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乱的神色在这位饱受凌虐的绝世美人脸上难掩。
她宛如一只受惊的小白兔,大大的眼睛中,写满了惶恐。
眼前的女人,是她的嫡母。她的母亲,因为这个女人,一直没有身份,带她四处漂泊。
而整个江家,都是因为这个女人的支持,方才有了今天。
身为皇帝身边大太监刘喜的干闺女,别说是她,纵然是她的父亲,对这个女人,平时也需敬畏三分。
在江玉燕怯畏的眼神里,一袭华丽贵衣的妇人,尖锐且刻薄的咆哮声响起:“死丫头,天干物燥,府上上上下下都在防火,你倒好,敢在这柴房里使用明火,你是想一把火烧了整个江家吗!”
开口就是天大的屎盆子,令江玉燕更加的惶恐。
她怯生生的解释:“大娘,不是的,不是的……”
嫡母不给她解释的机会,逮住江玉燕犯错的机会,歇斯底里发泄对这个丫头的恶欲:“什么不是!你这婊子生的孽种,我好心收留了你,你竟恩将仇报,要烧死你的恩人,你的良心都被狗吞了吗!”
江玉燕怯懦的望着眼前凶神恶煞的女人,无力的解释:“真的没有,没有大娘,今天是娘亲的忌日,燕儿只是想祭祀祭祀娘亲……”
“燕儿?”
嫡母冷笑道:“谁让你叫燕儿了!小狗儿才是你的名字!来人啊,你们把她母亲的牌位砸了,省得她以后再用明火!”
“大娘,我知道错了,真的知道错了……”
眼泪终究还是不争气的流下来,这块牌位,是她对母亲唯一的念想了。
许是柴房的动静太大,这时,柴房外,出现了一道身影。
是江玉燕的父亲,江别鹤。
江玉燕宛如抓住了救命的稻草,她跪在自己的父亲面前,恳求道:“父亲,求您劝一劝大娘,我真的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您劝一劝大娘吧……”
江别鹤神情有所动容,可抬头对上他妻子那双凌冽的目光,他终究是没敢开口。
他本就势微,需要依仗妻子背后的大太监刘喜。
他有心弥补对江玉燕的亏欠,可与前程相比,与地位相比,他不可能因为江玉燕,得罪他的妻子。
嫡母嘴角的冷笑愈发灿烂。
兴许是察觉到了江别鹤先前的动容,她打断了下人要砸牌位的手,轻笑着道:“让小狗儿自己砸。”
杀人诛心!
这牌位是江玉燕心中对母亲唯一的念想,在她心里,占着极高的地位。
平常一丝一毫的亵渎,她都不愿,怎可能亲手毁了这块牌匾!
她不断的摇头,宛如抓着救命稻草一般,抓着父亲的衣角,露出一双恳求的眼神。
“砸啊,不砸,我把你吊起来打!再饿上你三天三夜!然后,把你嫁给路边的乞丐!”
嫡母完美诠释了怎样做一个恶毒后妈的工具人,此刻,纵然是这位嫡母身后的两位下人,那眸子里,都闪过不忍。
江玉燕软瘫在地上,看了眼嫡母,再看了眼冷漠的父亲。
这一刻,她心中对江别鹤,失望到了极点!
她本以为这位江湖人称仁义无双的大侠,会弥补对她的亏欠,她千辛万苦找到这位父亲,可等待她的,却是更惨的凌辱。
她心灰意冷,她寒心彻骨。
就在江玉燕不得不在砸了母亲牌位,跟自己接下来悲惨命运里,做一个选择的时候。
她的脑海,一道声音响起。
【叮!红包来了,恭喜您收到财神爷的一个红包。】
希望这一刻,在那双绝望的眸子中点燃。
尤其是听到财神爷那三个字,江玉燕丰润的胸脯,竟些微微颤栗。
江玉燕立刻打开红包。
【小丫头,那日你放弃的选择,还想要吗?】
里面是一道不羁中带着跳脱的声音,可江玉燕听起来,却是感觉无比的神圣,让人不敢心生亵渎!
这一刻,江玉燕感觉自己的身躯中涌出一股暖意,澎湃晦涩的力量,伴随着暖意,一点一点,在她的身躯中复苏。
宛如重新焕发的生机,那无敌的安全感,再度升起。
眸子里,那一丝丝惶恐、怯畏缓缓退去,取而代之的,是无比的镇定,宛如万丈山岳般沉稳。
这时,她的耳边,响起了嫡母的催促声:“砸啊,你是想嫁给那些灾民乞丐,在乞丐堆里,受人玩弄吗!呸。真是个跟你母亲一样的货色的婊子。”
江玉燕这一刻里有了动作。
她轻描淡写的抬手,砸了下去。
下一刻,门外的江别鹤眸子骤然大变!
因为牌位没有碎,而是嫡母瘫软在了地上,一掌,拍的嫡母,断绝了一切生机,连骨头都碎成渣滓。
那一袭华丽贵衣之下,只余一团肉泥。
江别鹤久久不敢置信的顿在原地,心中……
无比的惊惧!
来源4:feil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