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青青苦笑了一声说:“严菊这个人精明得很,又对钱看得非常的重,她和陈光勇赌钱,表面上看陈光勇在她手上借了不少钱,可是她经常做局,每次借给他之后,走不出赌场,又会把供给他的一分不少的赢回来,虽然这次她答应了陈光勇不用还钱了,但是不出两个月,陈光勇照样会把这次平掉的帐又输回来。”
“你最后一次见严菊,是在什么时候?”
“昨天晚上,”柳青青说:“她从看守所出来,是我去接的她,然后就去了她临江府的房子,然后把保姆开除之后,她本来是想去KTV唱歌庆祝一下获得自由,但是她那个事情办得不地道,导致这几天林城到处都是狗命贵过人命的视频,所以我劝她算了,免得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后来是我又约了陈光勇还有一个小姐妹来家里点了外卖,完饭后又打了一会儿牌,快九点的时候,因为她心情不好,所以就散场了。”
林锋盯着柳青青,她心里有些发毛,为了证明她言非虚,她补充道:“林警官,不信的话,你们可以去问严菊呀。”
林锋眼神还是那么冷冽,对柳青青说:“严菊已经死。”
柳青青表情惊恐,似乎不相信,也许这一切对她来说太突然了。
“你说你是她最好的闺蜜,请问你知道她有什么仇人吗?”
柳青青想了想说:“她这个人从来就有些嚣张跋扈,说话也从来不经过脑子,但是要说谁和她有多大的仇恨,这我倒不是很清楚。”
询问完柳青青,周海的电话也打了进来,那个邱大军到现在还没有开口,似乎要顽抗到底,林锋只得和监察组的人分开,赶回局里。
此时天色已晚,林锋顺道给周海和方小洁他们带了晚饭,然后也顺便给邱大军带了一份,邱大军也不客气,自顾自地吃了起来,林锋看着他吃饭,一边问:“你的孩子现在上几年级了?”
邱大军张突然愣住了,不知道林锋接下来会问什么,在他心里,自然是儿子最重要,但是他现在还不清楚林锋手里有多少牌,他不敢乱说,本身他就是管理犯人的,对抗审查,他有许多心得。
林锋说:“你不说我们也已经调查清楚了,你现在要说的是,你和严菊的关系。”
邱大军低着头,想了会儿说:“我和她是大学同学,我的爱人也是她介绍的,那天她被送过来时,我就认出了是她,那个时候网络上已经出现了她骂人那段视频,但是没有引起我太大的重视,因为我和她认识,等所有手续都办理好之后,我把她单独叫到办公室里,想了解一下当时的一些情况,也有得于对之后犯人的管理,当时办公室里就我和她俩人,她便以我孩子出国上学的事情来做为条件,让我找机会放她出去,我认为只是因为吵架引起的民事纠纷,应该没有什么大问题,便对她说了如果要以搞到医院的病历证明,就可以给她做保外就医,她说刚好一院那个陈光勇和她熟悉,在送进来的时候,她的财物都统一上交保管了,所以我便用我的手机给我老婆打电话,把事情的经过和她说了之后,我老婆就打电话给了陈光勇,后来我老婆回我电话说搞定了,我便让严菊在第二天上午装病,然后找机会送她去医院,事情就这样顺理成章的办成了。”
邱大军在严菊保外时,还千叮万嘱,在最近这几天千万别出来乱走动,现在整个林城到处都是所谓的网红,要是被人拍到她出到就麻烦了,但是他完全低估了严菊的天真程度,在她还没有出看守所的时候,就已经联系好了牌局了。
当天晚上严菊出来之后,就去了柳青青家里,然后约了陈光勇一起在柳青青家吃了点东,刚吃完没有多久,邱大军就下班回家了,看到严菊也在,就让他们不要打牌了,喝了茶聊了一会儿天之后,就让严菊回到,本来柳青青是邱大军送她回家的,但是由于严菊取保的事情还是完全保密的,他也怕引火烧身,就以情况特殊,不必要引起一些额外的麻烦,然后就让严菊一个人回家了。
林锋继续问他:“严菊保外的事情,还有哪些人知道?”
邱大军说:“除了所里几个关系好的,其他人根本不知道这件事。”
按照邱大军的供述,林锋马上询问了当时在看所守值班的狱警、副所长以及严菊的管教,因为在邱大军和陈光勇的操作下,严菊的各种手续都做得非常好,加上之前也有过许多次因为关系的原因,办理过多次保外就医的事情,大家都在一个圈子里,谁还没有求人的时候,即使发现不正常,只要书面的资料到位,上级来查的时候看不出毛病就没有问题了,所以大家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算了。
经过排查,看守所知情的人都没有作案动机,也没有作案时间,而江豪说他根本不知道严菊出狱的事情,难道江豪说了谎?
林锋准备再让周海去调查一下江豪,看看最近几天有没有反常的。周海却说:“我觉得更应该去拜访一下被狗咬的那位受害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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