上布满密密的汗水。
“你俩又补习了,回去注意安全啊,明天见!”裴雅琳说完,也不等两人回答,脚步轻快的跑走了,这还是那个在意邢北岩的裴雅琳吗?
安阳收回目光,刚走两步,没注意到脚下的石头,身体一晃跪在地上,膝盖磕破了皮。
邢北岩见此,立即蹲下来检查她的伤口,破了一点皮,就怕伤了骨头,他紧皱着眉,一边捏她的退一边问,“这儿疼吗?这儿.......这儿呢........”
安阳望着邢北岩的侧脸,从没想到会在一个认识不到一个月的陌生人身上得到关心。
来源4:feil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