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饭过后,冯督军的士兵回来报信了,有劳役逃跑,现已抓回。
冯督军现在已经是自己人了,他被国防部任命为401部队的副旅长,并将自己的近卫营慷慨让出,成为401部队的护卫营,专门负责地铁工程安保,接受陈署长的统一调度。不过,这是机密,冯督军手下的其它部队并不知情,不过都有好处得,参与奉化新城建设,军饷、工钱一并拿。
强龙收编了地头蛇……
凌晨时分,负责地下铁路修建的4名在押囚徒乘其不备,击昏了守卫,一把火烧了雪窦寺地下的大本营,竟然在地下逃遁了!
他们自雪窦寺地下逃跑,2个小时不到,竟然逃至雪窦山后20多公里外的香炉崖海边,寻找驳船逃海时,被渔民发现,这才觅得下落,得以抓捕回来。
冯督军初步审问的结果是,他们在地下找到了暗道。
陈署长非常感兴趣,带着蔡白杨亲赴审讯现场。
蔡白杨刚到现场,就吐了。
4名囚徒,抓捕过程中,逃脱了1人。
抓回来的3人,被打的血肉模糊,甚是吓人。
蔡白杨生长在和平年代,哪经历过这些?不止他,陈署长虽然挂着准将军衔,也是文人一个,只看了一眼,便掩鼻退避老远。
冯督军皱着眉头训斥士兵:“打成这样了,怎么审?”
领头的班长挠挠头,说:“督军~反抗激烈,我们也是不得以呀……”
冯督军用脚踢踢昏迷在地上的囚徒,说:“冷水泼醒,继续审问。”
一桶冷水倾盆而下。
水冲掉了脸上的血污,蔡白杨眼睛一亮,有个人好面熟哎~
仔细想,那不是在舟山岛上遇到的码头工人么!
他怎么成了囚徒?
正想着,传来囚徒撕心裂肺的呼喊。
士兵们上刑了。
“说!暗道在哪?”
“呸!”那个码头工人一口血吐到士兵脸上。
蔡白杨悲从心头起,想起那天在码头,这个工人慷慨递来的半张烙饼。
我能不能救他?蔡白杨想。
“停下!停下!”陈署长喝住士兵,转头对冯督军说:“志鹏!你且问问不就行了?”
冯督军示意士兵停手,对陈署长解释:“这都是些乱党分子,嘴硬的很!”
“督军!”蔡白杨心生一计。
“噢?”冯督军和陈署长一齐回头看他。
“交给我,我有办法让他开口!”蔡白杨坚定地说。
……
牢房里。
包扎过的工人,虚弱地依靠在墙边。
蔡白杨坐在他对面。
相顾无言,蔡白杨只能先开口。
“你还记得我吗?”
工人叹息一声,开了口。
“记得。”
“那你知道,你现在在什么地方吗?”蔡白杨接着问。
“我知道在浙江东部。我做过海员,能判断大致方位。”工人回答。
“那你怎么成了囚犯?”蔡白杨继续问。
“我不是囚犯,只是某些人觉得。”工人坚定地看着蔡白杨说。
蔡白杨心头大惊,他知道他是什么人了。
1927年,那是一个字里行间,沾满鲜血的年份。
但那并不是属于蔡白杨的年代。
正当蔡白杨不知道该说什么时,工人却发话了。
“我不知道,究竟是我认错了,还是你变了?”
工人的目光,落在了蔡白杨的黄军裤和黑马靴上。
徐文君折腾他一宿,裤子都没来得及换。
“都不是,确实地说,我并不是你们这个时代的人。”蔡白杨解释。
“呵呵~”工人无话可说。
“相信我,而且我告诉你,你坚持的那件事,会成功的!”蔡白杨试着面带笑容对他说。
“是么?谢谢!”工人也对他报之微笑。
“谢谢你救我,咱们算扯平了,不过你也别打算从我口中问出什么来,我发现了暗道,我不说,也许还会有人能逃走。”工人接着说。
“我不怕死,总之走上这条路,就没想要活着回来。”
蔡白杨陷入深思,该如何得到他的信任。
“我给你讲个故事吧?”蔡白杨想了个办法。
工人扑哧一声,笑了:“我都成这样了,你要我在这儿听你讲故事?”
“你且听听嘛~”蔡白杨堆着笑,递上香烟。
工人接过烟,蔡白杨给他点着火,工人惬意地抽了一口,说:“听就听,你可不要指望糖衣炮弹攻破我,没戏!”
“只是听故事!”蔡白杨给自己也点上一支烟。
他支走看守,开启讲故事模式。
从他是哪儿来的,怎么穿越的,到奉化后的经历,一切一切,倾口而出,一吐为快。
来源4:feil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