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后,林震南骑马火急火燎赶回福威镖局。
一进门,就面带怒色想要惩罚儿子。
“平儿,你惹下如此滔天大祸,连累了镖局上下数十口,你还有脸回来?”
林震南的胆小懦弱,让林平之十分失望。
“爹,你听我解释!”
“大祸临头,解释有个屁用!罚你面壁三日思过!”
旁边,王夫人听不下去了。
“震南,你一回来,不分青红皂白就责罚平之,他做错了什么?”
性格刚正耿直的刘镖头,也附和道:“青城弟子,公然调戏良家女子,少主出手相助,乃侠义之举动,总镖头就别责怪他了。”
“仗义出手是没错,但杀了就太过了!”
林震南有些诧异,刘镖头一向为自己马首是瞻,今天怎么帮儿子说话?
“震南,你要弄清楚,青城弟子公然称要夺取林家辟邪剑谱,难道不该杀吗?”
“什么,辟邪剑谱?”
林震南终于意识到此事不简单。
“也罢,人都死了,责怪平儿也无用,当下我们该如何应对青城派的复仇?”
作为镖局的当家人,竟没有应对之策,让众人有些失望。
难免拿他和林平之做比较。
虽未出声,心里却嘀咕着。
“哎!总镖头遇事还没少主沉着笃定。”
“老不如少,呵呵!”
林平之神色很淡定,并没有因为老爹老责罚自己而动怒。
这么夺人替自己说话,他也无需辩解。
同时,他也想看看这便宜老爹,准备如何应对这次危机?
“照我估算,最迟明日,青城派就会赶到福威镖局,不知得打算怎么应对?”
“哎!竟生出如此祸端!”
林震南唉声叹气:“只希望余观主看在昔日送礼的份上,网开一面,饶恕我等,只要他不伤大家性命,我愿献上所有家财,乃至我的性命。”
“明日,我便亲自向余观主负荆请罪!”
林震南的担当,还是让人挺敬佩的。
不过他这软弱的行为,让人很不爽。
“爹,您这想法,未免太一厢情愿了,余老贼要的是辟邪剑谱和所有人的性命。”
“是啊,就算总镖头自裁谢罪,余沧海也不会放过我们。”
林震南终于认清现实,表情秃废,喃喃自语:“这么说,只能坐以待毙了。”
“爹,不必这么丧气,区区青城派,何惧之有?”
林平之镇定自若的样子,让林震南很困惑,按常理,儿子应该更惶恐才对,毕竟是他亲手杀了余沧海之子。
“少主,把计划告诉大家吧!”
早在两天前,林平之吩咐奇怪任务时,刘镖头和陶总管等人,就猜测他在谋划某件事情。
林平之一直不说,他们也不好问。
现在,镖局上下都聚齐,是该解开疑惑的时候了。
“好吧!”
林平之吩咐道:“刘镖头,我命你将东边薛寡妇那间宅子屋顶的一部分瓦砾,换成最薄的,做完这些,带十名趟子手,持枪矛,埋伏在屋内。”
听到这话,刘镖头似乎明白林平之的用意。
顿时喜上眉梢:“少主高明!”
“过奖了!”
林平之继续道:“胡镖头,你带十名趟子手,在西边这栋宅子内,装满火药硫磺和干材,屋顶一有动静,即刻点火!”
胡镖头兴奋地叫了起来:“妙,妙极!”
“陶总管,你带十名趟子手,携弓弩埋伏在镖局正屋檐上,记住箭尖上淬毒!”
“遵命!”
陶总管应了一声,又道:“可镖局是做买卖的,没有弓弩和毒药这种暗箭伤人的器械。”
“我有!”
林平之从怀里拿出一个小药瓶,交给陶总管。
“这是何物?”
“三笑绝命散,青城四秀和余人彦就是中此毒死的。”
“那弓弩呢?”
“我已让朱亭赶制十副特制的弓弩,这会他应该可以交货了。”
这一刻,众人终于意识到林平之不是单纯,天真的少年。
如此缜密的心思,狠辣的手段,让他们心生敬畏。
林平之的部署,井井有条,算无遗漏,俨然就是一调兵遣将的将军。
这让镖局上下,对他赞许不已。
“少主有大将之风,将来必有一番大作为!”
“如此一来,任凭余沧海武功多高,也躲不过重重埋伏。”
“没错!少主的谋略,让我等大开眼界,佩服,佩服!”
“为何我们就想不出这样的办法呢?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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