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白杨立在原地,静静地听老爷子倾诉。
老爷子却并没有讲下去,他找椅子坐下,问蔡白杨。
“你既然说要来报喜,就先说来听听,我的故事是个悲剧,我若先说,你还怎敢报喜?”
整的蔡白杨不知该怎么“报喜”了,这大半夜的,在这山巅的堡垒里,隔壁屋还摆着副骷髅……蔡白杨脸上流露着惶恐之情。
老爷子笑了笑,开解道:“但说无妨,莫害怕,鬼不害人,人才会害人~”
老爷子说的在理~蔡白杨心宽了些,把自己谈对象的事告诉了他,也告诉他了一些蜚歌儿的情况,当然,隐瞒了她是穿越者的事儿。
“老爷子,我这可真的是第一次谈对象!”蔡白杨忘不了辩解。
“嗯~沪江大学很有名气!最近新晋的大诗人徐志摩即是沪江大学毕业,你挺会挑的嘛~净挑优秀的女子!”老爷子转转手中的文明杖,笑了。
“老爷子,看您说的,我哪有那么功利!”蔡白杨噘起了嘴。
“哈哈哈哈~我怎会不知?都是男人嘛~第一眼肯定是看上人家女孩子的容貌,对不对?”老爷子坏笑道。
“呃~看您说的,我哪有那么俗……”蔡白杨汗颜。
“那就为难了,我该如何附和我们的蔡先生哩?哈哈哈哈~”老爷子大笑。
“有空把爱侣的照片拿来,让老夫也开开眼!看看究竟是什么样子的女子,让咱们的大才子如此痴迷~”老爷子转瞬又说:“不过说实话,徐有光的女儿确实也不错,才学渊博,落落大方,上次你带她来找我,我还给佑行说,看这两人蛮般配的,只可惜呀……呵呵呵。”
蔡白杨很不好意思地解释说:“我们只是好朋友罢了,那天她心情特别难过,我就想着带她来看看您,因为每次见到您,我就特别的开心,所以……”
“是么?我还有这个功能?”老爷子理了理胡须,很是得意。
“嗯!她也特别喜欢您,说您是个可爱的乐天派老爷爷!”蔡白杨强调道。
“哈哈哈!”老爷子开怀大笑,笑着笑着,却哽咽了……
“所谓乐天派……不过是放下罢了。”老爷子喃喃自语,摘下眼镜拭泪。
蔡白杨不知自己哪儿说错话了,不敢往下说了。
“听听我的故事罢!”老爷子突然说话。
“卧室那副白骨,是我表妹的……”老爷子将眼镜重新戴上,望了望卧室。
“我们从小青梅竹马,情投意合,年少时,自以为书上说有情人终成眷侣,未曾想……”老爷子仰起头,努力不让眼中的泪水流下。
蔡白杨能做的事,就是安静地倾听。
“表妹小我整10岁,从小,她就喜欢和我玩过家家,每次都要我扮做新郎官,她做新娘,光绪九年,我15岁,考入台湾中西学院,离开家赴学前,她笨拙地绣了荷包给我,这是我们家乡女子订情的物件,我只道这是爱扮新娘子的小女孩一个游戏罢了,未曾多想,每年假期回家,在海港上迎接我的,总是有她,欢天喜地的迎接我,缠着我,让我给她讲学堂的见闻和台湾的风情,我看着她一天天长大,却仍当她是个憧懂不更事的小孩子……
光绪十七年,我23岁了,正如你现在的年龄,那个时代,没有恋爱的自由,家里给我婚配了邻村的郑氏,大婚当夜,听说她在家中彻夜恸哭,我当时才明白,她是真的喜欢我,可是……我已经结婚了。”
“唉……”蔡白杨轻声问:“那后来呢?”
“从此,再见她时,她不再缠我,也未曾再抬眼看过我,更不见了笑容,只是静顺地喊一声“哥。”老爷子同样轻声回答。
蔡白杨想起了小玉,心里涌出一丝莫名的痛。
“我的夫人郑氏,是一个淳朴的渔家女子,虽然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村人皆称颂贤惠,我与她相处的不咸不淡,且毕业入职台湾电报局工作,一年也回不了几趟家,她毫无怨言,任劳任怨,在家恭敬公婆,操持家务,我虽谈不上爱她,但也无话可说。”老爷子低头嗟叹。
蔡白杨静静倾听,心有同感。
“一日,我在电报局上班,突然接到一封加急电报,是不识字的父母托表妹发来的,上书:嫂病危,速归!我一惊,连夜坐船回福建,码头上,又是表妹接我,她告诉我,郑氏突发急病,危在旦夕,回到家里,只见郑氏已经奄奄一息,她见我回来了,拉住我的手,又拉住表妹的手,望了许久,才挣扎着说,医生说她这次是没救了,结婚两年,未能为我添个一儿半女,有愧于我,希望表妹能照顾好我,她看的出来,表妹对我一往情深,但她用尽力气说,其实,她也喜欢我,只可惜今生无缘。说罢,撒手人寰……”
说到这里,老爷子泪湿衣衫。
“料理完夫人的后事,我登船返台,又是表妹来送我,还给我裁制了新衣服,说答应了嫂子的嘱咐,一定会照顾好我,我让她不必如此,她摇摇头,不愿多言,只说今年学堂毕业,便要到台湾读书,让我到时来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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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4:feil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