煽情时光也没能撑得了多久,许松韫就本相毕露,神秘兮兮地将我带到一艘极大的画舫上。
画舫上尽是美人佳肴,也不知是哪位达官贵人办的,出手如此阔绰。
“小爷我总算能清净段时日了,那老头子当真是聒噪得很。”说完,墨色眉尾便扬了扬,一双桃花眼状似无意地看向湖心。
脑海突然浮现许国公现如今一把年纪,曾与我父亲一同戎马半生,老了还要与许松韫这等气死人不偿命的花肠子吹胡子瞪眼。
“真不知道,许国公此等豪英怎么能生出你这么个混球。”我把玩着他腰上精美无双的配剑,打趣道。
许松韫佯装生气地攥住我的手腕,一只手挑起我的下巴,像逗猫儿似的,“那平安还不是一直跟着我等混球。”
没等我反应过来,身旁路过船头的公子显贵们纷纷侧目。在显朝男风虽不盛行,却也不是没有,只是像许松韫现在和我这样在大庭广众之下,举止亲密的,还真是少有。
许松韫竟也知道不好意思,匆匆收回手,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瞧瞧遮起耳尖泛起的淡藕色,颇有些掩耳盗铃的意味。
从前怎么不知他这样纯情。
说好的花红柳绿,一日一换呢?
我轻笑出声。
许松韫闻声转过身,气急败坏的瞪了我一眼。
我倒是没甚在意,正朝许松韫扮鬼脸呢。
却望见在他身后有一黑衣男子,身形挺拔,腰别长剑。最为怪异的是,正值白日大青天那男子居然戴着黑色帷帽,是怕什么人认出他来吗?
许松韫顺着我的目光向后看去,随即一顿,与那男子眼神在空中交汇后,只回头对我说了句“等着我”便匆匆离去。
正纳闷呢,远处又走来了个大麻烦——赵徽泫。
此刻的我恨不得掘地三尺将自己塞进去,不叫任何人发现。从前我去如意阁里寻他都是着娇俏可人的女装,只想着展现自己最美好的一面。
这身劲装恐也是他第一次见,应该是……认不出来的罢。
不知为何,自那日梦中场景过后,我对赵徽泫的任何一切都极其排斥,似乎是本能的想要逃离任何关于他的事物。
对,是逃离。
可我当真不知今日的赵徽泫到底是吃错了什么药。先是穿着与平日死气沉沉形象不符的青蓝色衣袍,然后见我要溜就疾步上前,扣住我的细腕,僵硬地拧巴着张脸说,“平安,别走。”
这手劲,似乎要把我捏碎了。
“赵公子,你许是认错了,在下是小许世子的门客,并非什么你口中的平安。”这谎话真是张口就来。
虽然很假,但我是希望他今日能大发慈悲放我一马,让我滚都行。
赵徽泫什么也不说,一双黑眸只沉沉地盯着我,执拗得不肯松手。
“平安,你很久没来寻我了。”
知道这谎是扯不下去了,耷拉下脑袋,只能硬着头皮回应:“赵公子,平安是待字闺中的女儿家,不宜与您来往密切的,之前纠缠种种千般万般都是平安的错,求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只当我是个屁,放了就行。”
那一刻,赵徽泫的脸色迅速变得铁青,手腕上手掌紧了紧,力气更大了些。我吃痛立刻苦了脸,也顾不上别的,只觉得阴森森,怪瘆人的。
之前怎么就喜欢上这么阴晴不定的炸药。
或许是太久未见,我竟觉得他比之前发病时的样子更虚弱几分。
赵徽泫十六岁那年为了救被恶徒劫走的我,右腿中了匪徒极其阴险的一刀,缝合时更是承受了巨大的痛苦,甚至于每至秋冬时节伤口复发难以支撑身子,疼痛难忍。
但他事后什么也说,只叫我离他远点,可十三岁的我为这场话本子的情节就此沦陷,苦苦追寻三载。
现下不论是梦中场景,还是纠缠无果,都足以让我释怀一切,那年的救命之恩,以平安三年的痴恋来抵吧。
“那许松韫就可以了吗?”
“平安,你及笄那年说一定会嫁给我的。”赵徽泫抬眸望着我,面上是极力的克制。
欲哭无泪。
这下真不知道该如何作释,及笄那年到底是谁将我送的同心结弃之如履,又是谁将我二八生辰宴的请柬拒之门外……一席话反倒将我衬得如负心汉一般,现如今实是有口难辩。
“我……”话到嘴边,却发现手腕那股力量不见了,莹白上倒是立刻泛起红痕。
许松韫挡在身前,毫不费力气地推开赵徽泫,他是名门武将许国公之子,而赵徽泫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羸弱商贾。
“赵公子怎么这般欺负我许国公府的客人,可当真无礼。”许松韫扬起眉尾,露出挑衅的神色。
反观赵徽泫,只是轻轻掸了掸肩,将墨色披风披上,立即换了一副面孔,微微弯起嘴角,淡淡地笑了:“既是小许世子的门客,那徽泫便不作叨扰了。”
临走时还留一个略带深意的眼神。
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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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4:feil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