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1449年,大明王朝。
皇帝朱祁镇,年号正统,时年21岁。
少年天子心性不稳,骨子里更是纨绔自满,不辨忠奸。
听信宦官王振谗言,一意孤行,率五十万大军御驾亲征瓦剌部。
而那王振独断专权,打压忠臣良将,致使五十万大军人心惶惶……
紫禁城!
架!架!架!
一匹红鬃快马直入宫门。
马上那人身着青龙纹案飞鱼服,腰间配着绣春刀,脸上的血渍狰狞。
“八百里加急!”
“快去禀告太后!”
“八百里加急!”
“快去请众臣议事!”
守卫宫门的侍卫,不敢妄加阻拦。
来人可不是普通的锦衣卫,那一身青龙图案已经表明身份。
“锦衣卫指挥使!青龙!”
正当皇帝御驾亲征的紧要关头。
本应护卫在皇帝身边的青龙却独自快马进京,应是有大事发生。
“指挥使!”
“指挥使!”
百余名飞鱼服绣春刀的锦衣卫,直奔午门而来。
青龙独自奔袭了八百余里才到京城,此刻应是疲惫不堪。
应是他们这些守在皇宫内的锦衣卫,接下送信的职责。
“闪开!”
平日里对兄弟们也算是和颜悦色的青龙,此刻竟有些不尽人情。
连身招呼都没打,撞过人群往乾清宫方向奔去。
情急之下,青龙也顾不上皇宫内院中的禁令。
施展着轻功,马踏飞燕般跃上阶梯,直奔乾清宫门。
人群之中,
另一位锦衣卫指挥使白虎,眉头阴郁。
他深知青龙性格稳重,颇有大将风采。
如若不是大事,青龙绝对不会如此失态。
“难不成……战败了?”
“那皇帝陛下?”
想到这里,白虎心头一惊发了一身寒颤。
大明的天下恐是要变天。
……
乾清宫,威严庄重。
偌大的宫殿里传来阵阵脚步,来回踱步之声。
“于大人!于谦!”
“别走了,你走的哀家头痛!”
孙太后半扶着额头,脸面上尽是犯愁的表情。
自从儿子朱祁镇御驾亲征之后,她是日日夜夜,茶不思饭不想。
都快把人愁出病了。
在乾清宫里候着的,还有内阁首辅陈循,兵部侍郎于谦,郕王朱祁钰等一干重臣。
无一例外,这群人脸上都没有什么好表情。
这些日子。
前线战事越来越吃紧,战败的消息是一个接一个。
更可怕的是,宦官王振又杀了几名将领,大明军心岌岌可危……
“报!锦衣卫指挥使青龙晋见!”
就连太监通报的声音,都比平日里着急了几分。
“锦衣卫指挥使青龙,参见……”
“奏报呢!”
未等青龙把话说完,性格急躁的于谦已经迎了上去。
一把将青龙手中的八百里加急件抽在自己手中。
“嘶啦。”
此时的于谦心急火燎,顾不上那么多繁文缛节。
八百里加急件连信封都不拆,直接撕开了信头。
太后和其他大臣,也顾不上责怪于谦这莽撞人了。
眼神紧巴巴的就这么盯着这八百里急件。
“怎么样啊,你倒是说话啊。”
于谦脸上的表情越来越凝重,孙太后急得手心都要出汗了。
“念给哀家听!”
于谦看了这八百里急件,表情似哭非笑。
整个人都快要疯了的感觉,连太后的问话也不回了。
孙太后心里更是诚惶诚恐,推了一把自己身边的郕王。
“钰儿,你去念给哀家听。”
郕王朱祁钰步伐参半,犹豫着走向于谦。
如果他的皇帝哥哥真的战死,太子还在襁褓之中,那他……
压住自己颤抖的双手,朱祁钰小心从于谦的手里抽出那份战报。
一张黄纸已经被于谦揉出了褶皱。
可见战报上所记内容的惊天动地。
“这……”
“禀太后,我……”
扫了一眼信件上的内容,朱祁钰就已经与于谦是一样的表情。
“哀家要你们何用!”
盛怒之下,孙太后径直起身去于谦那夺信。
这一声凤威吓的满殿大臣齐齐跪倒。
朱祁钰忙把这信件恭恭敬敬摆在手心,双手举过头顶,以便于太后阅览。
“啪!”
几乎是从朱祁钰的手心里夺扯过这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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