愤怒的樊於期一掌将身前案几击碎。
阴声问到。
“每年府中供应你养谍子的钱，都够再组建一支车兵了。
你就给我探了这点消息回来？！
中饱私囊，我看你是想死！”
樊於期手下的暗谍首领倏忽间就跪倒在地。
汗水浸透衣衫。
“将军，容属下多说几句！”
樊於期强压下心中的怒火冷声说道。
“讲！”
秘谍首领顾不得擦拭额头的汗水，急忙给自己辩解。
“按照您的意思，属下派人去查秦家的底细。
原本以为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
但没想到，秦家的所有存档文书，都被封禁！
太尉府，蓝田县的官衙里只有一些简单的资料。
籍贯，年龄，姓名。
除此之外，别的都没有。
秦大风的从军书简上只记载了他有过六年的从军经历，因伤退役，叙功簪袅郎。
但其所属序列，担任职位，上官是谁，参加过哪些战争通通都没有记录。
既然查不出问题，属下就想何不如直接去下赵村把秦大风一家绑回来，慢慢炮制，总能找出些问题。
可还没等暗谍进村子，在山梁处就遭遇大量黑衣人截杀。
这些黑衣人训练有素，配合默契，加上又是伏击。
我方丝毫没有反抗的机会，措手不及之间被屠杀一空。
属下想着要给您报信，这才拼死逃了出来。”
樊於期脸色苍白。
“全死了？”
“死……死光了
这些行凶者杀死所有暗谍之后，还一一割下了他们的头颅，悬于腰间。”
樊於期眼前一黑，一口老血差点儿没喷出来。
这些暗谍死士都是他多年的心血积累，抛开所耗费的钱粮不说，这其中有很大一部分都是跟随他起家的老人。
相比王家蒙家这些大秦顶级勋贵，出身小贵族家庭的樊於期在底蕴还是差了不少。
这些年能快速窜至高位。
老兄弟们的死命效力让他获利良多。
没想到最终却折损在一次他认为再简单不过的报复行动上。
暗谍被灭，樊於期和他儿子一样。
痛失一臂。
黑水台！
杀人者必是黑水台！
只有他们才会把人头当做战利品悬于腰间！
原本以为只是拉偏架。
看来事情远没有这么简单。
正当樊於期还在思考该如何拨开迷雾之时。
一阵清朗的声音传来。
“盖聂，求见大将军！”
“盖聂？”
被打断思绪的樊於期仔细回忆了一下，确认没听说过这么一号人。
但不妨碍他出门见上一见。
中气如此浑厚，怕也不是一般人。
等来到中门前，看到下马桩旁的瘦高青年时，樊於期心里咯噔一声。
这踏马是大王的“影子”！
嬴政有一队影子护卫的事，在大秦上层不是秘密。
但真正见过影子的人却寥寥无几。
而樊於期正好是其中之一。
“不知盖先生有何指教？”
樊於期强压怒火，目光尽量不往地上看。
仿佛这样，躺在地上声息全无的樊家私军就不存在一样。
“我来，是想给樊将军讲个道理。”
“哦，既然如此，还请赐教？”
盖聂脚尖轻轻一点。
长剑出鞘。
暗谍首领反应不慢，挺身举剑相迎。
可就在盖聂的长剑和他手中剑即将碰触的时候。
长剑以一个诡异的姿态脱手沿着暗谍首领的手腕绕行一周。
然后又回到盖聂的手中。
等他反应过来。
就已经握不住手中剑了。
估计以后也没有再握剑的机会了。
盖聂剑指樊於期！
樊於期征战沙场这么多年，战功彪炳。
单论武力值，并不见得就一定会比盖聂差。
但他始终没有动手。
而是用平静的目光注视着盖聂。
他的府邸距离秦王宫也就不到三里。
这么大的动静廷尉府的兵士到现在都没来，就很说明问题了。
“这就是盖先生的道理？”
樊於期问到。
盖聂认真回答道。
“这就是我的道理。”
樊於期冷笑一声。
“我樊於期的儿子残了一臂，手下在自家门前血流成河。
你却说是你的道理？
那你告诉我，这是什么道理？！”
面对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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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4：feil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